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 > 灵异恐怖 > 资治通鉴新译 > 第177章 萧鸾篡位与北魏南侵

第177章 萧鸾篡位与北魏南侵(2 / 2)

萧鸾又派遣徐玄庆向西行进,杀害各位藩王。临海王萧昭秀担任荆州刺史,西中郎长史何昌寓代理州中事务。徐玄庆抵达江陵,想要相机行事(擅自处置萧昭秀)。何昌寓说:“我接受朝廷的托付,辅佐藩王。殿下没有过错,你作为一个使者前来,怎能随意把他交给你!如果朝廷一定要召殿下回京,应当先启奏皇上,再听从后续的诏令。”萧昭秀因此得以返回建康。何昌寓是何尚之弟弟的儿子。

萧鸾任命吴兴太守孔琇之代理郢州事务,想要让他杀死晋熙王萧銶。孔琇之推辞不接受命令,于是绝食而死。孔琇之是孔靖的孙子。裴叔业从寻阳继续进军湘州,想要杀死湘州刺史、南平王萧锐,防阁周伯玉对众人高声喊道:“这不是天子的旨意。如今斩杀裴叔业,起兵扶助社稷,谁敢不听从!”萧锐的典签呵斥左右随从杀死了周伯玉。乙酉日,裴叔业杀死萧锐;又杀死郢州刺史、晋熙王萧銶,南豫州刺史、宜都王萧铿。

丁亥日,任命庐陵王萧子卿为司徒,桂阳王萧铄为中军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冬季十月丁酉日,解除戒严。接着,任命宣城公萧鸾为太傅、领大将军、扬州牧、都督中外诸军事,给予特殊礼遇,进爵为王。

宣城王萧鸾谋划继承皇位,招揽了许多朝廷名士参与筹划。侍中谢朏内心不愿意,于是请求出任吴兴太守。到任后,他送了几斛酒给弟弟吏部尚书谢瀹,并写信说:“可以尽情饮酒,不要参与朝廷事务!”

对此,司马光说:我听闻“穿了别人的衣服,就要为别人的忧虑而担忧;吃了别人的食物,就要为别人的事情而效死”。谢朏、谢瀹兄弟二人,并肩担任尊贵亲近的官职,安享荣华俸禄,却不能预知朝廷的危难;作为臣子做到这样,能称得上忠诚吗!

宣城王萧鸾虽然专擅国家大权,但人心仍然不服。他的肩胛上有红色的痣,骠骑咨议参军考城人江祏劝说他把痣展示给众人看。萧鸾把痣展示给晋寿太守王洪范看,说:“有人说这是日月星辰的征兆,你千万不要泄露出去!”王洪范说:“您身上有日月之相,怎么能隐藏呢,我会把这件事宣扬出去!”王洪范的母亲是江祏的姑姑。

癸卯日,萧鸾杀死桂阳王萧铄、衡阳王萧钧、江夏王萧锋、建安王萧子真、巴陵王萧子伦。

萧铄与鄱阳王萧锵齐名;萧锵喜好文章,萧铄喜好名理之学,当时的人称为“鄱、桂”。萧锵死后,萧铄心中不安,前往东府拜见宣城王萧鸾,返回后对左右说:“刚才录公(萧鸾)接待我十分殷勤,留恋不舍,但脸上带有惭愧之色,这一定是想要杀我。”当天晚上,萧铄就被杀害。

宣城王萧鸾每次杀害藩王,常常在夜间派遣士兵包围他们的府第,破门翻墙,呐喊着冲入,家中的财物全部被查封没收。江夏王萧锋有才能德行,萧鸾曾经对他说“萧遥光的才能可以托付重任”。萧锋说:“萧遥光对于殿下,就像殿下对于高皇帝(萧道成);保卫宗庙,安定社稷,确实可以托付。”萧鸾听后脸色大变。等到要杀害各位藩王时,萧锋写信给萧鸾,讥讽斥责他;萧鸾十分忌惮萧锋,不敢在他的府第捉拿他,于是让他兼任祠官前往太庙,夜间派遣士兵在太庙中捉拿他。萧锋出来后,登上马车,士兵想要上车,萧锋力气很大,亲手击倒几人,才被杀死。

宣城王萧鸾派遣典签柯令孙杀死建安王萧子真,萧子真逃到床底下,柯令孙亲手把他拉出来;萧子真叩头请求成为奴仆,柯令孙不答应,将他杀死。

萧鸾又派遣中书舍人茹法亮杀死巴陵王萧子伦。萧子伦性情英勇果敢,当时担任南兰陵太守,镇守琅邪,城中有守卫士兵。萧鸾担心他不肯就死,询问典签华伯茂。华伯茂说:“您如果用兵去捉拿他,恐怕不能立即成功。如果托付给我,一个人就能办成。”于是华伯茂亲手拿着毒酒逼迫萧子伦喝下。萧子伦整理好衣冠,出来接受诏令,对茹法亮说:“先朝从前消灭刘氏,如今的事情,是理所当然的命运。你是我家的旧人,如今肩负这个使命,应当是出于不得已。这杯酒不是相互劝饮的酒。”于是仰头喝下毒酒而死,当时年仅十六岁。茹法亮和身边的人都流下了眼泪。

起初,各位藩王外出镇守地方,朝廷都会设置典签,把一方的事务全部托付给他们。典签时常入朝奏事,一年往返数次,君主常常与他们交谈,询问州中的情况,刺史的好坏全凭他们的言辞决定。从刺史以下的官员,没有不降低身份侍奉他们的,常常担心侍奉不周。于是典签在州部中权势盛行,大肆谋取私利。武陵王萧晔担任江州刺史,性情刚烈正直,不允许典签干涉事务;典签赵渥之对人说:“如今出京城就能更换刺史!”等到拜见齐世祖时,赵渥之极力诋毁萧晔;萧晔于是被免职召回京城。

南海王萧子罕戍守琅邪,想要暂时到东堂游览,典签姜秀不允许。萧子罕返回后,哭着对母亲说:“儿子想要移动五步都不行,与囚犯有什么区别!”邵陵王萧子贞曾经想要熊白(熊背上的脂肪,可食用),厨人回答说典签不在,不敢给他。

永明年间,巴东王萧子响杀死刘寅等人,齐世祖听闻后,对群臣说:“子响竟然谋反!”戴僧静高声说:“各位藩王本来都应该谋反,难道只有巴东王吗!”世祖询问原因,戴僧静回答说:“他们天生无罪,却一时被囚禁,拿一根藕、一杯水,都要询问典签;典签不在,就一整天忍受饥渴。各州只听说有典签,没听说有刺史。怎么能不谋反呢!”

竟陵王萧子良曾经问众人:“士大夫为什么要去拜见典签?”参军范云说:“拜见长史以下的官员都没有益处,拜见典签立刻就能得到加倍的回报。不去拜见还等什么呢!”萧子良面露惭愧之色。等到宣城王萧鸾诛杀各位藩王时,都命令典签动手,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抗拒。孔珪听闻后,流泪说:“齐国的衡阳王、江夏王最有才能德行,却还是被杀害;如果不设置典签,本来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宣城王萧鸾也深知典签制度的弊端,于是下诏:“从今以后各州有紧急事务,应当秘密奏报朝廷,不要再派遣典签入京。”从此典签的职权逐渐减轻。

萧子显评论说:帝王的儿子,生长在富贵优厚的环境中,早晨刚离开宫廷,晚上就去治理一方,防止他们骄傲放纵,是历代不变的常典。因此用高级官员辅佐他们,这些官员由君主亲自挑选;任用亲信旧臣担任典签,负责他们的饮食起居,一举一动都要上报;他们的地位虽然重要,却不能自主行事。权力不在自己手中,恩德不能惠及下属,一旦危难降临,期望他们放弃职位、扶助危难,怎么可能呢!这是南朝宋遗留下来的风气,到南齐时更加严重。

癸卯日,任命宁朔将军萧遥欣为豫州刺史,黄门郎萧遥昌为郢州刺史,辅国将军萧诞为司州刺史。萧遥昌是萧遥欣的弟弟;萧诞是萧谌的哥哥。

萧昭文在位期间,日常起居、饮食等事务,都要先询问宣城王萧鸾的意见后才敢施行。他曾经想吃蒸鱼,太官令回复说没有录公(萧鸾)的命令,最终没有给他。辛亥日,皇太后颁布诏令说:“继位的君主年幼,处理各种政务多有不明之处;而且早年就身患顽疾,不能承担国家重任。太傅宣城王,是宣皇帝的后裔,深受太祖的慈爱,应当入宫继承皇位。现任皇帝可降封为海陵王,我将退居别馆养老。”诏令还将宣城王萧鸾列为太祖的第三子。癸亥日,齐高宗萧鸾正式即位,大赦天下,改年号为建武。任命太尉王敬则为大司马,司空陈显达为太尉,尚书令王晏加授骠骑大将军,左仆射徐孝嗣加授中军大将军,中领军萧谌为领军将军。

度支尚书虞悰称病,没有陪同高宗即位。高宗因为虞悰是前朝旧臣,想要邀请他参与辅佐创业,派王晏将废立君主的相关事宜告知虞悰。虞悰说:“主上圣明,公卿大臣同心协力,难道还需要借助我这个衰老之人来辅佐新政吗!我不敢接受命令!”说完就放声痛哭。朝廷商议想要弹劾他,徐孝嗣说:“这也是古代遗留下来的正直之风。”弹劾之事才作罢。

高宗与群臣举行宴会,诏令功臣上前敬酒。王晏等人都起身离席,唯独谢瀹没有起身,说:“陛下接受天命,顺应天意民心;王晏却妄自窃取上天之功当作自己的功劳!”高宗听后大笑,这才化解了尴尬。宴会结束后,王晏邀请谢瀹一同乘车返回尚书省,想要安抚他。谢瀹神色严肃地说:“你的巢穴在什么地方!”王晏因此十分畏惧他。

丁卯日,高宗下诏:“各州郡的藩王、刺史、太守,如有进献贡品的,若所献之物并非本地特产,一律禁止。”

己巳日,北魏孝文帝抵达信都。庚午日,下诏说:“近来听闻边境地区的蛮族,常常劫掠南方土地,导致百姓父子离散、家庭破碎。朕正致力于统一四海,养育万民,如果蛮族肆意妄为,南方百姓怎能知晓朝廷的恩德呢!可诏令荆、郢、东荆三州,约束蛮族民众,不得侵犯掠夺。”

十一月庚辰日,齐高宗立皇子萧宝义为晋安王,萧宝玄为江夏王,萧宝源为庐陵王,萧宝寅为建安王,萧宝融为随郡王,萧宝攸为南平王。

甲申日,高宗下诏:“县令的俸禄微薄,即使是本地的常规贡品,从今以后也全部停止征收。”

乙酉日,追尊始安贞王萧道生为景皇,王妃为懿后。丙戌日,任命闻喜公萧遥欣为荆州刺史,丰城公萧遥昌为豫州刺史。当时高宗的长子晋安王萧宝义身患残疾,其他皇子都还年幼,因此让萧遥光镇守京城中枢,萧遥欣镇守安抚长江上游地区。

戊子日,立皇子萧宝卷为太子(这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北魏孝文帝抵达洛阳后,想要整顿官员等级制度,便任命尚书崔亮兼任吏部郎。崔亮是崔道固哥哥的孙子。

北魏孝文帝敕令后军将军宇文福规划牧场。宇文福上表建议,石济以西、河内以东,靠近黄河的区域,总面积约十里,作为牧场。孝文帝从平城迁徙各种牲畜到这片区域,让宇文福负责管理;由于牲畜没有损耗丢失,宇文福被任命为司马监。

起初,北魏世祖平定统万城以及秦、凉地区后,因河西水草丰美,将其用作牧场,牲畜繁殖得十分繁盛,马匹达到两百多万匹,骆驼一百万匹,牛羊更是数不胜数。到高祖时期在河阳设置牧场,常年饲养十万匹战马,每年从河西迁徙牲畜到并州放牧,再逐渐向南迁徙,想要让它们慢慢适应水土,避免死伤,而河西的牧场则更加繁荣。到正光年间以后,这些牲畜都被盗贼劫掠一空,无一留存。

南齐永明年间,御史中丞沈渊上表,建议百官年满七十岁的,都下令退休,这些退休官员在家中大多生活贫困。庚子日,齐高宗下诏,按照旧制重新铨选任用退休官员。高宗辅佐朝政期间所诛杀的各位藩王,都恢复他们的宗族户籍,封他们的儿子为侯。

高宗谎称海陵恭王生病,多次派遣御医前去诊治,趁机将他杀害,葬礼完全依照汉代东海恭王的旧例举行。

北魏郢州刺史韦珍在任期间,政绩显着,声誉良好,北魏孝文帝赏赐给他骏马、谷物和布帛。韦珍召集辖区内的孤儿和贫苦百姓,将赏赐的物资全部散发给他们,说:“天子因为我能安抚你们,所以赏赐谷物布帛,我怎敢独自占有呢!”

北魏孝文帝因为齐高宗废黜海陵王自立为帝,谋划大举南征。恰逢边境将领报告,南齐雍州刺史下邳人曹虎派遣使者向北魏请求投降,十一月辛丑朔日,北魏派遣行征南将军薛真度统领四位将领进军襄阳,大将军刘昶、平南将军王肃进军义阳,徐州刺史拓跋衍进军钟离,平南将军广平人刘藻进军南郑。薛真度是薛安都的堂叔。任命尚书卢渊为安南将军,统领襄阳前锋各军。卢渊以不熟悉军旅事务为由推辞,孝文帝不允许。卢渊说:“只怕曹虎是第二个周鲂(三国时期东吴诈降曹魏的将领)。”

北魏孝文帝想要改变旧有的风俗,壬寅日,下诏禁止士民穿胡人的服装。国内很多人对此不满。

通直散骑常侍刘芳是刘缵的族弟,他与给事黄门侍郎太原人郭祚,都凭借文学才华受到孝文帝的亲近礼遇,孝文帝常常邀请他们讨论学问,参与机密政事的商议;大臣和皇亲贵戚都认为孝文帝疏远了自己,心中不满,面露怨色。孝文帝派给事黄门侍郎陆觊私下安抚他们说:“皇上只是想要广泛了解古代的事情,询问前代的制度法式罢了,最终不会亲近他们而疏远你们。”众人的不满情绪才逐渐缓解。陆觊是陆馛的儿子。

北魏孝文帝想要亲自率军南征。癸卯日,京城内外实行戒严。戊申日,下诏规定,从平城迁徙到洛阳的百姓,免除三年的租赋。相州刺史高闾上表说:“洛阳城刚刚开始营建,曹虎既没有派遣人质,必定没有诚心归降,不宜轻率出兵。”孝文帝不听从。

过了很久,曹虎的使者再也没有前来,孝文帝召集公卿大臣商议是出兵还是留守的计策,公卿大臣有的认为应该停止出兵,有的认为应该出兵。孝文帝说:“众人议论纷纷,不知道该听从谁的意见。如果一定要把出兵和留守的利弊都分析清楚,应该分主客两方,相互辩驳启发。任城王、镇南将军主张留守,朕主张出兵,各位公卿坐着听即可,哪个说得有道理就听从哪个。”众人都说:“好。”镇南将军李冲说:“我们主张留守,正是因为迁都刚刚开始,百姓希望稍微安定;作为内应的曹虎情况还不明确,不宜轻举妄动。”孝文帝说:“曹虎归降的真假,确实还不能确定。如果是假的,朕巡视安抚淮河流域,慰问百姓的疾苦,让南方百姓知晓君主的恩德,使他们产生归附北方的心意;如果是真的,现在不及时接应,就会失去时机,辜负前来归义的诚心,破坏朕的大政方针。”任城王拓跋澄说:“曹虎没有派遣人质,使者也不再前来,他的欺诈之心已经很明显了。如今从平城新迁徙到洛阳的百姓,都有留恋故土的心意。他们扶老携幼,刚刚到达洛阳,没有一间房屋居住,没有一石粮食储备。而且冬季即将结束,春耕即将开始,正是‘百堵皆兴’(大规模营建房屋)、‘俶载南亩’(开始耕种田地)的时候,却要驱使他们穿上铠甲、拿起武器,面对刀刃哭泣作战,这恐怕不是能所向披靡的军队。况且各路军队已经进发,并非没有接应。如果曹虎归降是真的,等到平定樊城、沔水一带后,皇上再御驾亲征,也为时不晚!如今轻率出兵,上下都会疲劳;如果空手而去、空手而回,恐怕会损害朝廷的威严,反而助长敌人的气焰,这不是上策。”司空穆亮认为应该出兵,公卿大臣都同意穆亮的意见。拓跋澄对穆亮说:“你们在外的时候,看到军队张旗授甲,都面露忧色,平时议论也不愿意南征,怎么到皇上面前就说这种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涉及欺骗谄媚,难道是大臣的道义、国士的本分吗!万一军队遭遇危难,都是你们造成的。”李冲说:“任城王可以说是忠于国家。”孝文帝说:“任城王把听从朕的人当作谄媚之徒,难道不听从朕的人就一定都忠诚吗!所谓小忠,其实是大忠的祸害,恐怕说的就是你们这种情况!”拓跋澄说:“臣愚昧不明,虽然涉及小忠,但总归是竭诚为国家谋划;不知道所谓的大忠,究竟依据什么!”孝文帝不听从他的意见。

辛亥日,北魏孝文帝从洛阳出发南征,任命北海王拓跋详为尚书仆射,统领留守朝廷的事务;李冲兼任仆射,一同镇守洛阳。任命给事黄门侍郎崔休为左丞,赵郡王拓跋干都督中外诸军事,始平王拓跋勰统领宗子军守卫在孝文帝左右。崔休是崔逞的玄孙。戊辰日,北魏孝文帝抵达悬瓠。己巳日,下诏将寿阳、钟离、马头等地军队俘获的男女百姓全部放回南方。曹虎果然没有归降。

北魏孝文帝命令卢渊进攻南阳。卢渊因为军中缺乏粮食,请求先攻打赭阳以夺取叶仓的粮食,孝文帝批准了他的请求。于是卢渊与征南大将军城阳王拓跋鸾、安南将军李佐、荆州刺史韦珍一同攻打赭阳。拓跋鸾是拓跋长寿的儿子;李佐是李宝的儿子。南齐北襄城太守成公期紧闭城门坚守。薛真度的军队驻扎在沙堨,南齐南阳太守房伯玉、新野太守刘思忌率军抵抗。

在此之前,北魏孝文帝派遣中书监高闾整理古代音乐;恰逢高闾出任相州刺史,这一年,高闾上表举荐着作郎韩显宗、太乐祭酒公孙崇参与掌管钟律之事,孝文帝听从了他的建议。

读完这段历史,让我们明白一个道理:建立在血腥与背叛之上的稳定,不过是下一次动乱的伏笔。萧鸾以非常手段夺取天下,却也为自己的子孙树立了危险的榜样。历史的意义,或许就在于让后人能透过这些血色的篇章,看清权力与人性的复杂纠缠,从而思考何为更稳固、更有道义的治国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