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号‘守望’。”他咳了两声，“守的是最后一道防线。”
“行。”我点头，“我不杀你，也不抓你。但你也别指望我立刻信你这套末日论。”
我转身对王嬷嬷说：“把他安置在冷香殿后屋，别让人靠近，也别让他出事。送药，送饭，但加三重封音阵。”
王嬷嬷应了一声，带着两个暗卫把老头扶了出去。
我站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半块玉珏。
窗外天色渐暗，京城灯火一盏盏亮起来，驿灵阁的光塔依旧闪着蓝芒，像根钉子扎在夜里。
我掏出手机壳，背面贴着一张便签，上面写着“世界和平，奶茶自由”。
现在看来，这两样可能都要泡汤了。
我深吸一口气，召来心腹暗卫：“去查最近三个月，全国范围内有没有异常天象记录，尤其是流星、极光、夜昼颠倒这类。另外，所有失踪修士的档案，调出来送到我这儿。”
暗卫领命退下。
我走到紫宸殿高台，风很大，吹得衣袍猎猎响。
顾清言之前说我想得太远，可现在，我连下一步该怎么走都拿不准。
公开预言？朝臣肯定说我疯了，百姓更得乱套。
不作为？等那颗红星真砸下来，大周连重建的机会都没有。
我低头看着玉珏上的符文，歪歪扭扭，像被腐蚀过的电路板。
忽然，玉珏边缘渗出一丝黑气，顺着我手指往上爬。
我赶紧甩手，黑气断了，落在地上，烧出一个小坑。
我眯起眼。
这玩意儿……还会主动攻击？
我把它塞进乾坤袋最底层，压在奶茶粉
然后掏出手机壳，对着玉珏拍了张照，备注：“疑似外星科技，待鉴定。”
刚收好，木簪又震了一下。
系统提示：【检测到微弱信号回传，来源不明，持续时间0.3秒】
我猛地抬头。
信号回传？
这玉珏……还能跟那边通讯？
我盯着乾坤袋，心跳加快。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不仅被动等撞，说不定还能抢先一步，搞点反向操作。
正想着，王嬷嬷匆匆回来：“公主，那老道士醒了，说有句话必须当面告诉您。”
“什么话？”
“他说——”她顿了顿，“‘别相信梦里的答案，因为梦，是它们喂给你的。’”
我愣住。
前两天晚上，我确实做了个梦。梦见母后站在我面前，指着星空说：“圆圆，守住南斗第六星。”
当时我以为是思念太深，没当回事。
现在想想，那梦里的母后，眼神……好像不太对。
我转身就往偏殿走。
王嬷嬷在后面喊：“公主，您不吃晚饭了？”
我没回头。
推开冷香殿后屋的门，老道士躺在榻上，脸色灰败，但眼睛睁着。
“你说梦是它们喂的？”我直接问，“什么意思？”
他缓缓转头，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
就在这时，他脖颈处突然浮出一条黑线，像虫子在皮下游走。
他瞳孔骤缩，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快——毁掉另一半玉珏！它已经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