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小玲回忆(1 / 2)

货舱的门刚在身后合拢,马小玲的红伞突然从海面上倒飞回来。伞骨撞在舱壁青铜镜的残片上,那些碎片突然集体亮起,在墙上拼出1983年嘉嘉大厦阁楼的场景——七岁的小小玲正趴在桃木桌上哭,马丹娜的铜烟杆敲着桌面,红溪村的黏土在掌心搓成条,正往女孩的蝴蝶胎记上按,黏土里混着的樱花花瓣,与金正中后颈的胎记完全相同。

“哭什么?”镜中的马丹娜突然转过脸,烟杆往镜外指了指,况天佑的黑靴正好踩碎块黏土,“马家女人的眼泪是驱魔血的克星,你以为姑婆画这胎记是好看?”

珍珍怀里的盘古族小孩突然指向镜面,小小玲胸前的蝴蝶胎记正在发光。女孩看见黏土在镜中显形出红溪村的河道图,每个支流的尽头都标着个“禁”字,而“禁”字的笔画里,卡着与况天佑相同的黑血,那些血珠正在被黏土里的糯米慢慢吸收,显形出半颗跳动的心脏轮廓。

“这胎记是镇魂锁!”珍珍的蝴蝶胎记突然发烫,珍珠粉末飘向镜面,在图上补全了另一半心脏,“雪日记里画的马家秘辛图,说蝴蝶胎记能锁住对僵尸的情愫!”

金正中的青铜罗盘在舱角突然旋转,指针尖的金光刺向镜面里的阁楼。少年后颈的樱花胎记正在冒烟,1983年阁楼的记忆碎片涌上来——当时他的太爷爷正在帮马丹娜磨黏土,石臼里的红溪村河泥混着半串珍珠,而珍珠溶解后的液体,与珍珍现在渗出的淡粉液体完全相同。

“黏土里掺了圣女血!”金正中翻开牛皮本,第46页的朱砂批注正在泛光,“1983年姑婆就是用雪的半颗心炼的黏土,难怪小玲姐的胎记和珍珍的能共鸣!”

况天佑的黑血突然在掌心凝成冰珠,男人看着镜中的小小玲正把铜烟杆往嘴里塞。1983年的记忆碎片突然清晰——当时他就躲在阁楼的横梁上,看着马丹娜往黏土里滴自己的黑血,老妇人的银镯在月光下泛着光,与现在缠在珍珍手腕上的完全相同。

“她早就知道我会来。”天佑的喉结滚动两下,冰珠在掌心化成黑血,“姑婆把我的血混进黏土,是想让胎记成为人僵共生的钥匙,不是锁。”

镜面里的马丹娜突然举起铜烟杆,烟锅敲在小小玲的蝴蝶胎记上。黏土在镜中炸开成红溪村的泥鳅,那些泥鳅钻进河道图的支流里,显形出与马家驱魔咒相同的纹路,而纹路的尽头,青紫色的罗睺触手正在蠕动,被小小玲抓起桃木剑劈成两段。

“马家女人不能为僵尸流泪。”镜中的老妇人突然冷笑,烟杆指着横梁的方向,“但没说不能为他流血——1938年圣诞夜,雪就是靠这个道理救了你。”

马小玲的红伞突然在掌心剧烈震动,伞骨的符咒正在吸收镜面渗出的黏土。女人看着镜中的小小玲正在哭,眼泪掉在桃木桌上的瞬间,黏土里的樱花花瓣突然发芽,长出的藤蔓缠着女孩的手腕,显形出与现在相同的银镯印记。

“我从来不信这套。”马小玲的黑指甲掐进蝴蝶胎记,驱魔血滴在红伞上,1983年的寒意顺着指尖爬上来,“姑婆当年把我锁在阁楼,就是怕我看见横梁上的你。”

珍珍的珍珠项链突然腾空,在镜面组成完整的共生咒。女孩看见镜中的马丹娜正往黏土里塞黄纸,那些黄纸在镜中显形出1938年的战报——红溪村36名村民投河的名单里,马家旁支的名字被圈了出来,而名单的背面,画着与小小玲胎记相同的蝴蝶,翅膀上写着“天佑”两个字。

“姑婆在帮你们牵线!”珍珍的血珠滴在镜面上,粉色光雾炸开的瞬间,小小玲突然指向横梁,“她故意说狠话,是怕你重蹈雪阿姨的覆辙!”

金正中的桃木剑突然插进镜面的裂缝,剑尖挑到张从黏土里飘出的黄纸。少年看见纸上的朱砂字正在发光——“1983年用红溪村黏土画的胎记,需1999年僵尸血与圣女血同启,解马家诅咒。”落款是马丹娜的名字,旁边画着个极小的红伞图案。

“诅咒能解?”金正中的后颈胎记爆发出金光,镜面里的阁楼突然剧烈震颤,“太爷爷说马家女人活不过三十岁,就是因为这破诅咒!”

镜面里的马丹娜突然把铜烟杆插进黏土,烟锅在桃木桌上划出的符咒,与现在马小玲红伞上的完全相同。老妇人的银镯突然缠住小小玲的手腕,两个物件接触的刹那,镜中的河道图突然炸开,显形出1938年的雪正举着红伞站在红溪村码头,伞下的况天佑左胸正在流血,黑血滴在雪的蝴蝶胎记上,显形出与小小玲相同的黏土纹路。

“这才是真相。”马小玲的红伞突然飞向镜面,伞骨的符咒在图上补全了最后笔,“姑婆怕我像雪样为僵尸动心,才编出不能流泪的谎话——1938年雪的眼泪就是靠僵尸血才化成驱魔血的!”

况天佑的黑靴碾过地上的黏土,那些红溪村河泥正在显形出1983年的银镯。男人看着镜中的小小玲正把银镯往横梁上扔,镯子在木头上撞出的刻痕,与现在缠在珍珍手腕上的完全相同,而刻痕里渗出的黑血,正在被黏土里的糯米吸收,显形出完整的共生咒。

“她在教你共生咒。”天佑的黑血突然顺着黏土流进镜面,镜中的马丹娜突然对他眨眼睛,“1983年你故意把银镯留在阁楼,就是想让小小玲早点熟悉你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