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这些,原本还在欢欣鼓舞着要听八卦的胡艳儿和陶贺川俩人突然沉默了,是有些沮丧的那种沉默。
我们一直都知道oga所面临的是什么样的社会环境,但我们都还小,所以我们即便感知到些许的异样也无法像大人们那样正确的指出症结所在,只是会在心底有某个声音说:这样是不对的。
但没有人会来体会我们对于对错的执着,只会觉得孩子还太小,只看得见对错,看不见个中的无奈和身不由己。
当大声疾呼变成小孩子的童言无忌,有些话语就被慢慢的吞回了肚子里,偏偏大人们还喜欢说,“哎,这孩子最近怎么咋这么内向呢?啥事也不愿意跟大人讲了。”
“他只是打个球,他只是和朋友在一起玩,那些Alpha就不能选择不打扰吗?”胡艳儿说出这话来,似乎也有些难以名状的委屈感,像是看着隔岸的大火渐渐向水面蔓延,一步一步的侵袭而来。
“Alpha的伦理,用不太好的词语来描述,那本来就是一种强取豪夺,纯靠生理欲望驱动的。”陶贺川指了指在复古餐厅角落里俩突然啃起来的Ao,“喏,就像那俩一样。”
顺着陶贺川的手指方向看过去,确实是俩突然就激情暴走的人。
他们在那儿胡乱的摩挲着手臂、胳膊还有脖颈。
我们甚至能听到俩人亲吻的声音,仿佛近在耳边。
其他就餐的人也都纷纷向那个方向行了注目礼,安静的如同在看大街上寻常的热闹。
我们仨坐在那儿,看着餐厅里因这个突发事件而情绪爆发最激烈的老板慌张的掏出早就备好的高强信息素屏蔽器。
“咔!咔咔咔咔哒!”
几声响过,屏蔽器开始工作。
餐厅里升腾起的Alpha和oga信息素被过滤掉绝大部分,只剩下一些不含信息素的香味,溢散在餐厅里。
我们仨甚至开始无障碍的观摩现场的激情热吻。
这个突发事件明显转移了我们仨原本沉浸在忧伤中的注意力,胡艳儿半站起身子倾身向前仔细观察一番后,得出结论,“我觉得他俩不认识。”
“是吗?”陶贺川也站起身来,努力分辨了一下信息素屏蔽器的功率和强度,“但是,明显是很合拍的信息素,话说,你俩不觉他俩那狼吞虎咽似的接吻,不唯美吗?”
这是关心唯美不唯美的时候吗?
他俩分明就是不想控制信息素对彼此的吸引力吧。
“我觉得他俩肯定认识,不认识的话,怎么可能会在餐厅里突然信息素飙车啊?绝对认识,而且不认识的话,应该也不会纯亲就亲这么久吧?一顿饭,咱们……”话刚说到这儿,连“赌”字都还没说出口,我就直接被现场状况给搞懵了,因为老板突然疯狂挥舞的手臂,狂喊着边往前冲,边阻止:
“不许脱裤子!!”
几个原本在互相挤眉弄眼热情旁观的beta店员急忙冲了过去,迅速把那俩人给原模原样的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