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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能否有一天太平日子?(1 / 2)

惊轲叫醒醉酒二人组后便离开了梓匠居,天气晴朗,鸟语花香,惊轲看路边长着好多魏紫和枯茱萸,本想询问二人,扭头却瞧见俩人。

出梓匠居往东南,官道被八月的溽暑蒸得发白。三人策马穿过几道立着禁军哨旗的隘口,迎面撞见麦香集的喧嚣漩涡。

泥地上横斜着满载麦捆的独轮辇车,车辕压得咯吱作响;头戴皂巾的庄户赤膊立在井字粮囤旁,黝黑脊背上汗珠滚滚,正用木斗清点新收的麦粒。风过时掀起漫天金尘,混杂着炊饼铺的芝麻焦香、铁匠棚淬火的硫磺味,还有药铺檐下那一串串一丈红的辛烈气息。

远处平野原的千顷麦浪却静得骇人。成熟麦穗低垂如祭坛的黄金流苏,田间偶见倒插在土埂上的残破步人甲,甲叶缝隙里已生出细弱草芽。

几个提镰老农蹲在田埂嚼薄荷叶,见马匹经过时眼皮都未抬,去年此地铁蹄踏碎过麦杆,今岁镰刀割出的腥甜里,仍渗着淡薄的血锈味。

行至常平仓,森白高墙陡然割裂原野。仓门木闸悬着朝廷封签,闸下却有麦粒汇成的涓涓细流,正从蛀蚀的仓板缝隙缓缓泻入沟渠。

穿赭红袢袄的仓吏斜倚门洞数铜钱,脚边趴着条皮毛油亮的黄狗,喉咙里滚动着护食的低咆。

惊轲勒马时,忽闻墙内传来军辇包铁木轮碾过晒场的轰隆声,混着几句模糊的咒骂:“……押去……的细粮也敢掺麸皮!”

渐近秋瞑居地界,官道被疯长的芦苇噬成小径。水泽深处浮动着菱角船的欸乃声,采菱女鬓边赤棠果红得灼眼。

暮色初染时分,竹桥尽头的秋瞑居在雾霭中显形。屋宇竟是架在千年银杏树冠间的排阁,檐角铜铃随风轻摇,坠着的符牌刻着认不清的符文。

惊轲捶打着自己的腰,“一天了,终于是到了,这马给我骑的,屁股疼。”

青九尘感慨了句:“难得静谧好时光。”

孟临衍如临大敌,“我的好师姐,你可不兴说这话啊!”

惊轲有些疑惑:“咋的了?”

林深处忽飘来琵琶轮指,弦音裂帛似地劈开寂静:

“吴盐胜雪,正劈新橙——”

暮光给银杏树冠镀上暗金,马蹄正碾碎满地竹箨。林间最后几声蝉嘶被琵琶揉碎在风里——“新橙”二字余韵未散,九支凿头箭已撕破茜纱暮色!

“伏低!”

惊轲暴喝压过箭镞破空声,长虹剑自鞍侧惊电出鞘,三道冷弧扫落当先三箭。淬毒的棱形箭簇扎进腐叶,腾起细缕腥甜青烟。七八丈外,玄铁锁环甲在竹影里幽然反光。

“这鹰愁涧附近山匪横行,师姐言出法随的功夫见长啊。”孟临衍啐骂着甩镫滚落,九曲蟠龙枪顺势绞飞两支贴地扫来的踏橛箭。带倒钩的箭尾擦过他靴筒,刮下半掌蛇皮。

“去你的,我还不能说话了?”青九尘笑骂道。

惊轲:“别乐呵了先,我怎么走到哪都得打架。”

九个锁甲匪徒如毒蛛分巢,三人执斩马厚背刀劈斩下路,四人挺钩镰枪专锁马蹄,居中疤面悍匪的链子飞挝却毒蛇般直取青九尘喉颈,这是搏命杀阵,专为陷骑破枪!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