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清捏着纸条,指尖微微发凉——不用想,肯定是黄志强的人,在打探清璞阁的货源,说不定跟“蝰蛇”的走私有关。
“婉宜姐,你做得对。”钟清清摸了摸她的头,眼里带着赞许,“以后再遇到这种人,别跟他们多聊,先记着模样,安全第一。这次订的首饰,利润能抵上清璞阁半个月的流水。”
秦婉宜眼睛一亮,嘴角弯起来:“真的?我想多赚点钱,给我妈买台缝纫机,她总说家里的旧机子不好用。”
正说着,徐建明拎着个布包来了,布包上还沾着点糖霜。“钟小姐,秦小姐,尝尝新做的陈皮糖!”
他把糖倒在白瓷盘里,琥珀色的糖块裹着点陈皮碎,在灯下泛着光,“酸甜口的,张婶说比红糖还解腻。刚才同福茶楼的刘老板来,尝了两块就订了两百斤,说要当茶点给客人配茶。”
钟清清拿起一块放进嘴里,陈皮的清香先漫开,接着是甘蔗的甜,不齁不腻,余味里还带着点清凉。
她眼睛一亮:“徐厂长,这糖能批量做!咱们把包装做得精致点,印上‘甜源陈皮糖’的红字,装成二两一包的小袋——港澳那边的老人孩子就爱这口,现在做出来,正好赶在物资丰富的风口前占个先机,以后出口都有戏。”
徐建明听得连连点头,把这话记在小本上,纸页又多了一行工整的字。
徐建明走后,钟清清刚把陈皮糖收好,姜国栋就来了,脸色比平时沉了些。
他坐在桌边,喝了口凉茶,才压低声音:“周伟查到,黄志强的人今晚要去城郊码头,说是要走私一批玉石,还带着家伙。我跟周伟商量着,今晚去盯着,说不定能抓到他们跟‘蝰蛇’勾结的证据。”
钟清清心里一紧,握住他的手——他的掌心带着点薄茧,是常年握枪、劈柴磨出来的。
“不能蛮干。”她的声音很稳,“他们有武器,你们两个人去太危险。我有个主意——空间里有块从黑市买的原石,上面有老缅的标记,跟黄志强走私的料子很像。咱们假装是‘卖料的’去接头,周伟带着派出所的同志在码头东边埋伏,等他们验货时,正好抓现行。”
姜国栋看着她眼里的坚定,知道她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只能把她的手攥得更紧:“你跟在我身后,别离开我半步。要是有危险,就往东边跑,周伟在那儿等着。”
钟清清笑着点头,从空间里拿出那块原石,用粗布包好——布包沉甸甸的,像揣着颗定心丸。
“放心,我有分寸。”她靠在他肩上,“等抓住他们,咱们就能安心做买卖,清璞阁、制糖厂,还有天河的仓库,都能安安稳稳的。”
玄墨蹲在脚边,对着门口“喵”了一声,声音清亮。
钟清清弯腰抱起它,摸了摸它的头:“等咱们回来,给你吃陈皮糖。”
玄墨蹭了蹭她的脸,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黑亮的眼睛里,映着桌上的灯火,也映着两人并肩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