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修复这么大片地方,要用多少镇魔石!每一块镇魔石都要从万丈地心挖出来,再由阵法大师刻上符文!这些要花多少钱!啊?”
“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老子现在穷得底裤都快当了!你还跟我谈形象?”
落狂徒指着林墨的鼻子,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
“现在!搞钱!才是头等大事!谁敢挡着老子搞钱,谁就是镇魔司的罪人!”
林墨被吼得一整个愣住,下意识抹了把脸上的口水。
好吧。
您是老大,您说了算。
与此同时。
镇魔司,被临时改建成会客大厅的一间偏殿里。
脱凡宗与玄玉门的两位长老,正无聊地喝着茶。
由于方御峰还在牢里关着,脱凡宗只能派来另一位内门长老,陆岭山。
他们看着窗外那片惨不忍睹的废墟,还有来来往往灰头土脸的镇魔卫,脸上都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啧啧,真是惨啊。”脱凡宗长老陆岭山抿了口茶,阴阳怪气地说,“镇魔司这次,可是丢人丢到家了。”
玄玉门长老剑立渊也冷笑一声:“活该。谁让他们平时那么嚣张跋扈。”
两人正说着风凉话,忽然,齐刷刷打了个冷战。
一股没来由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吓得剑立渊立即坐得笔直,手里的茶杯感觉下一秒就要被他捏碎。
他眼睛不敢乱瞟,嘴巴更是闭得死死的。
这鬼地方,邪门得很。
一想到马上要见那个叫林墨的小王八蛋,剑立渊的心脏就开始蹦迪,完全没个准谱。
上次在镇魔司三言两语就被这小子扣上那么多罪行,这次...只求能顺顺当当把人捞出去,别的屁都不想了。
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
来了!
陆岭山跟剑立渊两人身子同时一僵,脖子唰一下扭向门口。
林墨套着一身崭新的七品副主簿官服,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
他脸上挂着标准营业微笑,瞅着那叫一个人畜无害,但陆岭山一看到这张脸,后槽牙就痒痒。
林墨走到主位,一屁股坐下,那叫一个自然。
陆岭山心里骂了句小畜生,脸上却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不敢等林墨开口,生怕这小子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林墨嘴刚要动,他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抢先从怀里掏出个鼓鼓囊囊的储灵袋,双手奉上。
“林主簿,这是我们脱凡宗的赔偿款,一千二百六十万两白银,一分不少!还请您点点。”
陆岭山一边说,一边飞快地给林墨递了个神识传音。
“林主簿,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袋子里多出的五十万两,是给您老的喝茶钱,还望您在司主大人面前,替我们脱凡宗美言几句。”
林墨接过储灵袋,手上掂了掂,脸上那微笑瞬间就有了灵魂,真诚了不少。
他也回了个神识传音。
“懂事。”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眼神交流,懂了。
陆岭山总算松了口气,感觉今天这关,应该是能过去了。他退到一边,看旁边剑立渊的眼神,跟看一个二百五没啥区别。
看看!什么叫人情世故!什么叫会做人!
就你个剑木头疙瘩,还跟老子装清高,看你今天怎么收场!
果然,剑立渊只是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同样递上一个储灵袋。
“林主簿,玄玉门的罚金,如数在此。”
没了。
就这么一句。
连个客套话都没有。
林墨接过储灵袋,脸上的笑容又恢复了那种公事公办的客气。
陆岭山在心里冷笑。
傻了吧?等着被穿小鞋吧你!
然而,就在林墨刚把两个储灵袋收进怀里的下一秒。
一声悲愤交加的怒吼,从偏殿门口炸响!
“林墨!你太让我失望了!”
司霖一脸悲愤地冲了进来,他指着林墨,手指头都在哆嗦。
“我镇魔司乃是何等清誉之地!你身为朝廷命官,食君之禄,竟然当着我的面,公然受贿!”
林墨:
陆岭山:
剑立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