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容器!”珍珍的血珠滴在日记上,粉色光雾炸开的瞬间,倒影的反写共生咒突然逆转,“雪阿姨给我的不是任务,是选择!”
况天佑的黑血突然在光桥中央炸开,黑血与珍珍的粉光融合成巨大的蝴蝶虚影。男人看着蝴蝶翅膀上显现出的红溪村全景,突然明白1938年雪为什么要选择圣诞夜——耶稣重生的传说,不过是她用来掩盖灵脉移植的幌子,真正的重生,从来都是靠自己的意志。
“她在等你说这句话。”天佑的银镯缠上珍珍的手腕,两个物件在光桥上组成完整的共生咒,“1938年她把半颗心埋进河道时,就知道六十二年後的你会超越她。”
马小玲的红伞突然收起,伞骨的符咒在掌心组成36阵的最终形态。女人看着金正中正在用桃木剑指挥水鬼灵识,少年后颈的樱花胎记已经与太爷爷的完全相同,而那些灵识正在沉船周围组成结界,结界的每个节点,都对应着珍珍心脏的跳动频率。
“心跳声就是阵眼的钥匙。”马小玲的黑旗袍被光雾染成淡粉色,她看着珍珍的蝴蝶胎记正在与沉船产生共鸣,“姑婆的笔记最后页画着——当红溪村的心跳与海流同步,就是罗睺沉睡之时。”
青铜镜在这时突然炸裂,镜妖的灵体在碎片中发出最后的嘶吼:“你们赢不了!1938年的沉船里,雪的另外半颗心早就被罗睺污染了!”
珍珍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她看见36个水鬼的灵识正在往沉船的货舱钻。女孩跟着灵识飘进舱门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货舱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个水晶棺,里面漂浮着半颗心脏,青紫色的纹路正在上面游走,而心脏的血管里,缠着半串珍珠项链,链节的接口处,正对着珍珍脖子上的粉末。
“雪阿姨的另外半颗心!”珍珍的血珠滴在水晶棺上,粉色光雾炸开的瞬间,两串珍珠项链突然腾空,在舱内组成完整的项链,“她把净化咒藏在血管里!”
况天佑的黑血在掌心凝成桃木钉,刺穿心脏表面的青紫色纹路。男人看着那些纹路正在消退,显形出雪用鲜血画的共生咒,而咒印的中心,嵌着颗与盘古族小孩胸口相同的灵珠,珠子里晃着1938年雪的笑脸,正在对珍珍眨眼。
“她早就料到会这样。”天佑的银镯缠上水晶棺,黑血顺着棺壁流进心脏,“1938年她故意让这半颗心被污染,就是为了等今天用你的心跳净化!”
金正中的青铜罗盘突然在货舱中央旋转,指针尖的金光与心脏产生共鸣。少年后颈的樱花胎记爆发出最后的光芒,1938年太爷爷的声音突然在舱内响起:“36阵启,心脉通,红溪村的孩子,该让灵脉回家了。”
珍珍的心脏在这时与水晶棺里的半颗心同步跳动,两束光在货舱中央交汇的瞬间,整个沉船开始剧烈震颤。女孩看见雪的半魂正在两束光中凝聚,女人的蓝布旗袍在光雾中飘动,手里举着的完整珍珠项链正在发光,与珍珍脖子上的完全融合。
“不是回家,是新生。”雪的声音穿透时空,手指轻轻碰了下珍珍的心脏,“1938年埋下的种子,终于在你这里开出了花。”
马小玲的红伞突然在舱外炸开,伞骨的符咒在海面上组成巨大的镇魂阵。女人看着况天佑正在用黑血加固阵眼,男人左胸的冻伤正在泛着微光,与珍珍的心跳频率完全同步,而那些青紫色的纹路正在被海水冲刷,显形出红溪村的河道最终汇入大海的画面。
“灵脉在入海。”马小玲的黑指甲指向货舱,“姑婆说过,红溪村的终点不是河道,是能容纳所有记忆的海洋。”
水晶棺在这时彻底融化,雪的半颗心与珍珍的心脏完全融合。女孩的蝴蝶胎记突然发出刺目的光芒,货舱里的36个水鬼灵识同时化作光点,钻进珍珍的体内,而沉船的甲板上,那面青铜镜的碎片正在被海水带走,镜背的反写共生咒彻底消失。
“镜妖被净化了。”珍珍的声音带着新生的力量,她摸了摸左胸的位置,那里的心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有力,“雪阿姨的半魂住进了我的心脏里。”
金正中的青铜罗盘突然指向海面,指针尖的金光正在慢慢暗淡。少年后颈的樱花胎记传来最后的暖意,他知道这不是结束——罗睺的本体还在海底深处沉睡,而珍珍融合了雪的半颗心后,已经成为能与红溪村灵脉共鸣的真正圣女,1999年7月15日的血月之夜,才是最终决战的开始。
况天佑的银镯轻轻碰了下珍珍的心脏位置,两个物件在货舱里泛着紫金色的光。男人看着女孩眼里闪烁的光芒,突然想起1938年雪在石棺里说的话:“当圣女的心跳能让大海共鸣,就是红溪村真正获得自由的时候。”而此刻货舱外的海面,正泛起与珍珍心跳相同频率的波浪。
马小玲的红伞突然飞向海面,伞骨的符咒在浪尖组成艘船的形状。女人的黑旗袍被光雾染成淡粉色,她看着珍珍和天佑相拥的身影,突然明白1938年马丹娜未说出口的话:“所谓传承,不是重复过去的牺牲,是让每个心跳都有新的意义。”
珍珍的指尖划过珍珠项链,链节在光中显形出红磡海底的地图,每个曾经被青紫色纹路污染的位置,现在都标着个极小的“生”字。女孩知道,血色圣殿的战斗虽然结束,但守护红溪村灵脉的责任才刚刚开始——1999年7月15日的血月之夜,她将带着雪的半颗心,与所有伙伴一起,彻底封印罗睺的本体。
货舱的门在这时自动打开,海面上的光桥正在慢慢消散。36个水鬼的灵识化作的光点在珍珍周围盘旋,像串守护的星链,而远处的海平面上,血月正在缓缓落下,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沉船的残骸上,显形出红溪村的樱花正在海面上绽放的幻影。
金正中的青铜罗盘在最后一刻指向红磡码头,指针尖的金光与阳光连成一线。少年后颈的樱花胎记传来36个村民的笑声,像1938年圣诞夜的歌谣,在六十二年的海浪里,终于找到了属于他们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