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她嘟囔了一句，眼眶有点发红。
村长后退两步，忽然抬手高呼：“乡亲们！给他们送行！”
人群齐齐抬头，声音由低转高，最终汇成一句整齐的祝愿：
“愿光明护佑你们，驱散黑暗！”
云璃怔了一下。
她缓缓转身，对着整片山坡深深弯下腰。这一礼，不为谢意，也不为荣耀，只为这份沉甸甸的信任。
当她直起身时，肩头忽有微光一闪。晨曦灵蝶再次浮现，虽身形虚淡，仍奋力振翅三次，像是回应某种古老的契约。
众人开始下山。
雷鸣走在前面，主动接过云璃背囊侧袋的一半重量。“这盒子我分着带吧，不然你晚上练功还得惦记它。”
“你还打算今晚继续？”林婉儿惊讶。
“当然。”他咧嘴一笑，“刚才那点消耗，睡一觉就回来了。倒是你，嘴都黑了。”
“谁让你偷吃果子。”夜无痕淡淡开口，走在最后，目光扫过村庄方向。
云璃走在中间，感受着背上的木盒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她没说话，只是把手贴在胸口，确认那只蝶仍在安眠。
山路渐陡，村庄已在身后。远处田野间升起袅袅炊烟，鸡鸣狗吠隐约可闻。这片土地终于恢复了寻常的模样。
走到三里坡口，云璃停下脚步。
“休息五分钟。”她说，“然后全速赶路。”
雷鸣靠在路边石墩上，刚解开外袍透气，忽然听见林婉儿“咦”了一声。
“你们看云璃的手。”
众人望去。
云璃垂着手，指尖微微发亮，像是有光在皮下流动。她自己似乎还没察觉。
夜无痕眉头一紧，正要开口——
云璃猛然抬手，掌心朝上，一道极细的光丝自指尖射出，直插地面。
泥土翻裂，一条寸许长的金色纹路从裂缝中蔓延而出，与她在神庙所见的符号竟有几分相似。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声音第一次有了波动：
“它怎么自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