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里的警报,在庄美凤那清澈如山泉的眼神和略带羞涩的笑容里,嘀嘀嘀响了几声,然后就没出息地自己给掐断了。
说的俗一点,就是何雨柱春心荡漾了!
【叮!深度扫描完成。目标:庄美凤。未检测到恶意程序植入,未发现能量武器痕迹,生理指标正常,情绪波动趋于稳定友好。】
【初步判定:非敌对人员。威胁等级:零。】
天下无敌系统给出了最终报告。
“你看!我就说吧!这么淳朴的姑娘,怎么可能是坏人?”
“那‘观察者’要是有这本事,能培养出这么纯真无邪的钉子,他还搞什么破坏?直接开个演技培训班不就发家致富了?”
何雨柱在心里对系统之前的误报表示了强烈谴责,顺便给自己看脸,啊不是,看人的眼光点了个赞。
但他心底最深处,那点被坑怕了的谨慎还在负隅顽抗。
他尝试着在脑海里呼唤,“喂!黑我哥!黑我老大!出来瞅一眼呗?帮我把把关?这姑娘总感觉有点太对胃口了,我心里不踏实啊!”
脑海里一片寂静。
那平时动不动就冒出来刷存在感、动不动就要看不顺眼的人“无害化处理”的黑我,此刻像是断了网一样,毫无反应。
“嘿?关键时刻掉链子?睡死了?”何雨柱又喊了几声,依旧石沉大海。
他挠挠头,“算了,靠人不如靠己,靠系统不如靠眼睛!我看这庄美凤同志就挺好!”
于是,何雨柱同志彻底放松了警惕,乐呵呵地开始了和庄美凤同志的“友好技术交流”。
人家姑娘刚来,对车间不熟悉,他主动带路介绍;人家姑娘请教技术问题,他讲解得比师傅带徒弟还耐心,唾沫横飞,恨不得把毕生所学倾囊相授;食堂吃饭“偶遇”那更是家常便饭。
郭大撇子天天酸得冒泡,“哎哟,老何,你这可是老树发新芽,铁树要开花啊?以前那些女工围着你转,也没见你这么殷勤过?咋的,这回这个特别对胃口?”
何雨柱眼睛一瞪,“去去去!什么殷勤?我这是发扬风格,帮助新同事!”
“人家庄美凤同志是从艰苦的东北分厂调来的技术骨干,我们不应该多多关心吗?我说郭师傅,你这思想,太龌龊,得改!”
话是这么说,可他嘴角那压不住的笑,分明就是“老子乐意,你管得着吗?”
几天下来,两人迅速熟络。
庄美凤不像其他女工那样咋咋呼呼,她话不多,总是安安静静地听着,偶尔抿嘴一笑,那双大眼睛像是会说话。
何雨柱越发觉得,这姑娘真是哪哪都好,长得顺眼,脾气又好,还虚心好学(虽然问的技术问题有时候有点过于基础)。
他甚至开始琢磨,这要是真谈对象,好像也挺不错?
这天下午下班铃声刚响,何雨柱就一个箭步冲到庄美凤的工作台前,故作随意地发出邀请“那啥……庄美凤同志,今天辛苦了!便宜坊,烤鸭那叫一绝!比全聚德还要好吃!要不咱去尝尝?算是给你接风洗尘了!”
庄美凤似乎有些惊讶,脸上飞起两朵红云,犹豫了一下,才轻轻点头,“嗯……好啊,谢谢何师傅。”
便宜坊里,油光瓦亮的烤鸭,配上几个小菜,何雨柱还要了一瓶连花白。
几杯酒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
何雨柱吹嘘着自己的技术革新,庄美凤托着腮帮子,听得一脸崇拜。
她时不时发出“真的呀?”“何师傅你真厉害!”的惊叹,把何雨柱捧得是飘飘欲仙,都快找不到北了。
这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气氛那叫一个融洽。何雨柱看着灯下美人如玉,觉得这幸福生活简直触手可及。
唉,现在这年代不合适啊,在那一世,看对眼的男女早就互试深浅,一较长短了。至于别的,日后再说了!
吃完饭,何雨柱推着那辆二八大杠,非要送庄美凤回厂宿舍。
庄美凤推辞不过,侧身坐在后座上,夜风吹起她的发梢,轻轻拂过何雨柱的后背,痒痒的。
何雨柱蹬着车,心里美滋滋地哼着小调,已经开始规划下次约会是去北海公园划船还是去看新上映的电影了。
就在路过一条僻静小巷时,突然,前方亮起刺眼的车灯!一辆车头挂着醒目标志的吉普车猛地横插过来,直接堵死了去路!
“吱嘎!”何雨柱一个急刹车,差点把庄美凤甩出去,没好气地骂道,“谁啊?怎么开车的?没长眼啊?”
吉普车上迅速跳下来三个穿着崭新中山装、表情严肃的男人,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目光锐利如鹰的中年人。
他亮出一个证件,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安全局的!何雨柱同志,请你立刻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一桩重大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