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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 授哲阐民本(1 / 2)

均平二十八年五月十一日的晨光,是带着千叶县新茶的清苦气飘进议事会书房的。我刚把案头的《大明民主主义哲学》初稿理齐,指腹就蹭到了纸页上未干的墨痕——那是昨夜写“民生为天”时,砚台里溅出的一点浓墨,像极了昨日审判庭上,老周账本里那滴没干透的泪。静雯提着食盒走进来的时候,食盒盖一掀,豆沙包的甜香就和茶香缠在了一起,“姑母,张婶说这糯米是千叶县刚碾的,就着您昨天剩下的明前茶喝,最是解腻。”她把食盒放在案角,目光落在初稿旁那本蓝布封皮的旧册子上,那是母后马秀英当年在北湖省做基层官时的工作笔记,封皮上“务实为要”四个字,还是她用炭笔写的,边角都被岁月磨得发毛。

“想知道你奶奶这本笔记里写了什么?”我把册子往她那边推了推,“今天咱们讲《大明民主主义哲学》,就从这本笔记开始。你先翻到第三十七页,看看你奶奶写的那句话。”静雯依言翻开,手指划过泛黄的纸页,轻声念出来:“均平十年,北湖省大旱,粮商囤粮抬价,农民断粮。有人说‘等朝廷拨款’,有人说‘求龙王降雨’,我带着农民去修水渠,引山泉水灌田,半个月后,稻苗活了,粮价也稳了。——记:百姓的饭,要靠手挣;天下的理,要靠事验。”

“你看,这就是咱们《大明民主主义哲学》最根本的问题——哲学基本问题。”我给她斟了杯茶,茶汤里飘着两片茶叶,是老周昨天特意留下的,“你奶奶当年面对旱情,有人想‘等拨款’(靠朝廷的意识),有人想‘求龙王’(靠虚无的思维),但她选了‘修水渠’(靠客观存在的山泉水、农民的手)。这背后就是‘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分两个维度:第一个是‘思维与存在何者为第一性’——你奶奶知道,山泉水、土地、农民的力气是‘存在’,是先于‘等拨款’‘求龙王’这些‘思维’的,所以她去修水渠,这就是唯物主义;要是像那些人一样,只靠想不靠做,就是唯心主义,最后只能看着稻苗枯死。”

静雯把笔记扣在案上,指尖还停在“靠手挣”那三个字上,“那第二个维度‘思维能否认识存在’,又怎么说?”

“你再想,当年有人说‘山泉水引不过来,水渠修了也白修’,这就是不可知论——觉得人没法认识‘山泉水能不能引过来’这个存在。但你奶奶怎么做的?她带着懂水利的老木匠去山里勘探,量水位、算坡度,最后把水引过来了。这就是可知论——马克思主义哲学说,人能认识客观存在,只要去实践、去探索,就没有摸不透的理。”我指着案上的d1电动摩托车图纸,那是工人刚送来的改进版,“你看这个摩托车,之前有人说‘茶农山路不好走,摩托车肯定骑不了’,但工人去山里测了路面,改了轮胎纹路,现在茶农骑着它拉茶,比挑担子快三倍。这就是思维认识了存在,还改造了存在。”

静雯拿起图纸,翻到背面的测试记录,上面有茶农的签名,“那咱们的哲学,和旧哲学比,好在哪里呢?您之前说的‘两个统一’,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正是。”我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旧儒学批判》,翻开里面批注的地方,“旧哲学要么唯物但不辩证,比如有些儒生说‘天不变道亦不变’,承认天是客观的,但觉得天下的理永远不变,就像当年有人说‘茶农就该挑茶卖,修什么路’,看不到茶农的需求在变,路能改变茶农的生活;要么辩证但不唯物,比如有些道士说‘阴阳相生’,知道矛盾,但又说‘阴阳来自道’,把矛盾归到虚无的‘道’上,不是归到客观存在的事物里。咱们的《大明民主主义哲学》,就是把唯物论和辩证法统一起来——既承认茶农要卖茶、山路难走是客观存在(唯物),又知道修了路能解决这个矛盾,还能让茶农和县城的贩子形成新的合作(辩证)。”

我顿了顿,又拿起母后的笔记,翻到她写的“均平十二年,处理粮商与农民的矛盾”:“你看这个,当年粮商想低价收粮,农民想卖高价,这是矛盾。要是只讲斗争,把粮商抓了,农民的粮也没人收;要是只讲统一,让农民低价卖,农民又活不下去。你奶奶怎么做的?她组织‘统购统销’,粮商按合理价格收粮,朝廷给粮商补贴,农民每斤粮比之前多赚两文,粮商也能薄利多销。这就是既承认矛盾的斗争性(粮商和农民的价格分歧),又利用矛盾的同一性(都需要粮食交易),让矛盾推动发展——这就是唯物论和辩证法的统一。”

“那第二个统一,唯物主义自然观和历史观的统一呢?”静雯把笔记抱在怀里,像抱着什么珍宝,“是不是说,看自然和看历史,都得靠客观存在?”

“太对了。”我走到窗边,指着楼下正在卸茶的茶农,“你看那些茶农,他们春天采茶、夏天晒茶,秋天修茶棚,这是和自然打交道——他们知道,茶叶要靠阳光、雨水才能长,不是靠‘祭茶神’(唯心自然观),这是唯物主义自然观。再看历史,之前有人说‘大明的天下是靠将军打下来的’,这是唯心历史观,觉得英雄创造历史。但你想想,将军打仗要靠什么?靠士兵的粮饷(来自农民种的粮),靠武器(来自工人造的铁),靠情报(来自百姓的通风报信)。就像昨天审判周富贵,要是没有刘阿姨举报、巴特尔协助查案、老周拿出账本,咱们能这么快判案吗?不能。这就是唯物主义历史观——历史是百姓创造的,是茶农的茶、工人的铁、牧民的羊,撑起来的大明。”

静雯突然站起来,走到书架前,抽出《常静徽思想》的汇编本,那是她母后常静徽当年处理加盟省事务的文集,“姑母,那咱们哲学的直接理论来源,就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德国古典哲学,再加上奶奶和母后的思想,还有王阳明先生的东西?”

“没错,还要加上咱们大明百姓自己的实践。”我把案上的《黑格尔辩证法摘要》递给她,里面有母后画的波浪线,“德国古典哲学里,黑格尔的辩证法讲‘事物联系发展’,但他把发展归到‘绝对精神’上,是唯心的;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讲‘物质第一性’,但又不懂辩证法,觉得物质是死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把这俩的‘合理内核’和‘基本内核’拿出来,变成了科学的唯物辩证法。咱们呢?再把王阳明先生的思想融进来——他说‘知行合一’,知是行的主意,行是知的功夫,咱们就把这个‘知’变成‘为民的知’,‘行’变成‘为民的行’。比如你奶奶知道‘农民要吃饭’(知),就去修水渠(行);你母后知道‘加盟省要共赢’(知),就去谈贸易协议(行)——这就是把王阳明的思想,从个人道德修养,变成了大明百姓的实践指南。”

我喝了口茶,接着说:“还有他说的‘致良知’,咱们把它变成‘致为民的良知’——官员的良知,不是‘守着俸禄不犯错’,而是‘想着百姓不挨饿’;百姓的良知,不是‘独善其身’,而是‘互相帮衬’。就像千叶县的茶农,李婶家的茶棚倒了,邻居们都去帮忙修,这就是‘致良知’;刘阿姨举报贪腐,也是‘致良知’。至于‘万物一体之仁’,咱们把它变成‘天下百姓一体,加盟省一体’——你母后当年和法兰西加盟省谈贸易,不是‘赚他们的钱’,而是‘一起赚钱’,他们的葡萄酒来大明,咱们的茶叶去法兰西,这就是‘万物一体’的道理,也是《常静徽思想》里‘通达四海,协和万邦’的根。”

静雯把几本书摞在一起,《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黑格尔辩证法摘要》《王阳明传习录》《马秀英基层笔记》《常静徽加盟省文集》,最后把《大明民主主义哲学》初稿放在最上面,“姑母,那‘物质概念’怎么用这些书里的道理讲?比如咱们说的茶、路、摩托车,都是物质吗?”

“是,但也不是。”我从食盒里拿出一块茶砖,是千叶县的新茶压的,“这茶砖是具体的物质形态,路、摩托车也是;但‘物质’这个概念,是它们的共同本质——客观实在性。不管咱们想不想要,茶农要卖茶是客观的,山路难走是客观的,摩托车能拉茶是客观的。之前周富贵觉得‘我能压茶价,茶农就得听我的’,就是不承认这个客观实在性,觉得自己的想法能改变茶农的需求,最后不还是栽了?”我指着初稿上的话,“你看这句‘物质是标志客观实在的哲学范畴,不依赖于我们的感觉而存在’,就是说,百姓的需求、土地的收成、道路的好坏,这些都是客观的,咱们制定政策,不能脱离这些实在,这就是《韵澜思想》里‘民心为秤’——秤砣是客观的,民心也是客观的,你政策好不好,百姓的日子就是秤星。”

静雯拿起茶砖,放在手里掂了掂,“那‘对立统一规律’呢?比如茶农想多卖钱,贩子想少花钱,这就是矛盾吧?怎么统一?”

“你问到点子上了。”我从案头找出一份《千叶县茶叶加工方案》,是农技员刚做的,“之前茶农卖散茶,一斤只能卖十明币,贩子赚差价;现在咱们建加工厂,把散茶做成茶饼、茶膏,一斤能卖五十明币,茶农赚得多了,贩子也能赚加工费,这不就统一了?矛盾有两个属性:同一性是茶农和贩子都要靠茶叶赚钱,斗争性是价格不一样;但同一性要靠斗争性推动——要是没有价格的矛盾,谁会想着建加工厂?谁会想着提高茶叶的价值?”我翻出母后的笔记,“你奶奶当年处理粮商和农民的矛盾也是这样:农民想卖高价,粮商想低价,她就组织农民搞互助组,一起种粮、一起晒粮,提高粮食质量,再和粮商谈‘优质优价’,最后农民多赚了,粮商也因为粮食质量好,卖得更快——这就是矛盾双方的对立统一,推动着事情往前走。”

“那实践呢?您说实践是‘人类能动地改造世界的客观物质性活动’,具体到大明,有哪些?”静雯的笔记本已经写了两页,上面画满了箭头,把“茶”“路”“矛盾”“实践”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