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离隆都镇,往安龙镇方向开。导航显示也就四十分钟车程,沿途的风景渐渐从老街的烟火气,变成了开阔的田野——路边的稻田泛着翠绿,偶尔能看到成片的荷塘,荷叶挨挨挤挤,有的已经冒出了小小的荷花苞;远处的山轮廓柔和,像蒙着一层淡绿的纱,空气里满是稻花和泥土的清香,比隆都镇多了几分水乡的湿润。
韩亮韩轩趴在车窗边,一会儿指着荷塘里的水鸟喊,一会儿又对着路边的稻草人惊叹;葛薇葛岚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田野,偶尔低声说“这里的风景好适合写生”;杨海泽举着相机,对着窗外的荷塘和稻田抓拍,连风吹过稻穗的弧度,都想定格下来;我和王思宁坐在前排,一边看着导航,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听说安龙镇靠河而建,镇上的居民大多靠捕鱼为生,傍晚的河边最是热闹,能看到渔民撒网的场景。
四十分钟的车程很快就到了。车子拐进安龙镇的入口,一条蜿蜒的小河就出现在眼前——河水清清,泛着粼粼的波光,河岸边栽着一排垂柳,枝条垂到水面上,风一吹,轻轻晃动;河面上漂着几艘小木船,渔民戴着草帽,正坐在船头整理渔网,偶尔有小鱼跳出水面,溅起一圈圈涟漪。
“哇,这里的河好清啊!”韩亮一下子兴奋起来,拉着韩轩就想往河边跑。王思宁笑着拦住他:“先找地方停车,咱们慢慢逛,别急着去河边,等会儿看渔民撒网才有意思。”
车子在镇口的停车场停好,大家陆续下车。安龙镇比隆都镇更安静,街道两旁大多是矮矮的砖房,墙上爬着绿色的藤蔓,门口挂着渔网和晒干的鱼干,空气里都带着淡淡的鱼腥味,却不刺鼻,反而透着水乡的味道。路边的小摊不多,大多是卖渔具的、卖新鲜河鱼的,还有几家卖河鲜小吃的,摊主们慢悠悠地收拾着摊位,看到我们,笑着点头打招呼。
我们沿着河边的石板路慢慢走。河岸边的垂柳下,摆着几张石凳,有老人坐在上面钓鱼,鱼竿架在支架上,手里捧着个搪瓷杯,慢悠悠地喝着茶,偶尔抬眼看看水面的鱼漂,神情自在;有妇女蹲在河边洗衣裳,木槌捶打衣服的“砰砰”声,伴着河水的“哗哗”声,像一首简单的歌;还有几个孩子,拿着小网兜在河边捞小鱼,笑声清脆,惊飞了岸边的蜻蜓。
葛薇葛岚最是喜欢这里的风景,拉着彼此的手,沿着河边慢慢走,时不时停下来拍照——葛薇举着相机,对着河面上的小木船拍;葛岚则蹲在河边,对着水里的小鱼拍,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头发上沾着柳叶的影子,温柔得像幅画。葛辰跟在后面,手里拎着姐妹俩的背包,时不时提醒“小心点,别靠河边太近”,看到好看的角度,还会主动说“你们站在这里,我帮你们拍一张”。
杨海泽举着相机,几乎是“走不动道”——他一会儿蹲在河边,拍垂柳倒映在水里的影子;一会儿站在石桥上,拍河面上的小木船和渔民;一会儿又凑到钓鱼的老人身边,拍老人手里的鱼竿和搪瓷杯,连老人茶杯上的花纹,都拍得清清楚楚。寸寿生跟在他身边,偶尔帮他调整相机角度,看到老人钓上一条小鱼,还会笑着说“大爷,您真厉害”,老人笑着摆手“运气好,运气好”。
博恩博司话不多,却看得认真。他停在一家卖渔具的小摊前,看着摊上的渔网、鱼钩,眼神里满是好奇,摊主是个中年渔民,笑着给他介绍“这个渔网是专门捞小鱼的,那个鱼钩适合钓大鱼”,博恩博司听得认真,还拿起一张小渔网,试着抖了抖,渔民笑着说“小伙子,要不要试试?河边水浅,能捞到小鱼”。博恩博司真的拿着小渔网,蹲在河边捞了起来,没一会儿就捞到几条小鲫鱼,他笑着把小鱼放回水里,眼里满是开心。
韩亮韩轩则被河边的小吃摊吸引了——摊上摆着炸河虾、烤小鱼干,还有安龙镇特有的“河鲜豆腐脑”,用河里的小鱼和豆腐一起熬煮,撒上葱花和辣椒油,香得人直咽口水。韩亮买了一碗河鲜豆腐脑,舀了一勺放进嘴里,鲜得眼睛都亮了:“好吃!比城里的豆腐脑鲜多了!”韩轩则买了一串炸河虾,外酥里嫩,连壳都能吃掉,两人一边吃一边往河边走,手里的小吃换了一波又一波,肚子很快就鼓了起来。
我和王思宁并肩走在后面,沿着河边的石板路慢慢逛。我们在一家卖新鲜河鱼的小摊前停了下来,摊主刚从河里回来,桶里的鱼还在蹦跳,有鲫鱼、鲤鱼,还有几条银白色的餐条鱼。王思宁蹲下来,指着一条鲫鱼问“多少钱一斤?”,摊主笑着说“十块钱,刚捞上来的,新鲜得很”,我们买了两条,打算带回酒店晚上炖汤喝。
走到河的中游,有一座石拱桥,桥上刻着“安龙桥”三个字,桥身爬着青苔,透着岁月的痕迹。我们走上石桥,站在桥中间往下看——河水清清,能看到水里的小鱼游来游去;河面上的小木船慢慢划过,渔民的草帽在阳光下泛着光;河岸边的垂柳、砖房、钓鱼的老人、捞鱼的孩子,构成了一幅活生生的水乡画卷。杨海泽站在桥上,对着这幅“画卷”拍了张全景照,说“这张肯定能当壁纸”。
“快看!有人撒网了!”韩亮突然指着河对岸喊。我们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蓝色褂子的渔民,站在小木船上,手里拿着一张大渔网,手臂一扬,渔网像一朵巨大的花,在空中展开,然后“哗啦”一声落入水中,溅起一圈圈水花。没过一会儿,渔民慢慢收起渔网,网里蹦跳着几条银白色的鱼,引得岸边的孩子欢呼起来。
“太厉害了!”韩亮看得眼睛都直了,拉着韩轩就往河对岸跑。我们也跟着走过去,围在岸边看渔民撒网。渔民见我们好奇,笑着说“要不要试试?”,韩亮立马举手“我来我来!”,他接过渔网,学着渔民的样子扬臂,结果渔网没展开,直接掉进了水里,引得大家笑作一团。渔民笑着教他“手臂要用力,网要甩开”,韩亮试了好几次,终于把渔网展开了,虽然没捞到鱼,却笑得格外开心。
葛薇葛岚站在岸边,举着相机,把渔民撒网的瞬间、韩亮笨拙的样子,都一一拍进镜头里;葛辰则帮着渔民收网,时不时问“大爷,您撒网撒了多少年了?”,渔民笑着说“从小就跟着我爹撒网,快四十年了”;杨海泽举着相机,抓拍着渔网在空中展开的瞬间,阳光洒在渔网上,泛着金色的光,美得像幅画;寸寿生和博恩博司也凑在岸边,看着网里的鱼,小声讨论着“这条鱼好大”“这个鱼怎么做好吃”。
我们在河边看了近一个小时的撒网,直到太阳渐渐西斜,渔民收拾好渔网准备回家,我们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韩亮还在念叨着“下次还要来学撒网”,葛岚则说“这里的风景太好看了,下次要带画板来写生”。
往镇口走的时候,我们又逛了逛安龙镇的小集市——摊上摆着新鲜的蔬菜、刚捞的河虾、晒干的鱼干,还有村民自己做的酱菜和米酒。葛薇买了一瓶米酒,说“回去给我妈尝尝”;葛辰买了几斤河虾,打算晚上煮着吃;杨海泽买了一包鱼干,说“当零食吃”;我和王思宁则买了些新鲜的蔬菜,准备带回酒店做饭。
车子驶离安龙镇时,夕阳已经把河水染成了金色,河岸边的垂柳、石桥、小木船,都被镀上了一层暖光。韩亮韩轩靠在车窗上,看着渐渐远去的安龙镇,小声说“有点舍不得”;葛薇葛岚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嘴角带着笑;杨海泽把相机放在腿上,看着窗外的夕阳,说“这趟安龙镇没白来,拍了好多好看的照片”。
我和王思宁坐在前排,看着导航上“蒙兰市”的方向,相视一笑——隆都镇的老街烟火,安龙镇的水乡温柔,都成了这趟旅程里最珍贵的回忆。车子平稳地往前开,夕阳的余晖洒在车厢里,暖融融的,大家手里拎着满满的“战利品”,嘴里聊着今天的趣事,连空气里,都带着满足的甜味。
安龙镇的旅程结束了,这趟“隆都与安龙一日游”也接近了尾声,而蒙兰市的酒店,正等着我们回去,为这趟充实又温暖的旅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车子驶进蒙兰市市区时,天已经擦黑了。街道两旁的路灯次第亮起,橘黄色的光透过车窗洒进来,映着大家脸上的疲惫,却也藏着满足的笑意。韩亮韩轩靠在后座上,手里还攥着在安龙镇买的小鱼干,有一搭没一搭地啃着;葛薇葛岚低头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时不时凑在一起小声讨论“这张撒网的照片拍得真好”“隆都镇的老街全景也好看”;杨海泽把相机抱在怀里,指尖轻轻划过屏幕,像是在回味白天拍的每一个镜头;寸寿生和博恩博司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掠过的高楼大厦,眼神里带着几分对城市的熟悉,又掺着几分对瓦纳溪湾、隆都镇和安龙镇的留恋。
半小时后,车子稳稳停在莲花国际酒店门口。酒店的旋转门透着暖黄的灯光,门童热情地迎上来,帮我们打开车门。我们拎着满满当当的行李——韩亮韩轩的竹编篮里塞着零食和小玩具,葛薇葛岚的背包里装着相机、米酒和小雏菊,杨海泽的相机包鼓鼓囊囊,寸寿生和博恩博司手里拎着木雕、怀表和蜂蜜,我和王思宁则提着从安龙镇买的河鱼、河虾和新鲜蔬菜——浩浩荡荡地走进酒店大堂。
前台认出了我们,笑着递来房卡:“房间一直给你们留着呢,还是之前的楼层,需要帮你们叫行李员吗?”王思宁笑着摆手:“不用麻烦,我们自己来就行,谢谢。”大家拎着行李走进电梯,电梯里的镜子映出我们的身影,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风尘仆仆的倦意,却又透着轻松——这趟旅程从葛老师的案子开始,一路紧张、忙碌,直到隆都镇和安龙镇的悠闲,终于要在这里暂时告一段落。
回到各自的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行李。我把从安龙镇买的河鱼、河虾放进冰箱,又把酱菜、米酒和手工饼干归置好;王思宁则把相机里的照片导进电脑,一边导一边笑着说“你看这张,韩亮撒网的样子太好笑了”;韩亮韩轩把零食倒在床上,分门别类地装进零食罐,嘴里还念叨着“这个牛肉干留着明天吃,这个鱼干现在就想吃”;葛薇葛岚小心地把相机里的照片备份好,又把姨妈的蓝色日记本从背包里拿出来,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像是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事;葛辰帮着妹妹们整理行李,时不时提醒“充电器别忘插着充电”;杨海泽把相机镜头卸下来,仔细擦拭干净,放进镜头盒里;寸寿生把木雕小鹿摆在书桌上,又把怀表拿出来,轻轻上了弦,听着怀表“滴答”的声音,嘴角带着笑;博恩博司则把蜂蜜和手工饼干放在桌上,拿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语气里满是“我明天就回去,带了好多特产”的开心。
收拾完行李,大家都洗了个热水澡,换上舒服的衣服,瞬间觉得浑身舒畅。韩亮第一个敲响了我和王思宁的房门,探着脑袋喊:“收拾完了收拾完了!饿了饿了,快去吃饭!”我们笑着应下,一行人往酒店楼下的餐厅走去。
酒店餐厅的灯光柔和,我们找了个靠窗的大桌子坐下,菜单刚递上来,韩亮就迫不及待地指着上面的“清蒸鱼”“油焖大虾”喊:“要这个要这个!不过咱们从安龙镇买的河鱼和河虾,能不能让厨房帮忙做一下啊?”服务员笑着点头:“当然可以,我们厨房可以帮您加工,保证新鲜美味。”
没一会儿,菜就陆续上桌了——厨房帮我们做了清蒸河鱼、白灼河虾,鱼肉嫩得流汁,虾子鲜得掉眉毛;我们还点了几个酒店的招牌菜,香辣蟹、糖醋排骨、清炒时蔬,满满一桌子,香气扑鼻。韩亮韩轩早就按捺不住,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鱼肉,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好吃!比夜市的烤乳鸽还鲜!”;葛薇夹了一只河虾,剥了壳递给葛岚,姐妹俩相视一笑;葛辰给大家分着糖醋排骨,说“多吃点,明天就没这么热闹了”;杨海泽举起茶杯,笑着说“这趟旅程虽然开头有点沉重,但后面挺开心的,干杯!”大家都举起茶杯,轻轻碰在一起,“叮”的一声脆响,像是为这趟旅程的上半场,画上了一个温柔的逗号。
饭桌上,大家聊着这几天的趣事——韩亮眉飞色舞地讲着在隆都堡玩玻璃水滑梯时,十个弯道如何刺激,自己如何“英勇”地差点甩出去;葛岚笑着说他“明明吓得尖叫,还说英勇”;葛薇说起在安龙镇河边捞小鱼的开心,杨海泽则翻出相机里的照片,给大家看他拍的隆都老街晨雾、安龙镇夕阳撒网,每一张都透着烟火气和温柔;寸寿生说起隆都镇木雕摊的老师傅,博恩博司则拿出买的老怀表,说“爷爷肯定会喜欢”;我和王思宁聊着接下来的计划,说“等休息两天,把照片整理好,咱们再聚一次”。
没有人再提案子的沉重,没有人再提赶路的匆忙,只有食物的香气、彼此的笑声,还有灯光下温暖的脸庞。吃到一半,韩亮突然说:“要是以后还能一起出来玩就好了,像这次一样,逛老街、看撒网、玩滑道,太开心了。”大家都笑着点头,葛薇说“会的,以后肯定还有机会”。
吃完饭,大家慢悠悠地走回房间。走廊里的灯光柔和,脚步声清脆,韩亮韩轩还在讨论着明天要把特产分给谁,葛薇葛岚则约定着明天一起整理照片,杨海泽说要把这次的照片做成相册,寸寿生和博恩博司则小声说着“明天见”。
回到房间,我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手里握着从安龙镇买的小雏菊,花瓣上还留着淡淡的香气。王思宁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温水,笑着说:“这趟旅程,算是告一段落了。”我点点头,心里满是温暖——从葛老师的案子开始,我们一起紧张地查案,一起在隆都堡玩得开怀,一起在隆都老街感受烟火,一起在安龙镇看渔民撒网,有争执,有疲惫,却更多的是彼此的陪伴和开心。
这不是结束,只是这一季的暂时收尾。那些在瓦纳溪湾的竹制民宿里的清晨,隆都堡滑道上的尖叫,隆都老街的糖画甜香,安龙镇河边的夕阳撒网,还有此刻酒店房间里的温暖灯光,都成了这一季最珍贵的回忆,藏在心里,等着下一次的重逢。
【第104章,完】
【探案吧第十季(完结篇(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