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山淮挠了挠脑袋,神色犹豫。
可是他们要回剑宗去啊,偏偏他现在又离不开水清鸢,要是还要好几天才能好转的话,他们只能把他打晕了。
而且是一醒来就打晕,直到他恢复神志。
这不得真把人打成傻子去?
季山淮其实更想让他跟着他姐姐回去,这样对大家都好。
只是将他放到外面跟着她走,师门那边不知道要怎么交代,剑宗对低境界弟子行踪的管控是很严格的。
“有什么好可是的,现在情况特殊,我做主,把她一起带去剑宗。”
沈白玉掏了掏耳朵,当场就做了这么个主。
自己就是因为境界低的时候在宗门憋太久了,后面才老是想着要往外面跑,剑宗规矩有时候实在是多得有些烦。
当然了,这件事也要问问当事人的意见,万一人家有什么要紧事呢?
那还是把这小子天天打晕得了。
“我没什么事,只需要和我师父传书一封便好。”水清鸢到底还是更担心他的情况,现在这样呆呆傻傻的,她哪里能放心得下?
「……本大人有一种预感,你会为这个决定感到后悔。」金珠珠沉思着突然出声,冷不丁地评价道。
「请不要预感。」
水清鸢多少也能猜到自己照顾现在这个样子的他会有点麻烦。
嗯,或许是很麻烦。
既然这边都差不多了,加上纪回的心情也不太好,他便出去整理院子里的药材,给其他两人弄点治疗皮外伤的药来。
鱼镜渊的手臂、躯干以及背部都被扎了不少针,他一直仰头也不觉得脖子酸,目光真是一刻都离不开她。
“小师弟在宗门可高冷了,说话也稳重,啧啧啧。”剩下的也不用多再说,就这么半天时间,沈白玉都快不认识这个小师弟了。
真好啊,这才有小孩儿样嘛。
低头对上他的目光,故意用手盖住,这小子还不满地哼出声,水清鸢扬起唇角,道:“稳重些才好,能够认真修行。”
直到纪回重新进来,抬手一挥,那些针便齐齐飞出,暂时被放到了一边。
“喝药吧。”
在外面忙碌了许久,他感觉自己郁闷的心情都舒缓了不少,果然扎人带来的快乐比不上劳动啊。
被针扎了一通的鱼镜渊浑身都不太舒服,闻到药味更是急切地扯着她到自己身前来:“哼……哼……”
仿佛是在向她告状,刚刚那些针扎得他有多狠似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已经没事了,现在要乖乖喝药。”水清鸢大致能猜出来他是什么意思,不断地抚摸他的脑袋,然后被他的头顶着手心乱蹭。
真的很像摸狗的时候,狗头追着人的手反蹭回去。
不过对于喝药,鱼镜渊就略微显得有些抗拒了,即便被喂到嘴边也不肯张嘴,五官皱起。
“我们试试掰着他的嘴让他喝下去吧。”沈白玉的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不喝药的孩子可不是乖孩子。
“……再不喝我走了。”
水清鸢眯起双眼,缓缓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