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招娣已经溜回病房,换掉衣服。
她听着外面的骚动,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
这个秘密,她藏在心里许久。
当年温婉的生母就因为这个过敏,差点丧命。
如今,她要用这个秘密,让温婉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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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室里,温婉在药物作用下缓缓醒来。
她看着陆祁川布满阴霾的脸,虚弱地说:“是胡招娣...只有她和温情知道这个秘密...”
陆祁川握紧她的手,声音低沉而危险:“我知道。这次,她们逃不掉了。”
他转身对林成下达命令:“立即搜查胡招娣和温情的住处!重点查找木棉花粉或者其他可疑物品!包括姚颖。”
“是!”
陆祁川站在诊室窗前,望着外面依旧喧嚣的节日气氛,眼神冷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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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带人直扑第七小队的破屋和卫生队病房,展开了地毯式搜查。
同时,姚颖在文工团宿舍被暂时限制行动,等待问询。
然而,搜查结果却令人失望。
在第七小队那间家徒四壁的破屋里,除了几件破旧衣物和基本生活用具,一无所获。
胡招娣和温情身上、以及她们那点可怜的行李中,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粉末或包装物。
在卫生队病房,同样一无所获。
胡招娣日常换洗的衣物干干净净,病房内也没有找到任何异常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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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颖在文工团宿舍里,正志得意满地收拾行李。
敲门声响起,门外站着的是林成和两名警卫战士。
“姚颖同志,礼堂发生突发事件,需要你配合了解一些情况,请跟我们到招待所暂作休息。”
姚颖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挤出无辜的笑容:“林参谋,怎么回事啊?我正要赶车呢……”
“这是命令。”林成语气强硬。
姚颖看着战士严肃的表情,知道无法抗拒,只得强压下心慌,跟着离开。
她不断安慰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胡招娣那个老蠢货绝不会供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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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室内,气氛凝重。
胡招娣坐在椅子上,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头发花白凌乱,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苍老十岁。
她面对调查人员的询问,先是装糊涂,继而开始哭天抢地地喊冤。
“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她捶打着胸口,老泪纵横,“我一个黄土埋到脖子根的老太婆,儿子没了指望,孙女和外重孙在这岛上吃苦受罪,我还有什么活头?我干嘛要去害婉婉那孩子啊?她再怎么不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啊……”
“有人反映,你知道温婉同志对木棉花粉过敏。”调查人员严肃地问。
胡招娣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抬起浑浊的泪眼,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是,我知道……她随她那个妈了。可这能说明啥?知道她过敏的人多了去了!以前在沪市,温家上下谁不知道?街坊邻居也有知道的!凭什么就怀疑我啊?”
她的话,巧妙地模糊了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