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愿突然说不出话来。她默默接过购物车，和母亲一起走向收银台。
晚上，姜时愿刚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她放下毛巾，看到王俊凯发来的消息：
“重庆接种疫苗了吗？”
她擦着头发坐到床边，打字回复：“今天刚打完第一针。”
消息刚发出去，视频请求就弹了出来。
接通后，王俊凯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看起来瘦了不少，下颌线条更加分明，眼下有淡淡的青色，头发也比上次视频时长了不少。
“进组还顺利吗？”姜时愿把手机靠在床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王俊凯揉了揉太阳穴，眼下的青黑在灯光下很明显：“还行，就是这几天拍夜戏比较多。”
姜时愿看着屏幕里王俊凯疲惫却依然明亮的眼睛，不由放轻了声音：“你看起来好累。”
王俊凯笑了笑，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剧本的边缘：“连着拍了三个大夜戏，今天终于能早点收工。”
他调整了下手机角度，露出身后酒店房间的布置——床头柜上堆着几本翻旧的剧本，保温杯旁边是半盒没吃完的胃药。
“疫苗反应大吗？”他突然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姜时愿摇摇头，“就有点酸胀，我爸说这是正常反应。”她顿了顿，“你呢？在剧组打疫苗了吗？”
“上个月就打了。”王俊凯把手机支在桌上，起身倒了杯热水。“对了你什么时候回纽约？”
“打完第二针就走，茱莉亚要恢复线下课程了。”
王俊凯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一顿，热水蒸腾的雾气模糊了他的表情。他低头抿了一口，才缓缓开口：“这么快？”
姜时愿把湿发拨到耳后，水珠顺着脖颈滑入衣领：“嗯，学校发邮件说九月全面恢复线下课。”她停顿了一下，“你呢？这部戏还要拍多久？”
“至少还要两个月。”王俊凯把水杯放回桌面，杯底与木质桌面碰撞出轻微的闷响。他抬眼看向屏幕，目光落在姜时愿还在滴水的发梢上，“你头发还在滴水。”
姜时愿随手抓过毛巾：“没事，一会就干了。”
“去把头发吹干。”王俊凯的语气突然变得认真，“别感冒了。”
两人隔着屏幕对视了一秒，姜时愿莫名觉得耳根发热。她拿起吹风机，故意把镜头转开：“知道了。”
吹风机的嗡嗡声中，她听见王俊凯说了句什么，但没听清。关掉吹风机时，发现他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手机歪在一边，只拍到他半张疲惫的侧脸。
姜时愿轻轻挂断视频，发了条消息：“好好休息。”然后把手机放在床头，窗外的重庆夜色正浓。
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是王俊凯发来的语音消息。点开后，他带着困意的声音传来：“抱歉，刚才睡着了...你头发吹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