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十二月的寒风像小刀子，刮得人脸生疼。郑鹤岁裹着加厚版花棉袄，怀里揣着刚打印好的“科研部人员重组方案”，在组织总部走廊里一路小跑，棉袄上的毛领被风吹得乱飞，活像只炸毛的北极狐。他刚拐过弯，就和抱着一堆试管的科研部成员撞个满怀，试管里的不明液体晃出半杯，吓得他赶紧蹦开：“哥，这玩意儿不会是毒p原料吧？洒我棉袄上，我妈该以为我在日本搞‘危险实验’了！”
那成员苦着脸摇头：“是新型润滑剂样品，用来调试设备齿轮的。不过郑助理，你这棉袄……比琴酒先生的黑风衣还抗冻啊。”话音刚落，就见琴酒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黑风衣在寒风里猎猎作响，眼神冷得像实验室的液氮：“郑鹤岁，方案呢？科研部重组再拖下去，下个月的设备升级计划就等着泡汤。”
郑鹤岁赶紧把方案递过去，趁着琴酒翻看的间隙，偷偷给降谷零发消息：“安室先生，救命！琴酒先生催重组方案了，我在方案里加的‘下午茶时间’‘宠物陪伴岗’不会被他骂吧？”没过两秒，降谷零回复：“放心，琴酒先生只看效率和成果，你把‘人性化条款’和‘设备升级指标’绑在一起，他肯定批。”
果然，琴酒指着方案里“每日下午四点至四点半为自由活动时间”的条款，眉头皱成“川”字：“搞什么名堂？科研部是让他们搞研发，不是来度假的。”郑鹤岁早有准备，立刻翻开方案附录：“老板您看，我做了数据对比！隔壁分部搞‘劳逸结合’后，设备研发效率提升25%，错误率下降30%！咱们科研部现在人心涣散，上个月还把加密芯片的参数算错，导致一批设备没法用，正好用‘人性化管理’提提气！”他说着，点开平板上的动态图表，“你看这个‘效率趋势预测图’，只要按我的方案来，三个月内肯定能把研发进度追回来！”
琴酒盯着图表看了三秒，把方案扔回给他：“按你说的办。要是三个月后没效果，你就去科研部当‘全职实验员’，天天和试管打交道。”说完，转身就走，黑风衣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冷风。郑鹤岁摸着胸口的方案，长舒一口气——幸好有降谷零支招，不然他真要去实验室“陪试管”了！
当天下午，科研部成员被召集到会议室，看着屏幕上“人员重组方案”，炸开了锅。一个戴厚底眼镜、头发乱糟糟的研究员率先举手：“郑助理，‘每周三带宠物上班’是认真的？我家猫拆家比拆设备还厉害，要是把实验数据挠坏了，琴酒先生不得把我和猫一起扔进碎纸机？”
郑鹤岁笑着摆手：“放心！我专门在方案里加了‘宠物行为考核’，只有通过‘不乱挠文件、不碰实验器材’测试的宠物才能来，你家猫要是能乖乖待在猫窝，还能帮你缓解压力呢！对了，我还联系了宠物学校，免费给大家的宠物做‘实验室礼仪培训’，保证比组织的加密设备还听话！”
另一个扎马尾的女研究员犹豫着开口：“那‘弹性打卡’呢？我每天要送孩子去幼儿园，要是早到半小时，能提前半小时走吗？之前跟前任主管提，他说‘组织没这种规矩’，还扣了我绩效。”郑鹤岁立刻调出方案里的“考勤表”：“当然可以！我做了‘工时兑换表’，早到、加班的时间都能存起来，用来抵扣迟到或者提前下班，还能兑换‘优先使用新型设备’的权限！不过要是存够8小时，只能换半天假，想换全天得攒够16小时，比你们网购积分还划算！”
会议室里瞬间热闹起来，之前死气沉沉的氛围一扫而空。只有科研部前任主管，一个总爱背着手训人的中年男人，脸色铁青地站起来：“郑助理，这哪是重组方案？分明是把科研部变成‘托儿所’！琴酒先生知道你这么胡闹吗？”郑鹤岁早料到他会反对，掏出手机展示聊天记录：“琴酒先生说了，只要能让科研部效率提升30%，方案随便我搞。对了，王主管，你上个月把研发进度拖了10天，按新方案，要是再拖，就得去仓库帮忙整理零件，直到把进度补回来——不过你放心，仓库也有‘弹性工时’，就是整理零件的时候，得戴手套，别把指纹留在设备上。”
王主管被怼得说不出话，气呼呼地坐下。郑鹤岁趁机趁热打铁，把方案里的“人员分组”投到屏幕上：“我按大家的专长和兴趣分了组！‘齿轮优化组’负责设备核心零件研发，成员全是喜欢‘拆东西’的；‘加密算法组’专门攻克设备密码，都是些‘解谜爱好者’；还有‘后勤保障组’，负责样品测试和设备维护，里面有三位喜欢‘养植物’的，我还给他们在实验室角落留了‘绿植培育区’，既能净化空气，又能让大家放松！”
分组结果一出来，科研部成员都乐了——之前被硬塞进“加密算法组”、却连简单密码都解不开的后勤小哥，终于如愿去了“后勤保障组”，抱着郑鹤岁的胳膊差点哭出来：“郑助理，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之前天天对着代码，我头发掉得比实验器材的零件还快！”
重组方案顺利通过，郑鹤岁刚走出会议室，就被降谷零拦住：“不错啊，郑君，连‘宠物陪伴岗’都能通过，琴酒先生这次倒是挺开明。”郑鹤岁得意地扬下巴：“那可不！我还在方案里加了‘零食储备柜’，让大家自己带零食分享，既能增进感情，又能补充能量——对了，安室先生，你酒吧里的咖啡豆能不能匀我点？科研部那帮人说，喝了你泡的咖啡，解代码的速度都变快了！”
接下来的日子，科研部彻底变了样。以前冷冰冰的实验室，现在摆满了成员们带来的绿植，角落里的猫窝旁，几只通过“礼仪考核”的猫正懒洋洋地晒太阳；下午四点一到，“零食储备柜”前就排起长队，有人带中国辣条，有人带日本和果子，还有人带自制的曲奇饼干，热闹得像过年；弹性打卡制度更是让大家赞不绝口，送孩子的女研究员再也不用迟到，加班到深夜的程序员，第二天能睡个懒觉再上班。
可没过几天，麻烦就找上门了。郑鹤岁刚到科研部巡查，就看到“齿轮优化组”的两个成员吵得面红耳赤，一个说“新型润滑剂该用植物油基底”，另一个坚持“矿物油更耐用”，两人手里各攥着一瓶样品，差点当场“实验对决”。郑鹤岁赶紧冲过去，把两人拉开：“别吵了！咱们搞个‘对比实验’不就完了？左边设备用植物油润滑剂，右边用矿物油，运行两小时，看哪个齿轮磨损更小、噪音更低，赢的人不仅能按自己的方案来，还能兑换‘优先使用3d打印机’的权限！”
两人一听，立刻不吵了，撸起袖子就开始准备实验。郑鹤岁在旁边看着，偷偷给降谷零发消息：“安室先生，我发现‘比赛制’比‘命令制’管用多了！刚才还吵着要‘决斗’的两个人，现在比实验室的显微镜还专注！”降谷零回复：“这就是‘人性化管理’的精髓，不过你可得盯着点，别让他们把实验室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