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未亮，苏墨便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一步一挪地走向药王谷。背上的鞭伤因走动而重新裂开，鲜血浸透了匆忙包扎的布条，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舞蹈。可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要见白芷，立刻就要见到她。
药王谷的晨雾还未散去，谷主独自在院中打坐，仿佛早已料到他的到来。
\"她呢？\"苏墨喘息着扶住门框，脸色因失血而苍白。
谷主缓缓睁眼：\"走了。\"
\"去哪？\"
\"云游行医，归期未定。\"
苏墨踉跄后退，背脊撞在门框上，剧痛让他几乎晕厥：\"她...她可留下什么话？\"
谷主沉默片刻，取出一枚银针：\"她说，这个还你。\"
那是他昨日为她别在发间的小花，被她用银针仔细固定着，如今花瓣已经枯萎。苏墨颤抖着手接过，银针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为什么连告别都不肯...\"
谷主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终是叹了口气：\"回吧，你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
山道离愁
此时百里外的山道上，白芷与凌青正沿着溪流前行。晨光穿过林叶，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若是舍不得，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凌青轻声道。
白芷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药囊——那里装着苏墨送她的甘草玉佩。
忽然一阵心悸袭来，她扶住身旁的树干，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又发作了？\"凌青立即上前把脉，脸色渐沉，\"你的脉象比前几日乱了。\"
她勉强直起身：\"无妨，继续赶路吧。\"
可没走几步，心口的剧痛突然如潮水般涌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她捂住胸口，眼前阵阵发黑。
\"白芷！\"凌青急忙扶住她下滑的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