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嘿嘿一笑,把储灵袋收好。
“大师兄,你刚才那演技,真是绝了。不去唱戏可惜了。”
“滚蛋!”司霖笑骂一句,给自己倒了杯茶,“还不是为了配合你。”
“不过,万一那老小子不上套,没给你塞钱,咱们怎么办?”林墨好奇地问。
司霖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
“那还不容易?”
“他要是不给钱,我就说他给的罚金是假的,是拿石头变的,当场把他抓起来。”
“或者说他给的银票上有毒,想毒害我镇魔司官员。”
“再不行,就说他看我的眼神不对,有藐视朝廷命官的嫌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借口不是随便找?”
林墨听得一愣一愣的。
好家伙。
跟你们这帮老银币比起来,我还是太纯洁了。
“不过,咱们费这么大劲,就为了多关他们半个月?”林墨还是有点不解。
司霖喝了口茶,神色严肃了起来。
“当然不是。”
“这是司主的意思。我们需要时间。”
“一方面,司主要亲自去审那个叫方浩的小子,从他嘴里把那块血玉的来历挖出来。”
“另一方面,”司霖顿了顿,“万血幻帝的神魂虽然被重创,但那老魔头诡计多端,谁也保不准他还有没有别的后手。把这些人多关一段时间,也是为了观察,看看还有没有被魔气污染的倒霉蛋。”
林墨这才明白过来。
“那玄玉门呢?”
“放他们走,也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司霖的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跟方浩有过节,还打了一架,谁知道他们干不干净?把鱼放回水里,才能看清楚,它到底会不会咬别的钩。”
姜,还是老的辣啊。
就在这时。
镇魔司地牢最深处,阴暗潮湿的监牢里。
脱凡宗的弟子们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忽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踏。”
“踏。”
“踏。”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一个高大的黑袍身影,背着双手,如同巡视领地的君王,出现在了监牢的尽头。
恐怖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地牢。
落狂徒来了。
…
几日后,京都,天香楼。
最顶层天字号雅间,陆岭山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杯盘乱响。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他一张老脸涨红,唾沫星子乱飞,对着满桌山珍海味,却没有半点食欲。
“我宗方长老还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受苦!我宗的弟子还在里头被人作践!那镇魔司,居然还有脸在外面大兴土木,修他们那破楼!”
“还有那个叫林墨的小王八蛋!别让老夫在外头碰到他!不然,我非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陆岭山骂得声嘶力竭,一肚子火没处发泄。
而在他隔壁的房间。
一个造型古朴的小巧铜铃,正无声地悬在半空,散出一圈圈肉眼难见的波纹,形成一个透明护罩,将整个房间笼罩在内。
外头陆岭山那足以掀翻屋顶的咆哮,传到这里,一丁点声响都没有,当然,里面的声音也无法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