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了陈默，顿顿有肉吃，不用再躲在下水道里啃烂菜叶，更不用提心吊胆被猫追、被人打——这种日子，对以前的十三来说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神仙日子，它可半点不敢怠慢。
陈默往前倾了倾身，声音压低了些：“你去把你们那个领头的龅牙找来，就说我有要事跟它商量，事成之后，有天大的好处等着它。”
十三歪着头对陈默说：“大哥，龅牙对人类一直有敌意，你也知道，咱们老鼠向来‘过街人人喊打’，它对人类防备得很，我去喊它，它未必肯来啊。”
陈默想了想，转身进厨房翻出一根鸡肉味的火腿肠，递到十三面前：“你把这个给它，就说只要它肯来，不管事情成不成，我都给它准备好多根这种鸡肉肠——这味道可比普通火腿肠好多了。”
十三以前有幸尝过这种鸡肉肠，当下眼睛一亮，赶紧用爪子抱住：“那我去试试！”说着，它冲小花招了招手，两个小家伙拖着鸡肉肠，转眼就钻进卫生间不见了。
陈默和小胖继续喝酒吃烧烤，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不知不觉过了半个小时，陈默看了眼表，正想开口，就听卫生间里传来“嗖嗖”的轻响。
下一秒，十三和小花先从卫生间管道里钻了出来，紧随其后，一只硕大的老鼠出现在门口。这老鼠个头比十三大了近一倍，两颗大门牙赫然突出在嘴外，陈默瞬间明白它为啥叫“龅牙”了。
房里的小黑见状突然炸毛，对着龅牙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低吼。陈默赶紧按住它：“小黑，别动。”小黑这才收敛了敌意，只是依旧警惕地盯着龅牙。
龅牙抬起爪子理了理胡须，斜睨着陈默：“我听十三说，你找我，有大买卖？”
陈默笑了笑，拿起桌上几串烤鸡翅和鸡腿，放在龅牙面前：“先吃点东西。”
龅牙闻着香味也不客气，几口就把肉串啃得干干净净，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滴，含糊道：“好久没吃到这么香的了……以前虽然也吃过，不过都是别人剩下的。”
吃完后，它抹了抹嘴，看向陈默：“我看你还顺眼，有事就说吧。”那模样倒有几分豪爽。
陈默开门见山：“我知道这城中村一带的老鼠，都归龅牙兄管。”
龅牙得意地拍了拍胸脯：“那是自然，这一片的弟兄都听我的！有话直说。”
“我想让你帮我找个东西。”陈默顿了顿，补充道，“应该是装在帆布袋或者皮包里的，里面有差不多2到4公斤的金属物品。至于藏在哪儿，大概率不在出租屋里，可能在楼道、垃圾桶、下水道，或者屋顶这些地方。”
龅牙眯起眼睛：“报酬呢？”
“不管成不成，我给你买一百根刚才那种鸡肉肠。”陈默看着它，“要是找到了，再加两百根，另外还有烤串管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