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别让他人的错误惩罚自己的胃。
何雨柱深刻领悟此中道理,一拍大腿:“对!凭啥为几个臭虫生气?老子今天偏要吃香的喝辣的!”
他意念一动,从系统里拽出折叠圆桌、景德镇青花磁盘、内蒙古手扒羊肉、苏式蜜汁火方、还有一瓶矛子——年份1950,一开瓶,香气蹿得比枣树还高!
“啪!”木塞拔开,酒香顺着风在四合院里打滚。
何雨柱自斟自饮,先抿一小口,嘴巴“啧啧”直响:“嘿!入口柔,一线喉,比我那车间天车轨道还顺溜!”
筷子一扒拉,羊肉脱骨而出,油亮亮的,他一口下去,美得原地转圈:“这才是人生!天塌下来也得先吃饱!”
下午一点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桌上已是“风卷残云”。
何雨柱脸色红扑扑,举起最后一杯,嘴里嘟囔:“师父、老爹、建设哥,你们不在,我替你们喝——为群众服务为胃服务!”
何雨柱还是拎得清的,喝酒只喝一瓶,毕竟下午还要干事情呢。
“咚咚咚——”
突然,大门被敲响,声音小心翼翼,比偷鸡的贼还轻。
何雨柱眉头拧成麻花:“谁啊?大白天扫我酒兴!”
门外传来一个磁性男中音,带着点颤抖:“何雨柱同志您好,打扰您了,我是红星军管分会,不,现在已经是红星街道了,我是街道的副主任代主任潘介庸,特来向您负荆请罪!”
“负荆?我还负重呢!”何雨柱嘟囔着,摇摇晃晃去开门。
大门一开,只见台阶下站着一位四十出头的男子,身材挺拔,中山装风纪扣系得严丝合缝,颇有点渊渟岳峙的派头。
再往后一瞅,何雨柱差点笑出声——地上齐刷刷跪着仨人:修指甲青年、中年织毛衣女、写毛笔字抠门老头,正是白天“五百二十三万”组合。
三个临时工!
“哎呦喂,三位领导,这是排练哪出?《秦香莲》还是《三哭殿》?”
三人脸比光板还白,齐声哭嚎:“柱爷饶命——!”
潘介庸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雨柱同志,我治下不严,让这三个败类坏了红星民声,特来请罪。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绝无二话!”
“别别别,潘主任,您这是折我寿。”何雨柱连忙去扶,伸手一伸,酒气上涌,差点把领导当树抱,“我可受不起这么大礼。”
潘介庸正色:“受得起!古人云‘负荆请罪’,我今天就带来了‘荆’——”
他一挥手,身后卫兵递上三根柳条棍,小拇指粗,绿油油,还沾着露水。
“按条例,吃拿卡要,先停职后法办。我让他们自己选,是挨柳条还是去分局一科吃牢饭,他们选了挨打。”
三人一听,哭得更惨了,鼻涕泡一个比一个大:
“柱爷,您就当上午那话是放屁!我们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嗷嗷待哺黄口幼儿——”
“住口!”潘介庸一声断喝,“背台词都背串了!八十老母?你娘今年才五十九!”
修指甲青年哭腔转折:“那……那我是提前孝顺,提前三十年行不行?”
何雨柱被逗得酒都醒了三分,蹲下身问:“老哥,提前孝顺我不懂,提前交钱我倒是懂——五百二十三万块,月息百分之十,是吧?”
青年“啪啪”自抽嘴巴:“我退!我退双倍!一千零四十六,现结!”
说着真从兜里掏出一把毛票,钢镚“叮叮当当”滚了一地。
……
潘介庸抬脚轻踢:“掏钱就完了?道歉要有道歉的样!自己抽,五十下,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