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暴发户被骂得脸色由红转白,酒醒了大半,吓得话都说不利索,连滚带爬地跑了。
周围一片死寂。沈文琅余怒未消,狠狠瞪了一圈那些看热闹的,才转身蹲到高途面前。刚才那副要吃人的样子瞬间收敛,语气变得又低又急:“吓着了?没事儿,就一傻逼。手怎么这么凉?”他自然地握住高途冰凉的手,搓了搓。
高途看着他变脸似的切换,眼神有些恍惚,轻轻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最糟的情况发生了。一个被沈文琅抢过生意的对头,带着个油头粉面的男伴,阴阳怪气地晃了过来:“哟,沈总,这么护着?看来高秘书不只是‘秘书’啊?玩得够花的,办公室恋情搞成这样,也不怕人说闲话?”
“办公室恋情”四个字,像针一样扎进高途的耳朵!他身体剧烈一颤,呼吸猛地窒住,脸上血色瞬间褪尽,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混乱!
沈文琅脑子“嗡”的一声,什么理智、什么场合,全他妈喂了狗!他猛地站起来,周身那股压抑已久的暴戾气息轰然炸开,顶级Alpha的威压如同实质,带着血腥味,直接碾压过去!
他一把揪住那对头的领子,几乎把人提离地面,眼睛赤红,对着那张惊骇的脸低吼,声音像从地狱里捞出来的:
“我操你妈的赵老四!你他妈再放一个屁试试?老子现在就废了你,让你下半辈子躺床上回味今天!你那个破公司等着破产吧!狗东西,给你脸了是吧?!”
他骂得极其难听,完全不顾形象,像一头被触了逆鳞的疯狗。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骇人的一幕惊呆了。
沈文琅一把甩开吓瘫的赵老四,看都没看一眼,转身就打横抱起瑟瑟发抖的高途。高途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着他的前襟,把脸埋在他怀里。
“回家!”沈文琅丢下两个字,抱着高途,在一片死寂中,大步离开了这个让他作呕的地方。
回程的车上,高途一直在他怀里发抖。沈文琅紧紧搂着他,一下下拍着他的背,嘴里还在无意识地低声骂着:“操他妈的……一群什么玩意儿……别怕,没事了,我在呢……”
直到把高途安顿在公寓沙发上,看着他喝下温水,呼吸渐渐平稳,沈文琅才像脱力一样瘫坐在旁边。
他看着高途安静的睡颜,心里又悔又怒。悔的是不该带他去,怒的是那些杂碎。
他伸手,极轻地碰了碰高途的脸颊,声音沙哑,带着未散的戾气和浓得化不开的偏执:
“谁他妈再敢惹你,我弄死谁。”
他的世界可以很脏,很乱,充满算计和恶意。但高途,必须干干净净地待在他划出的领地里。谁敢越界,他就咬死谁。
(感谢江衡把李沛恩灌成泡芙送来的“用爱发电”为您专属加更
报答春光知有处
应须美酒送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