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Shall We Talk(1 / 2)

会客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一名年轻的士兵端着茶盘走进来,动作略显紧张地将几杯热气氤氲的红茶放在众人面前。“这是普莱斯上尉珍藏的,基地里最好的红茶了。”士兵小声解释道,然后迅速退了出去。用普莱斯私藏的好茶来招待,足见基地对这位“赞助人”和艾莉娅回归的重视。

几乎是同时,会客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一阵沉稳而略显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普莱斯上尉走在最前面,他显然在得知消息后迅速整理过仪容,但眉宇间还带着处理公务的疲惫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而在他身后,简直像“拖家带口”一般,跟着两个高大的身影——西蒙·莱利和刚刚结束外部任务、风尘仆仆赶回来的K?nig。

他们一进来,目光就瞬间锁定了房间里的焦点——艾莉娅。

只见女孩坐在沙发上,面色比起上次大战后的苍白憔悴,已然红润了许多。她正微微仰着头,对身旁的布鲁斯·韦恩低声说着什么,侧脸线条柔和。而那位高大英俊、穿着剪裁合体西装的男人,正配合地侧低下头,专注地聆听着,偶尔,那线条完美的唇角会勾起一抹温和的、仿佛被逗乐了的会心一笑。画面看起来该死的和谐。

这与房间另一侧的低气压形成了鲜明对比。Soap抱着手臂靠在墙边,脸色紧绷,Keegan则沉默地站在一旁,两人都一言不发,像两尊压抑着情绪的雕像。

然而,当Ghost和K?nig踏入房间的瞬间,艾莉娅脸上那短暂存在的、轻松的笑容如同被风吹熄的烛火,瞬间收敛了。她几乎是立刻站起身,动作流畅而带着一种刻意拉开的距离感。她的目光掠过Ghost和K?nig,没有停留,最终落在领头的普莱斯身上。

“普莱斯上尉。”她的声音清晰、专业,听不出任何私人情绪,如同最标准的公务会见。她主动伸出手,是一个礼貌的、商业化的握手姿态。

普莱斯看着眼前这个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却又用冰冷外壳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的女孩,心头百感交集。他原本下意识想像过去那样,拍拍她的肩膀,说一句“回来就好”,但那只厚实的手掌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默默地、有些沉重地收了回去,转而握住了她伸出的手。那只手,比他记忆中更纤细,却也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欢迎回来,艾莉娅。”普莱斯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

Ghost站在普莱斯侧后方,无比庆幸自己脸上那厚重的骷髅面罩。它完美地遮住了他可能失控抽搐的嘴角,掩盖了他此刻所有难以承受的表情。

面罩之下,他的呼吸微微一滞,一种混合着剧痛和无力感的难过如同冰水般淹没了他。他难过的看着面前对所有人都竖起无形高墙、将自己紧紧封闭的女孩。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那股想要冲上去、像上次在奥斯本大厦顶楼那样,将她狠狠捞进自己怀里,用身体阻隔所有视线,让她只看得到自己、只待在自己怀抱里的疯狂冲动。

可悲的想起了梦境里的自己可以无忧无虑的抱着怀里的艾莉娅,在看到此刻的场景让他就快要痛不可遏的昏死过去。

但此刻,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理由。

那个在生死关头保护她的借口,在此刻这间象征着规则与秩序的会客室里,显得如此苍白和不合时宜。他甚至连一个像样的、能靠近她的身份都失去了。

K?nig高大的身躯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他看着艾莉娅,那双通常隐藏在头套下的眼睛此刻写满了想要靠近却又不敢的挣扎。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在艾莉娅那疏离的气场下,最终只是将巨大的手掌紧张地攥成了拳,沉默地站在Ghost身边,像一座因她而焦虑不安的山。

布鲁斯·韦恩优雅地端起那杯珍贵的红茶,轻轻呷了一口。他就像一位置身事外的观众,欣赏着舞台上正在上演的默剧,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显得格外意味深长。

会客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实体,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重逢,远非想象中的温暖。

普莱斯上尉上前一步,伸出粗糙宽厚的手掌,与布鲁斯·韦恩那只养尊处优却同样有力的手紧紧一握。

“韦恩先生,我代表141,感谢您对国家和人类重建工作做出的贡献。”普莱斯的语气郑重而诚恳,带着军人特有的直率。

布鲁斯脸上立刻浮现出那种标志性的、略带浮夸的社交笑容,他回握住普莱斯的手,语气轻松却不容置疑:“哪里的话,上尉。是我们这些坐在后方的人才该感谢你们。这个世界,可离不开像141这样的坚盾和利剑。”

他果然只是“稍作休息”,象征性地抿了几口那杯珍贵的红茶后,便优雅地起身,整理了一下根本没有褶皱的西装。

“那么,我就不多打扰各位执行军务了。”他微笑着说道,目光却意有所指地扫过全场。

在离开前,他自然然地走向艾莉娅,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开手臂,给了女孩一个温暖而短暂的拥抱。这个动作不同于他之前挽胳膊的刻意,更像是一种朋友间、或者长辈对晚辈的告别礼仪,但又恰好保持在亲密的边界线上。

“期待我们之后的见面,艾莉娅。”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声音带着磁性,确保周围的人都能隐约听到这份“特殊”的约定。

艾莉娅对他回以一个真诚了许多的笑容,至少比面对141众人时要自然得多。“再见,布鲁斯,谢谢您今天的一切。”她甚至亲自将他送出了会客室,走向基地大门。

这一幕,无疑像一根刺,扎在了房间里所有心怀愧疚的男人眼中。

Soap别开了脸,Keegan的下颌线绷得更紧,K?nig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脚步。而Ghost,他那隐藏在面罩下的目光,死死追随着女孩护送另一个男人离开的背影,直到房门隔绝了他的视线。他感觉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缓慢地碎裂,那个拥抱和那个笑容,比任何斥责都更让他感到窒息般的疼痛。

当艾莉娅独自返回会客室时,脸上那点因布鲁斯而带来的柔和已彻底消失,重新挂上了那副专业而疏离的面具。她看向普莱斯,直接切入正题:

“上尉,关于我接下来在基地的工作安排……”

普莱斯上尉抬起手,用一个不容置疑的手势打断了艾莉娅关于工作安排的话。

“工作的事情,先放一放,艾莉娅。”他的声音沉稳,带着长辈式的关切,目光锐利地扫过她虽然红润但底子里仍透着一丝疲惫的脸,“我清楚你之前经历了什么,身体和精神都需要时间恢复。身体,”他顿了顿,用了一个朴素的比喻,“就像你账户最前面那个‘1’,技术、头脑、贡献,都是后面跟着的‘0’。如果前面这个‘1’倒了、垮了,后面跟再多的‘0’,还有什么意义?”

艾莉娅张了张嘴,想反驳,说自己已经没事了,可以立刻投入研究。但她看着普莱斯那双经历过无数风浪、此刻写满了不容商量意味的眼睛,知道自己说服不了这位固执的老兵。她微微叹了口气,选择了妥协。

“我明白了,上尉。”

于是,在普莱斯的示意下,艾莉娅走向她在基地的崭新的房间,而她的身后,竟跟着乌泱泱一群人,包括普莱斯本人在内,以及Ghost,Keegan,Soap,K?nig。这场面不像护送,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带着愧疚的“押送”,仿佛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或者再次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受到伤害。

来到房间门口,普莱斯清了清嗓子,说出了那个在他心里盘桓许久、甚至可说是“假公济私”的决定:

“你需要休息,至少一个月。这期间,基地会为你安排一些定期的健身和体能训练。”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纯粹是出于对下属健康的考虑,但这其实是在Ghost、Keegan甚至K?nig几次三番、拐弯抹角的请求或者说近乎哀求下,他厚着脸皮提出的方案。

男人们打着“增强体质、避免在未来任务中拖后腿或轻易受伤”的正当幌子,实质上是为他们创造一个能够“合理”地、近距离地守护在她身边的机会,哪怕只是作为“教练”。

出乎所有人意料,艾莉娅在短暂的思考后,竟然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不悦,反而是一种就事论事的认同。

“您的考虑很可靠,上尉。”她的声音平静无波。

“我确实需要加强体能储备。未来的局势不明,战事若再起,一个强健的身体比任何技术都更基础。我不想再因为体弱而成为负担,或者轻易受伤。”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极轻,却像鞭子一样抽在几个男人心上。

最让他们感到心头冰凉的是她接下来的态度。她完全接受了这个安排,但她的关注点仅限于“训练”本身。

“我会遵守训练计划。”她补充道,目光扫过眼前这几个即将可能成为她“教练”的男人,眼神如同看待基地里任何一件装备、任何一位后勤人员,没有丝毫波澜,毫不关心具体由谁来教导她。在她眼中,这里似乎只是一个需要完成某些任务的办公地点,而周围的人,无论曾经有过怎样的纠缠,现在都仅仅是同事。

公事公办,界限分明。

这种彻底的、冰冷的“专业化”,比任何愤怒的指责和怨恨的目光都更让他们窒息。她将他们彻底地、干净地,推出了她的内心世界,推到了一个安全的、不再能触碰她的距离。

Ghost面具下的嘴唇死死抿住,Keegan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Soap挫败地挠了挠头发,连K?nig都发出了细微的、不安的喉音。

普莱斯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这条路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漫长和艰难。他点了点头:“好,具体安排会通知你。现在,好好休息。”

门在艾莉娅身后关上,将一群心情复杂的男人隔绝在外。她独自站房间里,环顾四周,脸上那副面具终于微微松动,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她迅速甩了甩头,将那些软弱的情绪抛开。她不需要怜悯和愧疚,也不需要他们的守护,她只需要变得更强,足以独自面对这个融合后危机四伏的世界。

Ghost看了一眼门外还傻站着不动的几人,声音透过面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还愣在这里干嘛?你们没有事情做吗?”

他的目光尤其在Keegan身上停留了一瞬,带着一种复杂的意味,女孩曾经待他是多么不同,而他竟还有恃无恐。可那又怎样!到头来,不也是被她隔绝在心门之外?

几个人闻言,像是被惊醒,低声应了句“是,中尉”,不得不带着满腹心事离开了。

K?nig跟着人群往回走,却突然想起什么。在确认Ghost也转身离开后,他立刻调转方向,几乎是跑着冲回自己的房间。他焦急地翻找着,终于从抽屉深处拿出一个小东西,紧紧攥在手心,然后又快步折返回艾莉娅的房间门口。

他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呼吸平稳下来,然后才极轻、极小心地敲了敲门。

“是谁?”门内传来艾莉娅的声音,她正在收拾东西,有些困惑地发现以前的行李少了好几件衣服,正琢磨着得从家里或外面再买些带过来。

“是…是我,K?nig。”门外的声音小心翼翼,带着试探。

说实话,艾莉娅对K?nig并没有很大的敌意,或者说,他可能是目前基地里她好感度最高的人。这个像熊一样强壮的男人在她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的,充满了尊重和关怀。无论是当初在Kortac还是后来离开,他从未对她有过一句怨言。

女孩打开门,侧身让他进来。K?nig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伸出巨大的手臂,轻柔却又坚定地抱住了女孩。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对我是不同的!艾莉,我真的好想你,好担心你…担心你会不会过得不好,身体怎么样?你的伤…好些了吗?”他语无伦次地表达着思念,随即又像检查一个珍贵的瓷娃娃一样,小心翼翼地把她微微举高一点,上下打量,想确认她是否安好。

艾莉娅被他弄得有些痒,忍不住轻笑出声,她安抚性地摸了摸K?nig粗壮结实的手臂,也回抱住他精壮的腰身,头轻轻靠在他坚实的小腹上方。

“谢谢你,K?nig,我也很想你。”她的声音闷在他的战术背心里,“我听人说,上一次在奥斯本地下,是你和Soap把看守的霸天虎引开的,为此你还受了很重的伤…快让我看看。”

K?nig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幸好宽大的面罩遮住了他的窘迫。他快速整理了一下头顶有些歪斜的棒球帽,下意识地反驳:“没有!听他们瞎说!”他本能地抗拒承认自己会受伤这件事,尤其是在她面前。

但艾莉娅显然不信,执拗地看着他。K?nig在她的目光下败下阵来,顺从地转过身,有些笨拙地掀起自己的上衣。

一道巨大、狰狞的疤痕盘踞在他宽阔的后背上,比以往任何一次受伤留下的痕迹都要长、都要宽,像一条丑陋的蜈蚣,无声地诉说着当时的伤势有多重,有多痛。

“哦,K?nig…对不起…”艾莉娅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声音颤抖着。她再次抱住他的后背,将脸埋在他温热的皮肤上,声音闷闷的,充满了愧疚。

“对不起?!这…这是我要和你说的!是我们对不起你!”K?nig急切地想转身,但女孩却像只树袋熊一样紧紧粘在他的后背上,不肯松开。

“Schatz,Sweetlove…Npleasedon’tcry,”他慌乱地安慰着,“我一点也不痛,真的!不要怕!后来…后来我跳到那个杂种脸上,把它的装甲还是什么都撕开了!它疼得哇哇直叫!哈哈哈哈哈!”他试图用夸张的语气逗她开心。

“嗯…K?nig最棒了!”女孩带着鼻音肯定道,但拥抱的力道依然没有松懈。

这时,她终于注意到K?nig一直紧紧攥着的拳头。“咦?这是什么?”她好奇地问,

拥抱终于松懈了一些。K?nig立刻转身,半环住艾莉娅,拉着她到床边坐下。

他摊开巨大的手掌,掌心躺着一个手工制作的章鱼布艺小玩偶,玩偶有着六只精心缝制的红色小眼睛。

“哇,好可爱!”艾莉娅的眼睛亮了起来,“K?nig,这是你买的吗?有点像小章鱼,但看眼睛又有点像小蜘蛛,好多眼睛!还是红色的…我突然想起来,你是不是经常戴着一个六目的夜视仪?哈哈哈哈,难道这是你吗,K?nig?”她目光闪烁地看着他,鼻尖还红红的,却已经露出了笑容。

K?nig害羞地低下头,声音都轻快了几分:“你…你真的喜欢吗?太好了!其实…是我做的。我买了一些dIY的工具包…有点不好看…但,但它确实是个小章鱼。送给你!”

他开心极了,女孩竟然能认出这个小玩偶代表着他。他像献宝一样把小章鱼塞进女孩手里。

“希望你看到它,就能想到我。”K?nig说完,又觉得这话太暧昧,急忙补充道,“它…它能吃掉一切不开心!艾莉娅,我希望你一直能够快乐,幸福。”最后这句话,他说得无比认真,仿佛一个郑重的誓言。

艾莉娅立刻动手,将挂件的绳子快速穿在手机壳的孔洞里,然后再次一把抱住男人。力道之大,让K?nig头上的棒球帽都掉了下来,露出一头浓密却有些凌乱的浅橘红色短发。

K?nig突然有些慌乱,下意识就想把帽子戴回去,仿佛那头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但女孩已经好奇地伸出手,轻轻抚摸上他的头顶。

她立刻感觉到身下的男人猛地僵硬了,呼吸变得急促,似乎在恐惧着什么。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骤然降低的体温和冰凉的双手。他低着头,不敢看她。

艾莉娅没有退缩,她的手轻柔地探入他的面罩边缘,抚上他的脸颊。他的面部线条不像Sion那样棱角分明,反而出乎意料地有些柔和。

“K?nig,你怎么了?”她温柔地问,跪坐在他怀前,双手捧住他的脸,微微用力,让他抬起视线与自己对视。面罩之下,她感受到指腹触碰到的湿意,他竟然哭了。

“不要哭,K?nig,”她的心揪紧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他…他们都打我…说我是杂种,是卑劣的**…他们打我和妈妈…我反击,但她….”他说到这里,陷入了沉默,巨大的身躯微微发抖。

艾莉娅皱起眉,立刻意识到K?nig在诉说那段被母亲抛弃、在孤儿院遭受欺凌的过去。而刚刚唯一“出格”的举动,就是让他那头与众不同的红发暴露了出来,这显然触发了他深埋心底的创伤和不安。

“K?nig,看着我,”她柔声引导,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看清我是谁。”

男人没有聚焦的瞳孔迷茫地映出她的身影。

“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更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瞧不起你。”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晰而坚定。

“K?nig,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一辈子的好朋友。不管别人怎么想,我们都要去做自己。”

更多的泪水从K?nig眼中滑落,被女孩温暖的手快速擦去。

“你知道吗,”她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魔力,“我小时候很喜欢各种颜色的头发,好几次偷偷想把头发染成红色。看看你,你的头发就像朝霞,像我当时在墨西哥沙漠里第一次看到的大漠的彩霞——金红色,柔和又灿烂,此刻就披在你的身上。”

她的手再次插入他柔软的发丝,轻轻地、安抚地梳理着。

“K?nig,你是一颗温暖的太阳。没有人可以诋毁你的容貌,你的父母也不可以。你很好,很美。”

“不要哭,不要因为那些可恶粗鄙的小人困住你的心。你现在有战友,有了新的生活,还有我。”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像一只护崽的母豹,“我发誓,如果141有任何人,任何人!敢说一句冒犯你的话,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K?nig像是要将这句承诺连同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骨血里一般,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女孩,甚至顺势将她压倒在柔软的床铺上。他庞大的身躯像一头找到巢穴的狼,整个人的重量都信赖地、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靠在她胸前,把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

艾莉娅感觉自己像被一头大型犬科动物给“捕获”了,空气都被挤压出去,有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