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团的元旦慰问演出在团部大礼堂压轴登场。
这是姚颖在独立二团的最后一次公开活动。
舞台上的她笑容灿烂,眼底却藏着蚀骨的恨意。
演出间隙,她偷偷溜向卫生队,找到胡招娣。
“这是你要的木棉花,干的,已经磨成粉了。”姚颖掏出一个纸包。
胡招娣急忙塞进口袋里。
姚颖压低声音再次确定:“就这东西就能让温婉浑身起红疹?”
胡招娣胸有成竹地露出一排牙:“这可是她娘胎里带出来的,家族遗传!之前在沪市,每到木棉花开的季节,都要特别小心。”
姚颖听着,心脏狂跳。
这个秘密,估计连陆祁川都不知道,真是天赐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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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部礼堂,表彰大会即将开始。
温婉作为生产标兵将要上台领奖。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穿着旧军装的干瘦身影混入了后天。
胡招娣借着人群的掩护,悄悄接近那排准备颁发的大红花。
她颤抖着手,将一小包木棉花粉,仔细涂抹在最边上那朵大红花的背面和系带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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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婉微笑着走上台,从陆祁川手中接过奖状。
四目相对。
陆祁川郑重道:“温婉同志,恭喜!”
“谢谢陆团长!”
礼仪人员走上台,为她佩戴那朵大红花。
温婉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气味,被现场热烈的气氛熏染,并未在意。
陆祁川在一旁,目光温柔地看着妻子。
不到五分钟,温婉开始觉得脖颈处刺痒得厉害。
她的脸色骤变,这感觉太熟悉了。
站在她身旁的李文兰先发现了异常:“你的脸……”
温婉的脖颈和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点,呼吸也变得困难。
“木棉花……花粉……”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眼前开始发黑。
陆祁川见状,立刻冲了过去,一把抱起几乎要晕倒的温婉。
那几个字被李文兰听到,她大喊着:“她说木棉花!是花粉过敏!”
陆祁川抱着温婉冲向卫生队。
宋军医立即给温婉注射了肾上腺素和抗过敏药物。
“是严重的过敏反应,”宋军医神色凝重,“再晚几分钟就可能窒息。她对什么过敏?”
陆祁川的目光落在椅子上的红花上,声音冰冷:“木棉花粉,海岛根本没有木棉树。这个季节,也没有木棉花开。”
宋军医小心地检查那朵花,在上面发现了细微的黄色和红色的粉末。
“确实是木棉花粉,这是有人故意抹上去的。”
陆祁川的眼神变得骇人,立即命令林成:“封锁礼堂!所有接触过红花的人全部控制起来!重点排除谁知道温婉的过敏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