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呜咽声是认真的吗？听得我都想给它递纸巾了！”
“20万人见证猫界黑帮大片！这排面，这演技，我直接打赏！”
“以前觉得流浪猫可怜，现在看它们——这他妈是身怀绝技啊！小白装死的时候还晃尾巴，细节拉满了！”
“刀疤落地那一下，又稳又有戏，比我见过的群演专业多了！这直播间我锁死了！”
“有没有可能……这些猫其实是成精了？不然怎么连‘中枪’的姿势都这么标准！”
“直播在线人数，已经迅速来到了20万。这节目值了！这哪里是流浪猫，分明是被耽误的表演艺术家！”
礼物特效更是铺天盖地，火箭、跑车、鲜花刷屏不断，连陈默都被这阵仗惊得愣了愣，低头看向趴在地上“装死”的刀疤，后者却悄悄抬了抬眼皮，冲他甩了甩尾巴，像是在邀功。
这场猫界古惑仔“无间道”直播在一片沸腾中缓缓落幕时，已是晚上10点。陈默站在镜头前，五只猫由刀疤带头，乖乖立在他身边，全都直起身子，前爪抱在胸前，对着屏幕微微鞠躬——像是在模仿人类致谢的模样，憨态里透着几分认真。
“感谢各位宝子们的热情打赏和关注，”陈默的声音带着笑意，“我替刀疤和兄弟们谢谢大家了。放心，今天的精彩表演，我肯定给它们丰厚的报酬。”
直播间里还在刷着“求加更”“再播会儿”的弹幕，陈默微微一笑，小胖心领神会，干脆利落地关掉了直播。两人激动地抱在一起，屏幕上最终定格的20万在线人数，是今晚最耀眼的成绩。
陈默转头看向正舔着爪子的刀疤和几只小猫，轻声说：“你们辛苦了。”说着打开电瓶车的储物箱，掏出20根火腿肠和10个猫粮罐头，一一打开递过去。猫咪们立刻围上来，吧唧吧唧吃得香甜，三花猫甚至发出了满足的呼噜声，像是在感叹这突如其来的盛宴。
看着它们狼吞虎咽的样子，陈默心里冒出个念头：要是能把这群“演技派”招成长期嘉宾就好了。他蹲下身，目光落在正啃着罐头的刀疤身上，神情认真起来：“刀疤兄，我有个提议，不知道该不该说。”
刀疤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望过来，尾巴轻轻扫了扫地面，像是在示意他继续。
“经过今晚，咱也算熟了，”陈默斟酌着开口，“你们这样流浪，饥一顿饱一顿的，不是长久之计。不如跟着我吧？我给你们找个安稳的地方住，保证顿顿有吃的，不会再饿肚子。”
刀疤的动作猛地一顿，嘴里的罐头也停下了。它低下头，耳朵微微耷拉着，像是在犹豫。几秒后，它重新抬起头，眼神里没了刚才的犹豫，只剩下一种近乎固执的坚定，直直看向陈默。
“我还是喜欢流浪，像风一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刀疤说道。
陈默看着它眼里的光，突然明白了。这些流浪猫或许过得潦草，却藏着对自由的执念。它们不属于任何一个屋檐，不喜欢被圈养的约束，宁愿在城市的缝隙里风餐露宿，也想保留那份来去自如的野性。它们是这座城市的孤独行者，用自己的方式穿梭在烟火里，活得潦草，却也活得自在。
他笑了笑，伸手轻轻摸了摸刀疤的头：“我懂了。”
刀疤蹭了蹭他的手心，转身又投入到美食中。或许对它们来说，今晚的盛宴和短暂的合作，不过是流浪路上的一段插曲。明天太阳升起时，它们还是会回到熟悉的垃圾桶旁、房顶上，做回这座城市里，自由又孤独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