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柴扔下血淋淋的斧子,将小夕扶起来,靠坐在墙边。
“沙罗多……”
“他死了!”阿柴道,声音骤变,“他早该死了!!”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相拥而泣。
突然,门外一声惊叫,阿柴回头看时,那个打更的内侍竟呆立在门口。
原来阿柴在外面直等到打更的内侍走远,才潜到栖凤宫来,正碰上沙罗多掐着小夕,便干净利落,两斧子劈死了沙罗多。谁知这内侍听到栖凤宫有动静,壮着胆子折了回来。
内侍扔下手中的梆子,魂飞魄散般向外逃去。阿柴眼疾手快,拾起斧子,甩手飞出,正凿在内侍脑袋上。那内侍扑倒在门外,后脑镶着一把斧子,没了气儿。
小夕定了定神,对阿柴说:“柴哥,快,把那内侍拖进来,我想法子把他藏起来!”
“来不及了。”阿柴道:“皇宫里内卫多的是,全是执勤的焱狼血骑。你平日见不到,是因为内院住着妃嫔,他们没有命令不得擅入。”
“但是,皇宫值夜有一条规矩,若是打更的内侍发现有事,或者没有按时回来,他们无需请示,即可入宫巡查。我做过血骑,当过血卫,这些规矩我很清楚。”阿柴继续道:“现在这打更的死了,回不去了,值夜的血骑很快就会蜂拥而至。”
“那怎么办?”
“小夕别怕,让我想想。”
阿柴闭上眼,痛苦地思考着。
沙罗多宠幸小夕时,将自己衣裤脱得满地都是。阿柴睁眼,疯了似地趴在地上翻查沙罗多的衣服。
“柴哥,怎么了?”
“我太了解沙罗多了,他一定会把最重要的东西随身带着!”阿柴一边翻,一边回答,突然摸出一枚玉章道:“看,这是他的汗王私印!”
阿柴自己收好沙罗多私印,又摸了一番,陆陆续续摸出两枚焱狼血符。
“找到了!安呼硕和须广卜的焱狼血符!”阿柴喜道:“小夕,你来!”
阿柴将两枚血符塞到小夕手中,紧紧握住,对小夕说:
“小夕,你听好了,沙罗多死了,现在王族里面,你身为皇后,地位最高,有这两枚血符在手,焱狼血骑绝不敢妄动!就算安呼硕和须广卜来了,凭着这两枚血符,你也可以命令他们,知道了吗!不出意外,贝支会来帮你的!”
“贝支哥哥?”
“对!在那之前,你尽量用血符拖住时间!”
“好,”小夕道:“柴哥,沙罗多本来就安排须广卜将军做我的血卫,只是安呼硕,他一直听命于沙罗多,我,我不知道……”
小夕见识过安呼硕的狠辣,言语间有些惊惶。
“正因为安呼硕一直来只听命于汗王,你才要大胆地命令他们,不要怕!身为王族,血符在谁手上,血卫就要听谁的,这是规矩!气势不能丢了,否则,他更不会听你的了!”
阿柴急切地交代着,眼中满是鼓励,也满是焦急。
小夕点头道:“柴哥,那你呢?”
“你不用管我!待会儿听到外面有血骑的动静,你便假装晕倒。待血骑把你弄醒,你就说,沙罗多是我潜进来杀死的,你帮忙反抗,被我一下子打晕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若有血骑,或者安呼硕来了,要拿你问罪,你便亮出血符,呵斥他们!”
“柴哥,我怎能拿你脱罪?我宁可死,也绝不做这样的事!”小夕哭了。
“没时间了!!”阿柴急道:“我有我的计划,你别犯傻!只管按我说的做,莫再节外生枝!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