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主营的狼烟还在苟延残喘,靖安军的铁蹄已如潮水般涌来。岳鹏率领五万大军从黑风谷疾驰而至,严沧的水师早已封锁了疏勒河所有渡口,沈砚则带着暗卫和精锐轻骑,直插主营中枢。
拓跋烈穿着厚重的黑色兽皮甲,手持狼牙棒站在营门之上,身后是仅剩的三万残兵,个个面带惊惧,却被他用弯刀逼着往前冲。“靖安军休要猖狂!本王与你们决一死战!”他嘶吼着,声音因恐惧而沙哑——陈默战死、一万精锐覆没的消息早已传遍军营,他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困兽之斗。
沈砚勒住赤焰火龙驹,凤翅镏金镋往前一指:“拓跋烈,降则免死,顽抗者,格杀勿论!”
“放屁!本王是西戎的王,岂会向你们南蛮子投降!”拓跋烈红着眼睛,挥舞狼牙棒冲下营门,身后的残兵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可此时的西戎军早已军心涣散,面对装备精良、士气如虹的靖安军,根本不堪一击。岳鹏的玄铁破阵枪横扫,瞬间挑翻数名士兵;严望的水师陆战队从侧翼切入,弯刀劈砍之处,西戎士兵纷纷倒地;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在敌群中纵横驰骋,凤翅镏金镋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鲜血飞溅。
拓跋烈刚冲到沈砚面前,狼牙棒还没劈下,就被沈砚侧身避开,凤翅镏金镋顺势一挑,将他的狼牙棒挑飞,紧接着镋尖抵住他的咽喉。“还打吗?”沈砚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拓跋烈浑身僵硬,看着周围不断倒下的士兵,又看了看抵在喉咙上的冰冷镋尖,终于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我……我降……”
随着拓跋烈被俘,西戎残兵再也没有了抵抗的勇气,纷纷扔下武器投降。至此,西境战事彻底平定。
三日后,西戎边境线的戈壁滩上,旌旗蔽日,营帐连绵数十里。沈砚的三十万东境靖安军、岳鹏的三十万西境靖安军、严沧的二十万望海水师,共计八十万大军兵合一处,营帐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气势恢宏得令人心惊。
沈砚下令,将营地直接扎在西戎边境线的界碑旁,一边是大衍的疆土,一边是西戎的草原,以此彰显大衍的军威。而东夷王夷烈和西戎王拓跋烈,则被关押在两座相邻的特制囚帐中——囚帐由粗铁打造,通风却不避光,四周有四名暗卫日夜看守,插翅难飞。
庆功宴就此拉开序幕,而且一办就是半月,日日笙歌,夜夜狂欢。
每日清晨,当夷烈和拓跋烈从冰冷的铁板床上醒来,看守的士兵便会送来“正常”的饭菜:一碗白粥、两个馒头、一碟清炒青菜,偶尔会加一小块水煮牛肉,味道寡淡,毫无油水。两人身为异族之王,往日里顿顿都是烤全羊、马奶酒、手抓肉,哪里吃过这样的“粗食”,起初还倔强地不肯吃,可饿了两日后,也只能捏着鼻子吞咽,心中满是屈辱。
可他们的屈辱,才刚刚开始。
从早饭过后,靖安军的营地就开始热闹起来。士兵们搬出沈砚带来的现代厨具——烧烤架、火锅锅具、电磁炉,还有源源不断的食材:腌制好的羊肉串、牛肉串、鸡翅、鱿鱼须,切成薄片的肥牛、肥羊、毛肚、黄喉,各种青菜、菌菇、丸子,甚至还有薯片、辣条、卤味、坚果等零食,堆得像小山一样。
正午时分,第一批烧烤就开始了。十几架烧烤架同时开火,炭火通红,油脂滴在上面,发出“滋滋”的声响,浓郁的肉香混合着孜然、辣椒的香气,顺着风飘向囚帐,钻进夷烈和拓跋烈的鼻子里。两人正啃着干硬的馒头,闻到这香味,喉咙不由得上下滚动,肚子里的馋虫被勾得翻江倒海。
他们趴在铁栏上,眼睁睁看着靖安军士兵围在烧烤架旁,一边翻烤着肉串,一边说说笑笑,有人拿起冰镇的啤酒,“咕咚咕咚”灌下去,打一个满足的饱嗝;有人拿着烤得焦香的鸡翅,大口啃咬,油汁顺着嘴角流下,还不忘舔一舔手指。
“这群南蛮子!竟吃如此美味!”拓跋烈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眼中满是嫉妒与愤怒。他往日里也爱吃烤肉,可从未吃过这般香气扑鼻、调料丰富的烤串,更别说那冒着白汽、喝起来冰凉清爽的“啤酒”,他连见都没见过。
夷烈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身为东夷王,海鲜、烤肉吃过无数,可此刻闻到这独特的香味,再看看自己手里干巴巴的馒头,只觉得嘴里发苦,胃里一阵翻涌。他想怒吼,想咆哮,可看到囚帐外面无表情的暗卫,只能硬生生憋回去,脸色憋得通红。
到了晚上,烧烤换成了火锅。十几口大铁锅同时煮沸,红油锅底翻滚着辣椒和花椒,清汤锅底飘着葱段和姜片,香气比白天的烧烤更甚。士兵们围坐在一起,将肥牛、毛肚倒进锅里,七上八下涮熟,蘸着调好的酱料,吃得满头大汗,不亦乐乎。
更让两位王崩溃的是,沈砚、岳鹏、严沧等人坐在主帐前的大桌旁,桌上摆着一口精致的铜火锅,旁边放着几瓶包装精美的“茅台”。沈砚拿起酒瓶,给岳鹏和严沧各倒了一杯,琥珀色的酒液清澈透亮,酒香醇厚,飘得老远。
“来,岳将军、严老将军,这杯敬我们八十万大军合兵,敬东西两境大捷!”沈砚举杯,声音爽朗。
“敬王爷!敬大衍!”岳鹏和严沧齐声应和,举杯一饮而尽,脸上满是畅快。
夷烈和拓跋烈趴在铁栏上,死死盯着那瓶“茅台”,只觉得那香味比任何琼浆玉液都诱人。他们想不通,这些南蛮子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奇珍异宝,不仅武器锋利,连吃的喝的都这般与众不同。
接下来的日子,更是让两人备受煎熬。
今日是烧烤配啤酒,明日是火锅配茅台,后天又换成了麻辣小龙虾配冰镇可乐,还有各种他们叫不出名字的小吃:金黄酥脆的炸鸡、香气扑鼻的卤味拼盘、软糯香甜的糕点、酸甜可口的果干……靖安军士兵们换着花样吃,顿顿不重样,日日有惊喜。
而夷烈和拓跋烈,每日依旧是白粥、馒头、青菜,偶尔的水煮牛肉,也做得毫无味道。他们每天最痛苦的时刻,就是饭点和宵夜时间——耳边是靖安军士兵的欢笑声、划拳声,鼻尖是各种美食的香气,眼前是士兵们大快朵颐的场景,而自己只能吃着寡淡的粗食,连一口酒、一块像样的肉都得不到。
更让他们崩溃的是,沈砚偶尔会带着岳鹏、严沧等人,在囚帐外的空地上用餐。一次,沈砚拿起一串烤得焦香的羊肉串,故意在囚帐前停下,咬了一口,说道:“这羊肉烤得不错,外焦里嫩,比东夷的海鲜、西戎的烤全羊好吃多了。”
岳鹏也附和道:“确实,还有这茅台,醇香浓郁,比马奶酒不知强多少倍。”
两人的对话,字字句句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夷烈和拓跋烈的心上。他们看着沈砚手中的羊肉串,闻着茅台的醇香,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难受。拓跋烈忍不住怒吼:“沈砚!你有种杀了我!用这种方式羞辱我,算什么英雄!”
沈砚转过头,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杀你?太便宜你了。你们屠杀我大衍百姓,践踏我大衍土地,如今不过是让你们尝尝,渴望而不可得的滋味。”
夷烈低着头,拳头攥得死死的,脸上满是绝望。他知道,沈砚是在心理上折磨他们,这种折磨,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往日里高高在上的王,如今却连一口美食都得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仇人在自己面前狂欢,这种屈辱和不甘,几乎要将他逼疯。
日子一天天过去,靖安军的庆功宴还在继续,各种现代美食源源不断地从后方运来,士兵们吃得红光满面,士气高昂。而夷烈和拓跋烈,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神越来越黯淡,往日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绝望。他们再也没有了怒吼的力气,只是偶尔趴在铁栏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外面狂欢的靖安军,喉咙无意识地滚动着,咽下的,却是满肚子的屈辱和不甘。
八十万大军在西戎边境线安营扎寨,美食盛宴日复一日,不仅彰显了大衍的军威和富足,更用最温柔也最残忍的方式,彻底击垮了两位异族之王的心理防线。而“沈砚”这个名字,也随着这场特殊的庆功宴,成为了异族心中永远的噩梦,大衍的边境,从此迎来了久违的安宁。
庆功宴的热闹正酣,沈砚却在某日清晨突然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句“去给弟兄们添点好东西”,让岳鹏等人摸不着头脑。直到午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划破营地,只见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身后跟着数十辆装满了奇形怪状箱子的马车,箱子上还冒着丝丝白气,一看就非同寻常。
“王爷回来了!”士兵们欢呼着围上来,好奇地打量着那些箱子——有的方方正正,外面裹着厚厚的棉絮;有的晶莹剔透,能看到里面花花绿绿的东西;还有的箱子打开一条缝,瞬间飘出一股清甜又带着奶香的气息,勾得人直咽口水。
沈砚翻身下马,拍了拍最前面的箱子:“都给我搬去中央空地,按区域摆好——刺身区、海鲜区、现切肉区、甜品区、饮品区,一个个分清楚!”
士兵们七手八脚地开箱,瞬间被里面的东西惊得目瞪口呆:
刺身区的冰床上,铺着一层细碎的冰碴,三文鱼、金枪鱼、北极贝被切得厚薄均匀,色泽鲜亮,旁边还摆着一小碟绿色的膏状东西(芥末)和透明的酱油;海鲜区里,波士顿龙虾挥舞着大螯,皮皮虾、梭子蟹堆得像小山,还有带着花纹的扇贝、饱满的青口贝,个个鲜活;现切肉区的架子上,和牛、雪花肥牛被挂得整整齐齐,师傅拿着薄刃刀,唰唰几下就切出一片薄如蝉翼的肉片,还冒着淡淡的热气;甜品区更是让人眼花缭乱,马卡龙色彩斑斓,慕斯蛋糕上点缀着新鲜水果,还有冒着白汽的冰淇淋机,正源源不断地挤出香草、巧克力味的冰淇淋;饮品区的架子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瓶子,可乐、果汁、奶茶,还有包装精致的果茶,甚至还有几桶冰镇的酸梅汤。
“我的天!这……这是什么鱼?怎么是生的?”严沧凑到刺身区,指着三文鱼,满脸好奇。
岳鹏盯着现切的和牛,眼睛都直了:“这肉看着就嫩,涮火锅肯定绝了!”
周凌云早就冲到甜品区,拿起一个粉色的马卡龙,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甜香瞬间在嘴里炸开,他眼睛一亮:“王爷!这东西也太好吃了吧!比咱们之前吃的糕点甜多了,还不腻!”
沈砚笑着走过来,拿起一小片三文鱼,蘸了点芥末和酱油,递到严沧嘴边:“严老将军,尝尝这个,刺身就得生吃,鲜得很。”
严沧半信半疑地张嘴,冰凉的鱼肉带着淡淡的清甜,芥末的辛辣瞬间冲上头,他猛地咳嗽起来,眼泪都快出来了,却又忍不住点头:“嘶……够劲!确实鲜!”
周围的士兵们早就按捺不住,排着队取餐,有的端着盘子装海鲜,有的拿着碗接冰淇淋,有的举着可乐瓶子“咕咚咕咚”灌着,营地瞬间变成了热闹的集市,笑声、惊叹声此起彼伏。
而囚帐里的夷烈和拓跋烈,早就被这阵仗惊得趴在铁栏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又赶紧狼狈地擦掉。
“那……那是什么螃蟹?怎么长那么大的螯?”拓跋烈指着波士顿龙虾,声音都在发抖。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大的螃蟹,也不及这龙虾的一个螯大,更别说那油光水滑的肉质,看着就比烤全羊还诱人。
夷烈死死盯着刺身区的三文鱼,喉咙上下滚动:“生鱼……南蛮子竟然生吃鱼?可……可那香味怎么那么勾人?”他身为东夷王,海鲜吃了无数,却从未见过这般精致的吃法,更别说那旁边五颜六色的酱料,光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等看到士兵们拿着冰淇淋,一边吃一边哈气,两人更是崩溃了。“那白花花的是什么?怎么还冒着气?”夷烈嘶吼着,“他们怎么什么都敢吃?!”
拓跋烈看着甜品区的马卡龙和慕斯蛋糕,气得直跺脚:“我们吃干馒头,他们却吃这些五颜六色的甜东西!沈砚!你这个小人!有本事光明正大打一场,用食物羞辱我们算什么英雄!”
他的怒吼声引来了旁边取餐的周凌峰,周凌峰拿着一个冰淇淋,故意在囚帐前停下,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冰凉甜润的口感让他眯起眼睛:“啧啧,这冰淇淋真好吃,比冰镇酸梅汤还过瘾。拓跋烈,你要不要尝尝?可惜啊,你没这福气。”
“你!”拓跋烈气得脸通红,伸手就要去抓周凌峰,却被铁栏挡了回来,指尖只碰到一片冰凉。
夷烈也跟着咆哮:“沈砚!你有种杀了我们!别用这些妖术般的食物折磨我们!这些生鱼、冰疙瘩,定是你用妖法变出来的!”
沈砚刚好路过,听到这话,挑了挑眉,拿起一块现切的和牛,在两人眼前晃了晃:“妖术?这叫本事。我们大衍地大物博,有的是好东西,你们这些蛮夷,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美味吧?”
他转头对旁边的士兵说:“给两位‘王爷’的午饭,再加一碗白粥,让他们多喝点,好好看着我们吃。”
士兵们轰然大笑,纷纷举着手里的美食,在囚帐前走过,故意把香味往里面飘。有的士兵拿着烤得焦香的龙虾螯,咬得嘎嘣作响;有的拿着奶茶,吸得滋滋有声;还有的举着马卡龙,故意对着两人晃了晃。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拓跋烈气得在囚帐里团团转,对着铁栏拳打脚踢,可粗铁打造的栏杆纹丝不动,反而震得他手疼。
夷烈瘫坐在地上,看着外面热闹的场景,眼神空洞:“我们曾经也是王啊……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连一口像样的饭都吃不上,还要看着仇人在面前享用山珍海味……”
“都怪你!”拓跋烈突然转头骂道,“当初若不是你东夷先侵犯大衍,沈砚也不会这么狠!我们西戎也不会被牵连!”
夷烈立刻回怼:“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们西戎不也抢了大衍的边境城镇?现在落得这个下场,是咎由自取!”
两人在囚帐里互相指责,吵得面红耳赤,可外面的欢笑声、美食的香味,却丝毫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浓。
沈砚和岳鹏、严沧等人坐在主桌旁,面前摆着一个巨大的火锅,里面的红油翻滚着,各种海鲜、肉类在里面涮得热气腾腾。沈砚拿起一瓶茅台,给众人倒上:“来,尝尝这个,配火锅最过瘾。”
岳鹏喝了一口,醇厚的酒香在嘴里散开,忍不住赞叹:“王爷带来的东西就是好!这酒比之前的更烈,更香醇!”
严沧夹了一块涮好的和牛,蘸了点麻酱,塞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睛:“这肉嫩得能化在嘴里,再配上这酒,真是神仙日子!”
周凌云嘴里塞着马卡龙,含糊不清地说:“王爷,下次还能再带点这个吗?太好吃了,我还没吃够呢!”
沈砚笑着点头:“没问题,等回去了,给弟兄们多带点,让大家都吃个够。”
他转头看向囚帐里还在互相指责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种心理上的折磨,远比杀了他们更解气。让他们亲眼看着大衍的富足,看着自己曾经轻视的“南蛮子”,享用着他们一辈子都得不到的美味,这种从云端跌落泥潭的屈辱,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
庆功宴还在继续,新鲜的食材源源不断地摆上餐桌,士兵们的欢笑声、划拳声,还有两位异族之王不甘的咆哮声,交织在一起,在西戎边境线的上空回荡,成为了大衍军威最生动的注脚。
班师回朝的队伍浩浩荡荡,八十万大军沿着官道缓缓前行,旌旗蔽日,马蹄声震得大地微微颤抖。夷烈和拓跋烈被关在两辆相邻的特制囚车里,囚车由粗铁打造,底部装有滚轮,却依旧颠簸得厉害,两人被铁链锁在车壁上,连坐都坐不稳,只能蜷缩在角落里,忍受着一路的颠簸与屈辱。
路程漫长,足足要走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两人的日子过得比在边境大营时还要难熬——边境时好歹能看到满桌的山珍海味,虽吃不到,却也算开了眼,可行军路上,靖安军士兵们的三餐轮着花样来,尤其是午餐的数百种预制菜料理包,经火头军简单加热,就能端出热气腾腾的硬菜,香味层层叠叠,勾得人魂不守舍。
每日天不亮,大军启程前,早餐就先安排上了。火头军支起简易行军灶,一边烧着滚烫的热水,一边把冷冻的包子、花卷码进蒸笼。肉包、菜包、豆沙包、芝麻花卷,刚从冷链箱里拿出来还结着薄冰,上锅蒸一刻钟就变得白白胖胖,热气腾腾,肉包的鲜香、豆沙包的甜香混着麦香,飘得老远。士兵们要么排队领两个热包子,就着一根火腿肠啃得津津有味;要么拆开泡面桶,倒进热水焖上三五分钟,红烧牛肉、香辣牛肚、鲜虾鱼板的香味瞬间炸开,吸溜一口面条,烫得直呼气却舍不得停;还有的偏爱热粥,让火头军把速食干粥包倒进锅里,加水熬煮片刻,皮蛋瘦肉、香菇鸡肉味的粥就绵密软糯,配着真空卤蛋,吃得舒坦又顶饱。
“这香菇鸡肉粥也太香了!”一个士兵捧着粥碗,喝得稀里哗啦,“比家里煮的还浓,里面还有不少肉丁!”旁边的士兵正啃着肉包,咬开一个小口吸着肉汁,含糊道:“我还是爱这肉包,蒸完跟刚做的一样,比干馒头强百倍!”
夷烈和拓跋烈被铁链锁着,鼻尖灌满这些早餐的香气,肚子里饿得咕咕叫,可他们的早餐依旧是两个干硬的白馒头、一碗清炒白菜——白菜炒得寡淡无油,馒头硬得硌牙,咽下去时还得梗着脖子往下顺。拓跋烈咬了一口馒头,干涩的口感让他直皱眉,再闻到旁边泡面的香辣味,口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往下淌,他只能用脏兮兮的袖子胡乱擦掉,脸上满是屈辱:“南蛮子!这红汤泡条状物是什么妖物?怎么比马奶酒还勾人!”
那吃泡面的士兵闻言,故意把面桶举到囚车边,红油汤汁的热气飘进铁栏:“这叫泡面,早餐吃着方便!你这辈子都没尝过吧?谁让你们当初烧杀抢掠,现在只配吃干馒头!”说完,他吸溜一大口面条,故意发出满足的声响,气得拓跋烈在囚车里疯狂挣扎,铁链碰撞得“哐当”作响,却连面桶的边都碰不到。
好不容易挨到正午,大军扎营休息,最让两人崩溃的午餐来了。火头军支起十几口大锅,同时加热着数百种预制菜料理包——这些真空包装的料理包印着密密麻麻的菜名,家常的鱼香肉丝、宫保鸡丁、梅菜扣肉,鲜美的番茄牛腩、黑椒牛柳、菌菇炖鸡,奢华的佛跳墙、东坡肉、剁椒鱼头,甚至还有酸甜开胃的菠萝咕咾肉、香辣过瘾的水煮肉片,足足数百种,每日轮换着加热,从不重样。
火头军拆开包装,把料理包倒进锅里,小火慢慢加热,汤汁咕嘟咕嘟冒泡,香气一层层往外散。佛跳墙的鲜醇、东坡肉的甜润、剁椒鱼头的辣爽、番茄牛腩的酸甜,数百种香味混在一起,飘满整个营地,几乎要把人的魂勾走。士兵们三三两两围坐,有的捧着加热好的米饭,把预制菜倒进碗里拌匀,汤汁浸透米粒;有的用预制菜汤汁泡泡面,让面条吸满肉香;还有的搭配着自热火锅,一边涮毛肚一边拌着预制菜,吃得不亦乐乎。
“这东坡肉料理包绝了!”一个士兵夹起一块油光锃亮的肉,入口即化,“比酒楼里炖的还入味,酱汁拌米饭我能吃三碗!”旁边的士兵正拌着鱼香肉丝,酸甜的酱汁裹着脆嫩的木耳和肉丝:“我还是爱吃这个,下饭!昨天的黑椒牛柳也香,今天换个口味,这数百种料理包,一个月都吃不完!”
沈砚和岳鹏、严沧等人坐在中军大帐的临时桌案旁,面前摆着满满一桌子加热好的预制菜,还有刚蒸好的奶黄包和冰镇可乐。沈砚夹了一块佛跳墙里的鲍鱼碎,鲜美的汤汁在嘴里散开,递给严沧:“老将军尝尝这个,佛跳墙料理包,加热一下就鲜得很,比现炖的还省事儿。”
严沧接过尝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睛:“确实地道!这数百种料理包,每日换着吃,赶路都不觉得苦了。”岳鹏则拌着番茄牛腩盖饭,鲜嫩的牛腩裹着酸甜的汤汁,配着米饭吃得津津有味:“我最爱这口,汤汁泡饭能多吃两碗!”
周凌云手里拿着个豆沙包,嘴里还塞着一块卤鸡翅,含糊不清地说:“王爷,昨天的水煮肉片也过瘾,辣乎乎的,今天这菠萝咕咾肉看着也好吃,咱们这预制菜也太多了,啥时候能吃遍所有口味啊?”
沈砚笑着点头:“不急,慢慢吃,这些只是一部分,回了京城,给弟兄们多备些,让大家把这数百种都尝个遍。”他说话时,故意把盛着东坡肉的碗往囚车方向挪了挪,让甜润的肉香飘得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