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换掉后差不多了。”明洛再度干起了老本行,从前大半夜地也有被叫起来去富贵人家给谁谁的爱妻爱妾开各种方子。
“司药那边……”好吧,都是苦逼牛马。
明洛被这出戏搞得睡意全无,左右再几个时辰各处宫人都会醒,她先把方子开了,再把药熬了。
剩下的白日活儿,就尽数委托给司药。
她在落笔开方前保险起见给祝采女诊了脉,正此时李二身边的张阿难到了,他面无表情地进了内殿,停驻在了屏风前。
“陛下听闻此事,具体情况如何?”
明洛看向祝采女,示意她作答。
但可能是丧子的打击太大,祝采女整个人都恹恹的,没精打采地瘫在被褥间默默流泪。
“祝采女体弱,没能保住孩子。”
明洛给了个笼统的说法。
张阿难显然对这说辞不甚满意,觉得交不了差,好在明洛及时补充:“人没什么大碍,养一阵就好了。”
这同样不是张阿难想要的点。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希望明洛给的点越离谱越好,什么哪个宫人胆大包天谋害皇嗣,什么祝采女求神拜佛胡乱吃药的下场……
太平淡了会显得他办事能力不行。
“祝采女好生休息。”
但张阿难没法子,更深露重地,有关部门的人全部要等天亮上班,想查也查不了。
然后人走了,轻飘飘地不带走任何。
也没带来任何赏赐。
明洛如是作想,结果祝采女和她一个思路逻辑,“陛下,竟一点赏赐都舍不得?”
说着泪意再度汹涌。
“陛下肯定是怪妾没护好孩子。”祝采女伤心欲绝,“平素陛下都很大方,要不然妾哪里能养那么多宫人,昭仪,你不怪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