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沉，何雨柱骑着车子，雨水的小手拐进南锣鼓巷。青石板路上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远处传来胡同里大妈喊孩子回家吃饭的吆喝声。
“哥，我饿了……”雨水摸着咕咕叫的肚子，眼巴巴望着鱼篓里活蹦乱跳的鲫鱼。
“回家就给你做——”何雨柱话没说完，突然被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打断。
“又失败了！”巷子深处传来一声懊恼的叹息。
何雨柱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藏蓝中山装的中年人正蹲在一家临街的铁匠铺里，面前摆着个小炭炉，炉中插着几根烧得通红的金属棒。
那人手持铁钳，额头上全是汗珠，眼镜片上蒙着一层雾气。
【警告！检测到关键人物：陈篪】
【中国断裂力学研究奠基人】
何雨柱心头一震。这位可是后来在极端困难条件下研制出中国第一台高温金相显微镜的传奇学者！
他连忙停下车，和雨水一起走上前去，假装好奇地凑上前，“同志，您这是在打铁？”
陈篪抬起头，露出一张书生气的面孔，苦笑道，“算是吧……在做些小实验。”他擦了擦镜片上的雾气，对着雨水说，“小朋友别靠太近，小心烫着。”
何雨柱注意到他手中那根冷却后的金属棒已经弯曲变形，表面布满裂纹。
“这是弹簧钢！”他脱口而出。
陈篪的手猛地一抖，铁钳“咣当”掉在地上，“你……你怎么知道？”
“我是红星轧钢厂的钳工。”何雨柱赶紧憨笑着掩饰，“原来是个厨子，我们厨房的蒸笼弹簧老坏，我常去五金店配，见多了。”
陈篪用将信将疑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年轻人，“小同志你……”
“我叫何雨柱，如假包换的红星轧钢厂工人。”何雨柱指了指鱼篓，“今儿休息去钓鱼，运气好，钓了几条鱼。您怎么称呼？”
“我姓陈——”
“哥做的红烧鱼可好吃了！”雨水骄傲地补充道。
陈篪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这才想起自己一整天都泡在实验里，就早上马马虎虎喝了一碗粥，午饭还没吃。他尴尬地推了推眼镜，“抱歉，让你们见笑了……”
何雨柱眼尖地发现地上摊开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着数据，还有手绘的温度-时间曲线。
他假装不经意地问，“陈同志您是铁匠？”
“啊？哦……算是吧。”陈篪含糊其辞。1951年，他的研究还属于保密范畴，“我在木华教点金工课。”
何雨柱蹲下身，仔细观察那根失败的试样，“淬火时温度没控好吧？”
陈篪眼镜又滑到了鼻尖，“你……你还懂淬火？！”
“厨子嘛，总跟火打交道。”何雨柱憨厚地笑笑，“炒菜讲究火候，火大了菜焦，火小了不熟……”
“说得好！”陈篪激动地拍大腿，“材料热处理也是这样！”他突然压低声音，“实不相瞒，我在研究一种新型合金钢的淬火工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