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办公室内,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何雨柱靠在真皮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个刚加工完的精密零件。
李怀德类似“葛优躺”的姿势,瘫坐在办公椅上,解开领口的扣子,长叹一声,“柱子啊,你是不知道,自从你调去车间,咱们厂食堂的饭菜简直没法下咽!”
“上周三的熘肝尖,老刘师傅给炒得跟橡皮似的,一帮工人差点把食堂给掀了!”
何雨柱噗嗤一笑,将零件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李哥,您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我记得老刘可是咱轧钢厂水平最高的厨师了。”
“嗤!”李怀德抓起桌上的文件扇风,“那老小子就是个野路子出身的炊事员,自学成才,只会把饭菜做熟而已!”他凑近些,语气更加不屑,“味道什么的,你想都别想!工人师傅们一直呼吁,要求你重回食堂掌勺!”
何雨柱摇了摇头,把零件放进工作服口袋,“李哥,我现在也算个高级钳工,天天泡在油污里摸零件,再让我系围裙拿锅铲?不太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李怀德一拍大腿,“你知不知道,现在工人们都传疯了,说吃不到何师傅的饭,干活都没劲儿!上个月生产效率下降了7个百分点!郑书记昨天开会还点名批评我呢!”
何雨柱挑了挑眉,从兜里掏出包特供华子,递给李怀德一支:“哟,合着全厂的生产任务都系在我这围裙带子上了?李哥,您这帽子扣得可够大的。”
李怀德接过烟,就着何雨柱递来的火柴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满足地吐了个烟圈“柱子,咱哥俩说掏心窝子的话。你知道我为啥死活要把你从食堂调出来不?”他吐着烟圈,“就是想帮你完成上大学的心愿!可谁曾想……”
“谁成想工人们离了我的菜就干不动活了?”何雨柱笑着接话,“李哥,您这是本末倒置啊。提高生产效率得靠技术革新,靠科学管理,哪能指望几道菜……”
“打住打住!”李怀德摆摆手,“大道理谁不会讲?可现实是工人们就认你这口!”他突然压低声音,“要不这样,你每周抽两天,午饭前去食堂搭把手?工资我给你按双倍算!”
何雨柱掸了掸工作服上的灰尘,慢条斯理地说,“李哥,您还记得上个月改进的那台铣床不?效率提升了30%。还有上周那个自动送料装置,省了三个劳力。”他直视李怀德的眼睛,“这些可比几道菜实在多了。”
李怀德抓了抓日渐稀疏的头发,愁眉苦脸,“理是这么个理……可工人们不买账啊!昨天二车间的好几个高级工还跟我闹,说再吃不到何师傅的菜就要申请调岗!
“他们调岗就能吃到好菜啦?”
“他们调岗调到三分厂去,他们说三分厂食堂的主厨手艺也好,和你小何师傅差不多。”
“他们还说什么了?”
李怀德以为激起了何雨柱的好胜心,一下子来了精神,“那几个高级工现在见天儿跟我念叨,说什么何师傅的菜能让人想起妈妈的味道,肉麻得要命!
何雨柱忍不住笑出声,“李哥,您这厂长当得,都快成幼儿园园长了。”他站起身活动了下肩膀,这么着,三分厂食堂的主厨叫什么名字?你把他调过来不就得了?”
李怀德又吸了一口烟,“三分厂的主厨叫南易,好多人说他祖上是御厨,水平着实很高。我和三分厂的苟厂长说了,可那南易却死活不同意到总厂来。”
“他怎么敢?!李厂长给他脸,他得兜着!竟然还敢抗命不遵!是可忍,孰不可忍!”何雨柱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李怀德笑骂,“你少在那里惺惺作态了,你自己重回三食堂,那就不是帮了我大忙了!也用不着那个南易过来了!”
何雨柱正色道,“李哥,我和你说过,我的志向不在轧钢厂,也不在工安局,有更重要的事业在等着我。还有不到四个月时间了,我必须拿到优秀工人推荐表!”
李怀德也正色道,“我明白,我一定不惜一切代价帮你达成心愿!”
“当然,工人师傅的伙食也一定要搞上去,人是铁,饭是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