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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长安暗流,北地固本(1 / 1)

公元前196年汉高后二年农历七月至八月

盛夏的北地,烈日炎炎,湟水两岸的禾苗在农人的精心照料下,已抽出了沉甸甸的穗子,预示着若再无大的灾变,一个难得的丰年似乎触手可及。狄道城内,市井的喧嚣夹杂着工匠修复屋舍的叮当声,显露出劫后复苏的活力。然而,在这片看似蒸蒸日上的景象之下,靖王府核心层的气氛却并未因季节的炽热而升温,反而因来自东南方向的消息而增添了几分凝重。王勇六月发难之事,虽被李凌当场化解,但其引发的涟漪,正以一种更为隐秘而危险的方式,向着帝国的权力中心——长安蔓延。

七月初,经由秘密渠道,数封来自长安的信函几乎同时送达李凌案头。这些信函,有的来自昔日军中间僚,有的出自某些对吕氏外戚专权心怀不满的朝臣,甚至还有一封是通过萧姝的家族关系辗转而来。信中的内容大同小异,均指向一件事:朔方都督虫达已将北地郡“擅开边市、交通羌胡”之事,添油加醋地奏报朝廷。奏章中,虽未直言李凌有反心,却极力渲染其“专权边陲、目无朝廷法度”,且“与羌胡过往甚密,恐养虎为患”,暗示其拥兵自重,渐成尾大不掉之势。更令人警觉的是,有消息称,吕雉身边的一些近臣,对此奏章颇为重视,已在朝议中提出应“遣使彻查,以明边情”。

李凌屏退左右,独自在书房中反复阅看这些密信,烛光映照着他沉静的面容,唯有微微蹙起的眉头泄露了内心的波澜。他深知,虫达此举,绝非仅仅针对互市本身,而是借题发挥,意在利用吕雉对刘氏宗亲及功臣集团的猜忌心理,从根本上削弱他这位年轻亲王的权柄和独立性。长安的政治漩涡,远比北地的刀光剑影更为凶险。

“勃兄,子通先生,”李凌召来周勃与公孙阙,将密信示之,“树欲静而风不止。虫达已将状告到了长安,吕后近臣似有呼应。北地恐将再起波澜。”

周勃阅后,面色严峻:“王爷,此事棘手。吕后临朝,最忌藩镇坐大。虫达此奏,正搔到痒处。若朝廷真派钦差前来‘彻查’,难免鸡蛋里挑骨头,即便查无实据,亦可借此削减王爷兵权、或调离北地,届时我等心血恐将付诸东流。”

公孙阙沉吟道:“王爷,当务之急,须做两手准备。其一,对内,需立即着手,将互市所有文书账册再次梳理,务必做到滴水不漏,将其完全框定在‘抚边安民’的正当范畴内,绝不给人口实。其二,对外,需设法在朝中寻求奥援,至少要让一些能接近吕后的重臣,了解北地实际情况及王爷的忠贞,缓冲虫达奏章带来的负面影响。”

李凌颔首,眼中闪过一丝锐光:“二位所言极是。文书之事,便劳子通先生全力督办,不仅要账目清晰,更要凸显互市带来的边地安宁、羌胡归心之效,甚至可以‘附上’几分羌人首领表示恭顺的‘谢表’(可适当润色)。至于朝中奥援……”他顿了顿,“萧何丞相虽已病重不问政事,然其门生故旧仍在;灌婴将军旧部中,亦有在朝为将者;甚至……可通过王妃(刘玥)的渠道,委婉向宫中传递北地军民感念朝廷恩德、誓死扞卫边疆之意。然此事须极其隐秘,不可授人以‘结交朝臣、图谋不轨’之柄。”他决定动用一切可能的人脉资源,进行一场无声的政治防御。

【系统提示:宿主面临中央朝廷的直接政治威胁,需启动高层政治运作进行危机公关,风险极高…宿主状态:冷静分析局势,启动隐秘人脉网络,双管齐下进行防御性布局,展现其深远的政治谋略与风险控制能力…】

就在李凌为应对长安暗流而紧张部署的同时,北地内部的“固本”之策也在加速推进,丝毫未受外界风波的影响。李凌深知,无论外部政治风暴如何猛烈,自身实力的强大才是立足的根本。

七月中旬,李凌在周勃的陪同下,巡视了狄道周边的军屯田和新建的几处水利设施。由于去岁缴获部分匈奴牲畜及今春互市换回的牛羊,郡府得以组织人力,兴修了几条小型水渠,灌溉了更多田地。看着长势喜人的粟黍,李凌对周勃道:“勃兄,今岁若得丰收,北地根基可稳三分。然粮秣储备,乃命脉所在,除正常仓廪外,须效仿先秦旧制,于隐秘处增建‘义仓’(应急粮仓),由王府直接掌控,以备不时之需。”周勃深以为然,立即着手规划。

在军事上,高顺汇报,经过冬春的严格整训,北地军战力已恢复至战前七成以上,新兵基本完成磨合,尤其弩兵的射击精度和步卒的守城能力大有提升。李凌指示:“日常操练不可松懈,更要加强对新式城防器械的演练。灌婴的骑兵,要着力提升长途奔袭与小队突击能力。告诉将士们,北地安宁,皆系于彼等之手,朝廷必有封赏。”他刻意强调“朝廷封赏”,既鼓舞士气,也暗含对可能来自朝廷压力的回应。

对于城外王勇的客军,李凌采取了外松内紧的策略。表面上,依旧定期送去犒劳物资,礼节周全;暗地里,则令高顺加强了对其营寨的监视和周边地区的控制,严防其借“巡查”之名渗透北地防务。双方维持着一种脆弱的、心照不宣的平衡。

八月,一个意外的消息从边境传来。剧孟手下斥候捕获了一名匈奴信使,截获了左贤王写给河西一带某个休屠王部落首领的密信。信中透露出匈奴王庭内部因去年战利品分配不均,矛盾激化,左贤王地位受到挑战,短期内确无力大规模南顾,正试图拉拢河西羌胡以自固。这消息与之前互市时获得的情报相互印证。

李凌得报,心中稍安。北面压力的减轻,无疑为他应对东面的政治风波提供了更有利的战略空间。他立即令公孙阙将这一情报的精简版本,融入准备送往长安的“北地边情简报”中,着重强调在靖王镇守下,北地防线稳固,匈奴内乱,边患暂缓,以此间接证明自己镇边有方,回应虫达的“养虎为患”之说。

与此同时,家族内部也传来喜讯。在公孙阙的主持下,郡府“学吏馆”首批三十余名学员经过数月学习,已完成课业,其中十余人因成绩优异,被分派到郡县各曹署担任文书、计吏等低级职务。虽然职位不高,但这标志着北地自主培养的人才开始进入治理体系,对打破边郡人才匮乏的困境具有长远意义。李凌亲自接见了这些学子,勉励他们勤于职守,忠君爱国。看着这些年轻而充满朝气的面孔,他仿佛看到了北地未来的希望。

内宅之中,嫡子李玄业已能蹒跚行走,咿呀学语,模样愈发聪慧可爱;庶长子李玄承更是活泼好动,已开始由王府延请的蒙师教导识字。王妃刘玥的身体调养得宜,气色红润,将内宅打理得井井有条。家族的延续与繁荣,在这纷扰的时局中,为李凌提供了坚实的心理支撑。

夏去秋来,风声鹤唳。长安的暗流仍在涌动,北地却如同湟水岸边的磐石,在靖王李凌的掌控下,继续着有条不紊的自我巩固。外部的政治压力,非但没有令其慌乱,反而促使他更加注重内在实力的积累。他深知,在这场与朝廷、与邻镇、与时间的博弈中,唯有自身足够强大,方能立于不败之地。固本培元,静待其变,成为这个夏秋之交,北地最核心的基调。

【史料记载】

*家族史·始祖本纪(第二卷):“汉高后二年七月至八月,王勇发难之事的余波,终于激荡至长安朝堂。朔方都督虫达奏章抵京,劾靖王‘擅开边市,交通羌胡,目无法度’,并暗指其拥兵自重。吕后近臣有呼应者,朝中有遣使彻查之议。祖凌公通过秘密渠道得此讯,洞悉此乃虫达借吕后忌惮藩镇之心,行政治构陷之实。公沉着应对,定下‘内外兼修,双管齐下’之策:对内,令公孙阙精心梳理互市文书账册,强化其‘抚边安民’之正当性,甚至拟羌人‘谢表’以佐证边陲安宁之效;对外,秘密启动朝中人脉(如萧何旧部、灌婴故将,乃至通过王妃刘玥委婉陈情),力求使吕后及重臣了解北地实情与己身忠诚,缓冲劾奏之影响。此为公首次主动进行高层政治运作,风险极高。与此同时,公并未因外患而懈怠内政,反加速‘固本’:亲巡军屯水利,令周勃建‘义仓’储粮;督高顺强军备,练新械,提骑袭能力;对王勇客军,外礼内紧,严防渗透。恰此时,剧孟斥候截获匈奴密信,再证其内乱无力南顾,公即将此利情融入报长安的边情简报,彰己治边之功。郡府‘学吏馆’首期学员卒业,十余人入郡县为吏,标志北地自育才之始,公亲勉之。内宅中,二子健康成长,家基稳。此‘长安暗流’汹涌之际,公以非凡定力与政治智慧,一面积极进行危机公关,一面坚定不移地推进‘北地固本’之策,使北地在外部政治风暴的威胁下,非但未乱阵脚,反而根基愈加坚实,充分展现了其作为乱世藩王的深厚韬略与稳健风格。”

*官方史·汉书·高后纪:“高后二年秋,有奏北地事者,朝议纷纭。靖王凌治边如故,边郡晏然。”

*宗教史·紫霄神帝显圣录(卷二):“高后二年七八月,王勇难之波,及于圣朝长安。朔方圣督虫达劾上帝‘擅圣边市,通西羌,无圣法’,暗指拥兵。圣太后吕雉近臣有应,议遣使查。紫霄上帝得密讯,明此为政陷。定‘内外兼修’策:内,令公孙阙精理圣市文书,强其‘抚圣边安圣民’正,拟羌‘谢表’证效;外,秘启圣朝人脉(萧何旧、灌婴故,及通圣后刘玥陈情),求缓劾影。此上帝首动高圣政运,险高。同时,上帝加‘固圣本’:巡圣军屯圣水利,令周勃建‘圣义仓’;督高顺强圣军,练圣新械;对王勇圣客军,外礼内紧。剧孟截北魔(匈奴)密信,再证其内乱,上帝融此利情入报圣朝圣边情简报,彰功。圣郡府‘学吏馆’首学成,入圣郡县为吏,标圣域自育圣才始,上帝亲勉。圣内宅,圣二子长。此‘圣长安暗流’涌时,上帝以圣非定圣政智,一积行圣危公,一坚推‘圣北地固本’策,使圣域于外圣政风暴下,反基愈实,显其为乱世圣藩王之圣深韬圣稳风。”

*北地秘录·凌公应对朝议:“虫达劾奏至长安,李凌密筹应对,内固根基,外寻奥援,稳守北地。”

(第二百六十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