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冷笑道:“刘泽清同王朴二人死前的想法应该也同你现在一样!”
“拖出去,斩了!”
寒光闪过,一颗头颅滚落尘埃。
血淋淋的人头被装入木匣,朱由崧亲手将匣子递给使者,嘴角噙着冷笑:“告诉孙总督,本王已依计行事,将贺人龙诛杀!”
使者接过木匣,手指微微发抖。他当然知道,这出“除贺”之计本就是孙传庭所设——贺人龙拥兵自重,屡屡抗命,早已是孙传庭的眼中钉。
只是没想到,梁王不仅杀了贺人龙,更以雷霆手段血洗其党羽,将贺部将领以“通匪”之名尽数诛灭!
帐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李来亨披甲而入,抱拳复命:“殿下,贺部八千人马已整顿完毕。”
自辽东一役后,这位年轻将领已能独当一面。
朱由崧满意地点头,又唤来洛阳卫猛将郭云龙:“从今日起,便由你统率这支兵马,组建新的潼关卫!”
使者闻言色变,再也按捺不住:“梁王殿下!潼关乃陕西门户,您强行吞并,恐怕不合规矩吧?”
“规矩?”
朱由崧把玩着酒杯,忽然轻笑一声:“潼关自古便是豫陕交界之地。今日起,它归河南了!风水轮流转,不是吗?”
使者还想争辩,却见顾长风的手已按在刀柄上,只得咬牙捧起人头匣子,踉跄退下。
他知道,孙传庭这次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仅没收回兵权,反倒丢了潼关!
西安城下,张献忠的大军如潮水般涌来,黑压压的人头望不到边际。
十天前,他还被困在崤函古道,几近绝境;如今却已拥兵十万,兵锋直指西北第一雄城!
张献忠也不得不感叹世事变化无常,看来老天爷对自己不薄啊!
“父帅!“
张可望兴奋地指着城楼:“拿下西安,您就能登基称帝了!“
张献忠眼中闪烁着野心的火焰。
他猛地拔出腰刀,声如雷霆:“传本王将令:打进西安城,三日不封刀!金银财宝、女人粮饷,任兄弟们取用!“
“杀!杀!杀!“
十万流寇发出野兽般的嚎叫,疯了似的冲向城墙。云梯如林,箭矢如雨,西安城在颤抖!
孙传庭甲胄染血,一剑劈翻爬上城头的献兵,嘶声怒吼:“秦王还没发兵吗?!“
亲兵满脸是血,跪地哭报:“督师!秦王府大门紧闭,护卫按兵不动!汪巡抚派人去催,反被乱箭射回!”
“混账!”孙传庭一脚踹碎垛口砖石。
他早该料到秦王朱存极这个懦夫,眼见大势已去,定是存了投降的心思!那些西安士绅更是可恨,此刻怕是已在暗中准备迎贼入城!
“报——!东门告急!“
“报——!献贼火攻瓮城!“
坏消息接踵而至。孙传庭望向城外如蚁群般的敌军,又回头看了眼死寂的秦王府,突然狂笑起来:“好!好一个朱明宗室!好一个西安士绅!”
他猛地扯下染血的披风,声裂金石:“传令!所有将士死守城墙!本督师今日就与西安共存亡!”
秦王府内,烛火摇曳。
朱存极死死攥着手中密信,指节发白,眼中却燃起骇人的亮光。他猛地抬头,看向面前一袭青衫的宋献策:“梁王当真愿助本王割据关中?”
宋献策微微一笑,拱手道:“自太祖高皇帝时起,秦王便是诸藩之首。如今朝廷昏聩,天下板荡,襄王、唐王相继遇害,就连周王也......”
他故意顿了顿,“殿下若不早做打算,难道要坐等张献忠破城后,像处置唐王那般将您凌迟吗?”
朱存极浑身一颤。
他想起之前传来唐王被献贼擒获,当众活剐了一千刀的场面!
宋献策压低声音:“梁王说了只要您能控制住孙传庭,场控西安城,他便能击溃城外的张献忠!届时秦豫连横,进可问鼎天下,退可称霸一方,岂不比现在快活?”
“别说了!”
朱存极突然拍案而起:“取本王的甲胄来!”
“去告诉孙传庭,只要他答应本王的条件,本王就率王府护卫上城退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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