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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紫宸殿议事:暗流涌动,内奸现形(2 / 2)

他顿了顿,手指指向兵部尚书:“即日起,兵部密切监视三州兵马,凡有异动,即刻奏报!礼部暂停所有藩王入朝,若有奏请,一律驳回!”

“臣等遵旨!”大臣们齐齐跪倒,额头贴在冰凉的金砖上,心里却比金砖更凉——方才还在争论漕运的朝堂,转眼就揪出了两个内奸,谁也说不清,这紫宸殿的烟气里,还藏着多少没被掀开的秘密。

萧逸辰收起紫檀木盒,抬头看向龙椅上的萧景渊,两人眼神交汇的瞬间,都读懂了彼此的意思——这不过是百草堂逆案的开始,真正的风暴,还在后面。

紫宸殿的朝会散去时,已近午时,皇城的薄雾早已散尽,阳光透过云隙,在金砖铺就的宫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萧景渊未回后宫,径直带着萧逸辰往养心殿暖阁去,身后只留了贴身太监李德,捧着刚沏好的雨前龙井,脚步轻得像猫。

暖阁里燃着一盆银丝炭,火苗舔着炭块,发出细微的“噼啪”声,驱散了殿内的寒意。萧景渊卸下龙袍外的玉带,随手递给李德,指着桌上的紫檀木盒:“把东西都摆出来,再去取玄毒司今早递的密报。”

李德全应了声“是”,手脚麻利地将盒中的假遗诏、药粉、密信一一铺开,又转身从暗格里取出一叠泛黄的纸笺——那是玄毒司连夜查探的结果,字里行间都透着血腥味。

萧逸辰拿起密信,指尖拂过“七月初七巳时”那几个字,眉头微蹙:“皇兄,淮南王选在这一日,绝非偶然。按礼制,七月初七是鹊桥节,宫中会设宴招待宗室亲眷,届时宫门守卫虽严,却因人员繁杂容易混进细作。他让周显递上请安折子,怕是想以‘入朝贺节’为名,亲自带心腹入宫。”

萧景渊端起茶杯,却没喝,只是盯着杯中的茶叶浮沉:“不止如此。玄毒司查到,三州节度使的粮草车,表面是往演练地运,实则绕了小路,此刻已到京畿百里外的落马坡。而禁军副统领赵承,昨日以‘巡查防务’为名,去了城西营——此人是吴奎的同乡,当年还是吴奎举荐入宫的。”

“赵承?”萧逸辰眼神一凛,伸手从密报里抽出一张画影图形,上面画着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此人掌管禁军西营的粮草,若他是内奸,那软筋散便有了着落——西营负责宫中早膳的采买,只需在粥桶里掺入药粉,半个时辰内,皇城半数禁军便会失去战力。”

两人正说着,暖阁的门被轻轻推开,玄毒司指挥使沈砚一身玄色劲装,腰间佩着淬毒的短刃,脸上还沾着些许尘土,显然是刚从外面查案回来。他单膝跪地,双手递上一枚铜制的令牌:“陛下,王爷,属下在周显府中暗格搜出此物,与吴奎朝笏里的令牌样式相同,但背面的玄鸟纹旁,多了一道细痕。”

萧景渊接过令牌,指尖摩挲着那道细痕,眼神沉了下去:“这是淮南王府暗卫的等级标记——有细痕的,是负责传递密信的‘青鸟卫’。周显能接触到这个层级,说明他在逆党中的位置,比我们想的更重要。”

“属下还查到,”沈砚继续汇报,声音压得极低,“昨夜有个穿太医院服饰的人,曾去周府后门送过一个锦盒,被属下的人拦下时,那人竟服毒自尽,只从他身上搜出半张药方,上面写着‘曼陀罗花三钱、乌头一钱’——正是软筋散的配方,且字迹与百草堂的药童笔录相似。”

“太医院?”萧逸辰猛地抬头,想起昨夜从百草堂搜出的药粉,“看来淮南王在太医院也安了内奸,专门帮他配制软筋散。之前李嵩招认,百草堂的暗格是‘一位姓苏的院判’让他挖的,如今看来,这位苏院判,怕是就是藏在暗处的关键人物。”

萧景渊将令牌放在桌上,手指敲击着桌面,节奏与紫宸殿上时一模一样,却透着更深的思索:“静太妃移居长春宫,虽说是为了掩人耳目,却也给了淮南可乘之机——长春宫地处皇城西北角,守卫相对薄弱,若他想劫持太妃做人质,或是借太妃的名义发布伪诏,那里便是最好的突破口。”

“陛下英明,”沈砚躬身道,“属下已加派了人手,暗中守卫长春宫,同时让人盯着太医院那位苏院判的动向。只是三州兵马离京越来越近,若等到七月初七,怕是来不及布防。”

萧逸辰拿起密信,指着“三州兵马策应”几个字,眼中闪过一丝锐光:“不必等。淮南王以为我们还在查内奸,定然想不到我们已摸清了他的计划。明日起,让兵部对外宣称‘北境匈奴异动,需调三州兵马驰援’,再派心腹将领去接管粮草,断了他们的补给——没有粮草,三州兵马便是一群散沙。”

萧景渊点点头,看向沈砚:“你即刻去办两件事:一是让玄毒司密捕苏院判,务必留活口,查清太医院里还有多少逆党;二是派人盯着赵承,若他有异动,先拿下再说,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属下遵旨!”沈砚领命,起身时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响,很快便消失在暖阁外。

暖阁里只剩下萧景渊与萧逸辰,银丝炭的火苗依旧跳动,却映得两人的脸色越发凝重。萧逸辰拿起那卷假遗诏,指尖捏着绢布的边缘,声音低沉:“三年前我卸权时,曾提醒过陛下,淮南王野心不小,可惜那时朝局不稳,未能斩草除根。如今他布下这么大的局,怕是孤注一掷了。”

萧景渊端起早已凉透的茶,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到心底:“朕何尝不知。只是静太妃是他的亲姨母,若真闹到兵戎相见,怕是会伤了宗室和气。可如今看来,他连太妃都想利用,朕也不必再留余地。”

他说着,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庭院里的那棵老槐树——树叶已开始泛黄,风一吹,便落下几片,像极了这风雨飘摇的朝局。“七月初七,朕倒要看看,淮南王这出戏,究竟能唱到几时。”

萧逸辰走到他身边,手中握着那枚青铜令牌,令牌上的玄鸟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陛下放心,臣已让人备好先帝的真迹,届时只需当众拆穿假遗诏,再拿出三州兵马通敌的证据,淮南王的阴谋,便会不攻自破。”

两人相视一眼,无需再多言语——一场围绕七月初七的博弈,已然拉开序幕。而此刻的太医院后院,一个身着青色院判袍的老者,正将一封密信塞进墙缝,眼神里满是阴鸷,他不知道,玄毒司的暗探,早已在暗处盯上了他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