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这去钱塘的一路上,还不知要上演多少好戏!”
松鹤堂·波澜不惊
消息自然也传到了阮老夫人耳中。大丫鬟禀报时,语气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老夫人依旧闭目捻着佛珠,听完,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良久,才缓缓道:“小儿女间的意气之争,不必大惊小怪。”
她睁开眼,目光平静地望向窗外:“清丫头性子是烈,却不蠢。林丫头……心思多了些。都由着他们去吧。不经事,如何长大?”
在她看来,只要不触及家族根本利益,这些吵闹,不过是年轻人成长路上必经的磨砺。她这把年纪,早已看透,懒得为这些琐事费神。
清晖院·余怒与谋划
闹剧散场,书房内只剩下阮郁一人。玄墨早已指挥下人将地上狼藉收拾干净,但那扇被谢清踹过的门,以及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的、属于谢清的嚣张气息和林婉儿那令人不悦的脂粉香,都让阮郁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胸口那股郁结的怒火并未完全平息。谢清的粗野,林婉儿的纠缠,都让他感到无比的厌烦。
然而,这股厌烦之下,是更深的冷静与算计。
谢清此举,虽然让他难堪,却也阴差阳错地帮他赶走了林婉儿,暂时解决了眼前的麻烦。更重要的是,这让他更加清晰地认识到,钱塘之行,必须尽快提上日程。只有离开建康这个是非之地,他才能更从容地布局,处理漕运案,以及……实施他关于苏小小的计划。
“玄墨。”
“属下在。”
“催促发。”
“是!”
他的目光越过阮府的高墙,仿佛已看到了钱塘的西湖,看到了那个让他势在必得的身影。
建康的琐碎闹剧,不过是序曲。真正的棋局,在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