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惊鸿感觉自己再跟这个女人待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气得心肌梗塞。
他不再与她废话,直接伸出手,一把将她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然后不由分说地,将她按在了椅子上。
“坐好。”
他的声音,冷硬如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
陆夭夭撇了撇嘴,揉了揉自己被他抓得有些发红的手腕,没好气地在心里回怼。
【狗男人,真不解风情,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我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投怀送抱,你竟然还嫌弃?】
【活该你单身到现在!】
燕惊鸿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再胡闹就扔出去”。
“本官今日来,不是来跟你风花雪月的。”
他将那份还带着血腥味的口供,重新推到了陆夭夭的面前。
“五皇子和淑妃,你准备怎么处置?”
陆夭夭闻言,挑了挑眉,将那份口供推了回去。
“我?我能怎么处置?”
“我只是个被圣上派来协助大人您捉‘鬼’的小小县主,他们可是皇子和娘娘。”
“此事,不是应该由大人您这位钦差,和陛下,来定夺吗?”
她将皮球又巧妙地踢了回去,一副“我只是个无辜的工具人”的模样。
“少跟本官装蒜。”
燕惊鸿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本官知道,你有的是法子,让他们生不如死。”
“本官今日来,就是想问问你,你准备……玩多大?”
陆夭夭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那就要看,大人您,想让我玩多大了。”
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敲了敲那份口供。
“大人若是想让他们死,那便是一句话的事。”
“可若是想让他们……生不如死,那可就得好好合计合计了。”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在噼啪作响。
良久,燕惊鸿才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浊气,似乎是妥协了。
“淑妃那边,陛下已经下旨,禁足于长春宫,非召不得出。”
“至于五皇子……”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宗人府的‘静思室’,最近刚好空了出来。”
陆夭夭闻言,心中了然。
静思室?
那哪里是什么静思的地方,那分明就是宗人府里,专门用来折磨犯了错的皇室宗亲的“小黑屋”。
据说,被关进去的人,不见天日,不闻人声,每日只有一碗清水,一捧糙米,不出三日,就得疯。
看来,皇帝这次,是真的动了怒了。
“燕大人,您说,这宫里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太平下来呢?”陆夭夭突然开口问道。
燕惊鸿闻言,转过头看向她,那双深邃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宫中的争斗,永远都不会停止,只要有权力,就会有欲望,就会有阴谋。
“只要有皇权,就不会有真正的太平。”
燕惊鸿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看透世事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