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完婚之后的黑瞎子走路都带着三分飘,墨镜戴在鼻梁上,露出那熟悉的痞笑,见人就晃无名指上的银戒:“看见没?名草有主了。”
王胖子笑他“求婚前后两副面孔”,他却摸着下巴摇头:“这叫夫凭妻贵,懂么?”
最明显的变化是后备箱。从前塞满登山绳和手电筒,如今整整齐齐码着柯言云的画具箱——帆布包上绣着银杏叶,是她得空时缝的。
某天解雨臣来串门,见他蹲在车尾往保温桶里塞酸梅汤,旁边还放着羊绒披肩:“我阿姐要是知道她把‘黑瞎子’变成‘田螺姑娘’,怕是要笑死。”
四合院的葡萄架成了他的“炫耀基地”。
逢人来就拽去看风铃:“这是她初遇我穿的旗袍颜色,这颗钻是她送我的第一块表拆的……”
吴邪听得扶额:“得,瞎子这是把求婚现场搞成个人博物馆了。”
最绝的是接人下班。柯言云公司电梯门开,总能看见他倚在墙角,西装口袋露出半截银杏叶书签——那是她随手折的。
有次暴雨突至,他举着伞在门口跳脚:“媳妇儿今天你穿的是缎面高跟鞋,不能踩水!”话音未落,直接蹲下身把人往上一扛,惹得前台小姑娘们尖叫着拍照。
回到家更离谱。他非要给柯言云弹小提琴,说是“婚后必修课”,结果《婚礼进行曲》拉成《猪八戒背媳妇》。她笑到肚子痛,他却严肃地翻琴谱:“这叫创新,当年哑巴张在青铜门里听的估计比这还难听。”
最让众人受不了的是“不经意秀恩爱”。
解雨臣组局喝茶,他摸着袖口说:“这是我媳妇儿挑的料子。”王胖子烧烤时递辣椒面,他摇头:“她不让我吃太辣,怕口腔溃疡。”
吴邪忍无可忍:“合着我们都是你俩爱情的背景板?”
某天深夜,柯言云被客厅动静吵醒,只见黑瞎子举着手机趴在葡萄架下。
“干嘛呢?”她披着毯子问。
“给风铃叶拍照。”
他眼睛发亮,屏幕里映着新刻的日期——今天她夸他“粥煮得不错”。“等攒够一千片,”他勾着她腰往怀里带,“就给你换个镶钻的风铃架。”
夜风掀起窗帘,她看着他发间的银丝,忽然想起求婚那天他说的“年年刻新叶”。
“神经病。”她笑着骂,却任由他把自己抱上藤椅,看月光穿过风铃在地上织出银网。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声,他下巴抵着她头顶哼歌,跑调的旋律里,藏着比银河更璀璨的烟火气。
春风得意的不是求婚成功,而是终于能把“喜欢”二字,变成朝朝暮暮的“我在”。
那段时间,解雨臣的茶案几乎成了“吐槽黑瞎子大会”现场。
王胖子咬着茶饼痛心疾首:“以前就嫌他话多没正行,现在恨不得拿胶带封他嘴!”
解雨臣用茶针拨弄香炉,眼尾扫过窗外正在给柯言云拍照的黑瞎子——那人举着相机倒退三步,踩碎了刚摆好的菖蒲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