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云轻笑一声:“慌什么,让孩儿们再撑半刻钟。”
就在徐允桢以为自己稳操胜券之时,只听见宫外火铳声四起。
应国师宋献策的要求,本次阵亡将士的棺椁全都停放在皇城西北的朝天宫!
朝天宫内,数百名道士的诵经声如潮水般起伏。香烛的烟气缭绕在殿宇之间,纸钱灰烬如黑蝶纷飞。老道长手持桃木剑,脚踏七星步,正为数千具黑漆棺椁中的“阵亡将士“超度亡灵。
突然——
“咔!“
一声刺耳的木头断裂声,打破了庄严的法事。
最前排的一具棺椁猛然掀开!一只覆着铁甲的手臂“砰“地扣住棺沿,接着是第二具、第三具……
“尸……尸变了!“
一名年轻道士手中的铜铃“当啷“落地,脸色惨白如纸。他眼睁睁看着棺中“尸体“坐起——那分明是活人的眼睛!
“列阵!迎敌!”
破虏卫千总李铁柱第一个跃出棺材,手中掣电铳朝天鸣放。数千“阴兵”如潮水般涌出,铁甲碰撞声如闷雷滚过地砖。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天师直接瘫坐在地,手中拂尘断成两截:“三清祖师在上……这、这是阴司借道啊!”
很快“定国公同太子复辟,惹怒上苍,数千阵亡将士愤然复活,阴兵借道”的传闻像风一样的在京师传播,不一会的功夫京师几乎是人尽皆知,所有人纷纷逃回家中封闭门窗!
只有一些胆子稍大一点的人才敢顺着门窗的缝隙观察这些“阴兵”的样貌!
正阳门上,虎贲卫哨兵突然瞪大眼睛!
长街上,黑压压的“亡灵军团“正沉默推进。他们铁甲覆面,脚步整齐得可怕,最前排的士兵甚至拖着残破的军旗,旗面上还带着干涸的血迹!
“放箭!快放——“
守备官的命令戛然而止。他惊恐地发现,箭矢穿透那些“阴兵“的躯体,竟无一人倒下!
(实际是甲胄内衬的棉甲吸收了箭矢)
“他们杀不死!“
一名士兵丢下弓弩尖叫逃窜:“是梁王殿下召来的幽冥兵!”
恐慌如瘟疫蔓延。当“阴兵“端起掣电铳齐射时,虎贲卫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有人跪地磕头,有人尿湿裤裆,更多人丢下武器狂奔
“阴兵索命啦!”
宋献策站在鼓楼顶端,冷眼看着溃散的虎贲卫。
他特意让士兵们往脸上抹香灰,甲胄缠上招魂幡碎片,甚至给战马尾巴绑上磷火袋。夜风一吹,蓝绿色的鬼火在军阵中飘荡,活似阴兵过境。
“兵法云:攻心为上。”
他摩挲着袖中的《奇门遁甲》,“朱慈烺此刻怕是要吓破胆了……”
很快正阳门就被打开了,早有准备的朱纯臣立刻率领京营冲入内城!
原本虎贲卫的战力是远在京师三大营之上的,不过如今他们被“阴兵”吓得丢盔弃甲,哪里还是京营的对手?
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京师内城九门已被朱纯臣的京营接管,而虎贲营的主力则非散即降!
朱纯臣的心情此刻也是无比舒畅,自打徐允桢进入京营以来便后来者居上,无论是练兵打仗还是上头的信任都处处压着自己一头。
这回不仅为他成国公证了名,更是坚定不移的抱紧了梁王监国的“大腿”!
宋献策说道:“九门就有劳成国公了,决不能让一个奸佞逃走!”
说完之后他便率领这支“阴兵”攻入了紫禁城!
虎贲卫的士兵们还在努力撞击着司礼监的朱漆大门,一个士兵失魂落魄的说道:“定国公,太子殿下,不好了,朝天宫那些阵亡的将士变成阴兵复活了,他们攻陷朝阳门放外城的京营进入内场,如今九门尽失!阴兵已经攻入了......紫禁城!”
听闻此言后,徐允桢只觉眼前一黑,踉跄了几步,差点跌倒!
一旁的太子朱慈烺几乎用着哭腔说道:“定国公,我们该如何是好?”
此刻他们才明白刚才刘长生那些话的用意,原来从头到尾,他们的这场政变都在朱由崧的掌控之中!
所谓的“梁王重伤,河洛三卫死伤惨重原来都是烟雾弹!”
朱由崧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以谋反的罪名名正言顺的除掉太子以及其他陛下的皇子!
徐允桢此刻已经无心再攻打司礼监了,他拔出宝剑高喊道:“将士们,随本公护送太子突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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