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旁摆满了年货摊：红艳艳的冰糖葫芦插在草把子上，吹糖人的老艺人手法娴熟，面人摊前围满了孩子，还有卖空竹、风车和泥哨的。
“哥，我想吃糖葫芦！”雨水指着最大的那串。
何雨柱掏钱买了两串，兄妹俩一边吃一边逛。
前面空地上，皮影戏的正在表演《西游记》，铜锣一响，周围立刻聚满了人。何雨柱把雨水扛在肩上，让她看得清楚些。
“哥！孙悟空！”雨水兴奋地指着画片，糖渍沾了一嘴角。
何雨柱心中暗笑，“你哥我和真的孙悟空喝过酒，吃过饭。”他用袖子给她擦擦嘴，“慢点吃，别扎着嘴。”
逛到太阳西斜，何雨柱买了包茯苓饼给雨水路上吃，骑车前往李怀德家。
李厂长在东四三条还有个一进小四合院。四合院门前两棵老槐树上挂着红灯笼，很是喜庆。
“柱子来了！”李怀德亲自开门，圆脸上堆满笑容，“哟，雨水今天真漂亮！”
“李叔叔新年好！”雨水乖巧地行礼。
李夫人闻声出来，一把拉住雨水的手，“快进来，阿姨给你准备了糖果！”说着就往雨水兜里塞了一把大白兔奶糖。
何雨柱递上年礼，“李哥，一点心意。”
“来就来，带什么东西！”李怀德嘴上这么说，接过特供茅台时眼睛却亮了，“正好，晚上咱哥俩喝两盅！”
李家的年饭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但李怀德坚持让何雨柱露两手，他看着已经和女儿李小桃玩得正开心的小丫头说，“雨水，想不想吃你哥做的菜？”
“想！”雨水响亮地回答，“我哥做的红烧肉最好吃！”
没奈何，何雨柱只得卷起袖子进了厨房。
李家的厨房宽敞明亮，食材应有尽有。他很快炒了个醋溜白菜，又做了道拿手的宫保鸡丁，香气引得李小桃趴在门框上直咽口水。
晚饭时，李怀德开了何雨柱带来的茅台，两人推杯换盏，聊着厂里的事。
李夫人不停地给雨水夹菜，小姑娘的碗里堆成了小山。
“柱子，过了年新设备就全部安装完毕了，你可得加把劲。”李怀德抿了口酒，“毛熊专家很看好你，这是个机会。”
何雨柱郑重地点头，“李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离开李家时，天已经黑透了。
何雨柱想，越是节假日，钱姨、钱局（郑耀先）、师父们越忙，也没法给他们拜年了。
（致敬人民卫士！）
夜色中的四九城安静了许多，只有零星的鞭炮声偶尔响起。
雨水坐在自行车横梁上，小脸红扑扑的，手里攥着李夫人给的红包。
“哥，我今天收了这么多压岁钱！”她兴奋地数着，“师父给的一万，你给的一万，李阿姨给了五万呢！”
何雨柱笑着摸摸她的头，“都给你存着，开学买新文具。”
“哥，明天我们去哪儿玩呀？”
“明天带你去逛厂甸庙会，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太好了！”雨水仰起小脸，忽然指着天空，“哥，又下雪了！”
果然，细碎的雪花又开始飘落，在路灯下像撒了一把银粉。何雨柱停下车，给雨水紧了紧围巾，“冷吗？”
“不冷！”雨水摇摇头，忽然抱住何雨柱的腰，“哥，你真好。”
何雨柱心头一暖，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背，“坐稳了，咱们回家。”
自行车在雪中缓缓前行，留下一道浅浅的车痕。
远处，空中绽开一朵朵绚丽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