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师傅,要不你来部里机关,来当食堂主任?”大领导笑吟吟地问道。
何雨柱心里顿时翻了个白眼——开什么国际玩笑!劳资堂堂工安部特派员,去给你当伙夫?
虽心里吐槽,但面上还是堆起了真诚的笑容,“领导您抬爱了,我这人野惯了,在轧钢厂还能偷个懒,要是来部里,非得把后勤的同志气出病来不可。”
大领导哈哈大笑,指了指茶几上的杯子,“喝点茶,这茶还是不错的。”
何雨柱端起杯子,用杯盖抿了抿浮沫,“真香!比我在东单买的高末强多了。”
“你常去东单菜市场?”
“可不是嘛,”何雨柱来了精神,“那儿的王麻子刀剪铺,我每月都得去磨刀。对了,他家新出的剪刀特别好使,领导要是需要,我下次带把来。”
大领导摆摆手,“我这老头子用不上这些。我听说,你师父是丰泽园的李鹤年?”
“是啊,跟了师父四年。”何雨柱眼睛一亮,“师父总说,做菜如做人,火候到了自然成。”
“这话在理。”大领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那老伴儿前年走了,现在吃饭就凑合。今天这顿,是半年来吃得最舒坦的一回。”
何雨柱心里一动,“领导要是喜欢,我每周来给您做顿饭?”
“那不成,”大领导摇头,“你一个保卫处长,天天往我这跑像什么话。”
“您看,要不这么着,”何雨柱灵机一动,“我那有好几个师兄,都得了我师父七八分真传,比我厉害多了。”
大领导似笑非笑,“你倒是会安排人。”
“这不是怕领导吃不好嘛。”何雨柱嘿嘿一笑,“我那几个师兄,功力可比我高深多了,尤其他们做汤真是一绝啊。”
“说到汤,”大领导突然问,“你那东坡肘子的汤底,是不是加了什么特殊调料?”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灵泉水被发现了?但他面不改色,“就普通的高汤,可能是我师父教的火候把握得好。”
“是吗?”大领导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我年轻时在蓉城待过,从来没喝过这么鲜的汤。而且,你那东坡肘子只炖了一个小时,但味道却比炖了四五个小时还鲜。”
何雨柱赶紧转移话题,“领导去过蓉城?那您肯定知道陈麻婆豆腐了!”
“知道,小时候在那儿吃过。”大领导来了兴致,“她家灶台比我办公桌还脏,味道倒是真绝。”
“听人说,现在可干净多了,”何雨柱接话,“我去年托人带了瓶她家的豆瓣酱,跟咱们北方的味儿确实不一样。”
“你倒是会吃。”大领导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你跟祁白石也熟?”
何雨柱差点被茶水呛到,“刚认识几天就给他做过一顿饭而已。”
“那老头子抠门得很,”大领导哼了一声,“上回问他要几只虾,死活不给。”
何雨柱忍俊不禁,“要不……我帮您要一幅?”
“免了,”大领导摆摆手,“我要是想要,直接让文化局的同志去说。就是觉得强要没意思。”
两人又聊了些家常。
大领导说起自己儿子在西北当兵,何雨柱就讲轧钢厂民兵训练的笑话。说到兴起时,大领导忽然问,“小何,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了。”何雨柱虚报了一岁。
“也该考自己终身大事了。”大领导语重心长,“有对象没?”
何雨柱老脸一红,”事太多太忙,还要照顾家里的妹妹,顾不上……”
“胡闹!”大领导皱眉,“我让妇联的同志给你介绍几个?部里新分来几个女大学生,模样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