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晨光透过窗户纸照进来时,何雨柱已经煮好了饺子。白胖胖的元宝在锅里翻滚,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他轻轻推醒还在熟睡的雨水,“小懒虫,起来吃元宝喽!”
雨水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床头叠放的新衣裳,立刻清醒了,“哥,今天穿这个吗?”
“对,咱们穿新衣去给师父拜年。”何雨柱帮妹妹梳好辫子,又给自己换了件藏蓝色的中山装,看看镜子里日益英俊的面容,何雨柱满意地点点头。
吃过早饭,何雨柱把准备好的年礼一样样装进网兜:两瓶茅台,两包稻香村的点心,一包上好的茉莉花茶,还有他昨晚特意炸的芝麻排叉,金黄酥脆,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
“哥,我能拿这个吗?”雨水指着那盒稻香村的京八件,大眼睛里满是期待。
“小心点,别摔了。”何雨柱把自行车推出来,让雨水坐在横梁上,“坐稳了,咱们出发!”
路上的雪还是松软的,骑车不费劲。
胡同里还残留着昨晚的鞭炮碎屑,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炖肉的混合气味。
几个穿着新棉袄的孩子——那是旁边96号四合院的——在放“窜天猴”,见到何雨柱兄妹都大声拜年,“新年好!”
新年好!雨水甜甜地回应,小手紧紧抓着车把上的礼物。
拐进文丞相胡同,远远就看见门口贴着崭新的春联,“勺勺聚南北,味味合东西”,横批“五味调和”。
何雨柱停好车,还没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虎子的叫声,“柱子叔来啦!”
门“吱呀”一声开了,李鹤年师父穿着崭新的藏青色对襟棉袄站在门口,脸上堆满了笑,“快进来,外头冷!”“师父过年好!”何雨柱深深鞠了一躬,雨水也跟着行礼,“师父新年好!”
“好好好!”李鹤年乐呵呵地接过礼物,从兜里掏出个红纸包塞给雨水,“拿着,买糖吃!”
雨水看向哥哥,见何雨柱点头才双手接过,“谢谢师父!”
何雨柱也掏出个红纸包给虎子,“虎子,祝你学业进步!”
虎子欢天喜地地接过来,拉着雨水去里屋看他的新玩具。
何雨柱跟着师父进了堂屋,只见八仙桌上已经摆好了瓜子、花生和什锦糖,茶壶冒着热气。
“师父,您气色真好。”何雨柱给师父斟上茶,“昨夜忙到很晚吧?
李鹤年捋着胡子笑道,“可不,忙到后半夜。多亏你那些师弟们得力。”正说着,门外又传来拜年声,几个徒弟陆续都到了。
最先来的是大师兄,在萃华楼当二灶,拎着一条足有五斤重的大鲤鱼;接着是在鸿宾楼掌勺的,带着自家腌的腊肠;最后到的是刚出师不久的小师弟,在机关食堂工作,捧着一盆含苞待放的水仙。
堂屋里顿时热闹起来。师兄弟们互相拜年,说着吉祥话,交流着各处的见闻。李鹤年看着满堂徒弟,眼里满是欣慰。
“师父,今儿个午饭您歇着,让我们几个来。大师兄卷起袖子,“柱子,听说你的刀工又有精进,露两手?”
何雨柱笑着应下,“那我做个蓑衣黄瓜给师父下酒。”
众人说笑着进了厨房。大师兄处理那条大鲤鱼,二师兄切腊肠炒蒜苗,小师弟拌了个五彩拉皮,何雨柱则拿出根黄瓜,刀光闪动间,切出连绵不断的薄片,拎起来竟如珠帘般垂落,引得众人叫好。
李鹤年背着手在厨房转悠,不时指点两句,脸上挂着掩不住的笑。
虎子和雨水,在院子里放着小鞭炮,“啪”“啪”的响声和厨房的锅铲声、说笑声交织在一起,年味十足。
中午,八仙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红烧鲤鱼象征着年年有余,腊肠炒蒜苗寓意长长久久,五彩拉皮象征五福临门,何雨柱的蓑衣黄瓜更是赢得满堂彩。
李鹤年坐在上首,徒弟们轮流敬酒,说着祝福的话。
“师父,祝您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何雨柱举杯,一饮而尽。
李鹤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好好!你们都是好样的,把咱丰泽园的手艺发扬光大,师父就心满意足了!”
饭后,徒弟们抢着收拾碗筷。
何雨柱看看怀表,已经下午一点多了,便向师父告辞,“我带雨水去大栅栏转转,下午还得去李厂长家拜年。”
李鹤年理解地点点头,“去吧,代我问李厂长好。”
大栅栏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何雨柱把自行车存在胡同口,牵着雨水的手慢慢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