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菜园回到厨房时，天已经有点暗了。阿禾已经备好了面粉、黄油和细糖，还有他们捡来的玫瑰花瓣。
洗干净晾在了白棉布上，一片片红得像小绒团，透着淡淡的香。
南浔系上米白色的围裙，对程宇说，“你帮我把花瓣切碎，别太碎，不然吃的时候尝不出花瓣的口感，也别太大，不然揉进面团里不好看。”
程宇接过小刀，小心翼翼地切着花瓣，鼻尖萦绕着玫瑰的香，还有南浔身上淡淡的气息，混合在一起，让人心里暖暖的。
南浔揉面的时候，手腕轻轻用力，面团在她手里慢慢变得光滑。
“从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厨房做糕点。”
南浔忽然开口，“揉面的时候，能把脑子里的烦心事都揉掉，烤出来的糕点也会变甜。”
程宇切花瓣的手顿了顿，问，“那你现在做糕点，是因为开心吗？”
南浔抬头看他，笑了，“嗯，很开心。”她把揉好的面团擀成薄片，铺上混合了玫瑰花瓣和细糖的馅料，再用圆形的模具压出一个个小饼，放进烤箱里。
等待的时间里，两人坐在厨房的小桌边，阿禾端来刚煮好的山楂水，酸甜的气息漫开来。
程宇喝了一口，想起昨天在基地喝的山楂水，笑着说，“还是现在煮的好喝，比昨天的更甜些。”
南浔挑眉，“那是因为昨天用的是之前晒好的干，今天加了两颗新鲜的果肉，当然不一样。”
糕点烤好的时候，整个厨房都飘着玫瑰和黄油的香。
南浔拿起一块，吹了吹，递到程宇嘴边：“尝尝，小心烫。”
程宇咬了一口，外皮酥脆，馅料里带着玫瑰的香，甜而不腻，还裹着点山楂的微酸，是南浔特意加的碎果肉。
“好吃，”他眼睛亮了亮，“比我以前吃过的任何糕点都好吃。”
南浔看着他，嘴角弯得更明显，自己也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两人坐在小桌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程宇说起基地里的趣事，说队员们第一次喝到南浔煮的山楂水，抢着要配方。
南浔说起庄园里的事，说去年冬天雪下得大，山楂树压弯了枝，张叔凌晨起来扫雪，怕树枝断了。
聊着聊着，天就黑透了，厨房的暖光灯把两人的影子映在墙上，偶尔碰在一起，又很快分开，像在悄悄互动。
晚上七点多，晚饭准时上桌。
还是在餐厅里，暖黄色的灯光照着桌子，上面摆着三菜一汤。餐厅里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只有筷子碰到碗碟的轻响。
程宇喝着汤，忽然想起下午扫落叶时的场景，忍不住笑了笑。
南浔看他笑，问，“笑什么？”
程宇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今天特别开心，比在基地里打靶还开心。”
南浔没再追问，只是夹了块排骨放进他碗里，“多吃点，晚上要熬夜。”
程宇愣了一下，刚想问为什么要熬夜，就听见南浔说，“吃完就上楼休息，半夜一点起来，跟我去个地方。”
程宇停下筷子，眼里满是疑问，“大半夜……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