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破碎的投影仪还在冒着淡淡的青烟，朱棣的怒火似乎也随着那一掷稍稍平息，但眼神中的决绝却愈发炽烈。
王卓看着他逐渐恢复冷静，知道是时候提出自己酝酿已久的计划了。
“殿下既有决心一举扫平瓦剌，永绝北疆之患，臣这里倒有一个后世流传的……嗯，算是段子，或许能给您一些启发。”王卓斟酌着开口，试图让接下来的话不那么惊世骇俗。
朱棣目光锐利地看向他：“哦？什么段子，说来听听。”
“后世清朝的乾隆皇帝，在派大将兆惠征伐瓦剌的后裔准噶尔部时，”王卓缓缓说道，“据说，乾隆曾赐给兆惠一个车轮。”
“车轮？”朱棣眉头一挑，似乎想到了什么草原上流传的古老习俗。
“正是。按照一些草原部落的传统，征服者有时会以车轮为尺，意思是……”王卓停顿了一下，“高于车轮的男性俘虏，皆不可留。”
朱棣眼中寒光一闪，他自然明白这背后的血腥意味。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王卓带来的那个大木箱，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妹夫，你这箱子里……莫非就是一个车轮？”他心想，难道王卓是来劝自己行此绝户之计？
王卓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上前，亲手打开了木箱。里面躺着的，赫然是一个普通的木质车轮。
朱棣的脸色微微一沉。
王卓却话锋一转：“殿下误会了。臣带来的确实是车轮，但臣要献上的策略，并非屠戮。”
他拿起车轮，平放在地上，用手指敲了敲它，“我的建议是——清空草原。”
“清空草原？”朱棣和一旁的朱高炽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对，清空！”王卓语气坚定，“待殿下征服瓦剌各部后，不必区分贵族牧民，亦不论男女老幼，将所有瓦剌人口，整体迁移，统一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