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何雨柱不再是那个默默干活的何师傅,而是成了厂区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人称“钳工车间一枝花”,当然,是带刺的男版玫瑰花。
厂子规模扩大,新招的女工如雨后春笋,一茬接一茬。
从十七八岁水灵灵的小丫头,到二十四五岁风华正茂的大姑娘,车间、科室、后勤……各个部门都遍布着他的粉丝。
她们总能找到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扭扭捏捏、三五成群地往钳工车间蹭。
“何师傅,我这钢笔帽拧不开了,您手劲大,帮帮忙呗?”——姑娘,你那钢笔是焊死的吧?天天来拧?
“何大哥,我自行车链子掉了,听说您修这个最拿手!”——妹妹,你这车链子这个月掉了八回了,它是属泥鳅的吗?
“雨柱同志,我们宣传科画板报,想请教您一下这个齿轮结构怎么画才像…”——同志,你盯着我脸看了五分钟了,是打算照着我画齿轮吗?
……
何雨柱一开始还挺受用,每天早上对着镜子,唉声叹气,“唉,又帅了!这可让厂里其他老爷们儿怎么活?天天看着我这俊脸,回家还不得嫉妒得捶自家炕席?”
他现在走起路来都感觉脚下生风,腰板挺得比钳台上的老虎钳还直。
车间里的郭大撇子天天在旁边酸得牙都快倒了,捂着腮帮子说,“哎哟喂,我说老何,咱车间现在都快成供销社柜台了,热闹是热闹,可这醋味也太冲了!”
“你说她们到底是来看零件的,还是来看你这‘厂草’的?”
何雨柱总是傲娇地甩给他一个“你这就是嫉妒”的眼神,得意洋洋。
但这粉丝热情持续高涨,甚至开始影响生产了。这天上午,何雨柱正聚精会神地加工一个精密部件,额头上都冒了细汗。
突然,一个穿着崭新劳动布工装、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圆脸姑娘冲了进来,声音又脆又亮,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劲儿,“何雨柱同志!我……我有个重要问题想请教你!”
何雨柱手一抖,差点把零件车废了,没好气地抬头,“啥问题?快说!没看我正忙着呢?”
车间里其他工友都憋着笑看好戏。
姑娘脸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
“请问!你一天到底要吃几两饭?才能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有力气!我……我让我妈照着做!”
“噗——!”旁边正在喝水的郭大撇子一口水全喷在了自己的钳台上,捶着胸口咳得惊天动地。
整个车间安静了两秒,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哄笑声!
几个老师傅笑得手里的工具都快拿不住了。
何雨柱的脸瞬间黑得像他刚淬过火的铁块,嘴角抽搐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四……四两!赶紧走!再不走我让保卫科把你当破坏生产的抓起来!”
姑娘得到“秘籍”,心满意足,红着脸跑了,留下何雨柱面对全车间的嘲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还没完,下午又来了位更生猛的。
一位身材高挑、烫着时兴卷发、自称是厂医务室新来的护士丽丽,直接捧着一饭盒饺子就来了,往何雨柱工作台上一放,声音那叫一个温柔似水,“何师傅,听说您为了搞技术革新,经常废寝忘食。这是我特意给您包的猪肉白菜馅饺子,还热乎着呢,您尝尝?”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雨柱看着那白白胖胖的饺子,闻着还挺香,气消了一半,刚想说声谢谢。
那丽丽姑娘又往前凑了凑,几乎贴到他耳边,用气声说“何师傅……我……我最近心口老是发闷,怦怦乱跳,尤其是看到您的时候……您说,我这是不是病了?您能…能帮我听听心跳吗?”说着就要去抓何雨柱那沾着机油的手往自己的粮袋子按!
“窝艹!!!”何雨柱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跳开三米远,差点把身后的工具柜撞倒,脸吓得比刚才还白!
“使不得!使不得!同志!男女授受不亲!这要让人看见,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郭大撇子!快!把她请出去!这饺子你也拿走!我不饿!”
郭大撇子忍着笑,连推带请地把那位失望的护士请走了,回来还揶揄他,“行啊老何,这都送上门的饺子和听诊服务了,你咋还往外推呢?这不比食堂的菜香?”
何雨柱惊魂未定,扶着工作台大口喘气,“香个屁!这哪是饺子?这是糖衣炮弹!是美人……嗯?”
他猛地一愣,突然想起之前和李怀德、金晓东的玩笑话——美人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