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提着行李,没有在四合院多做一刻停留。她没有回那个充满了背叛和耻辱的“家”,而是直接离开了四合院,在附近找了一家小招待所暂住了一晚。
这一夜,她流干了最后一点为许大茂流的眼泪,也将过去几年婚姻生活里所有的委屈、隐忍和自我怀疑,彻底埋葬。
第二天一早,娄晓娥直接去了轧钢厂宣传科,找到了科长李建国。
她没有哭闹,没有歇斯底里,只是用平静到令人心惊的语气,陈述了昨天下午发生在四合院后院的捉奸事实,并要求厂里出面,协调她与许大茂离婚。
李建国一听,头都大了。许大茂前段时间刚挨了警告处分,这又闹出乱搞破鞋、被妻子捉奸在床的丑闻,影响实在太恶劣了!他不敢怠慢,立刻上报了厂工会和妇联。
厂工会和妇联的同志介入后,事情变得简单明了。
有整个四合院的邻居作为隐形证人(虽然没人愿意正式作证,但风言风语和当时的情景已足够说明问题),有许大茂和秦京茹被抓现场时衣衫不整、无从抵赖的事实,许大茂乱搞男女关系的罪名,被坐得死死的。
在这个作风问题能压死人的年代,许大茂彻底失去了狡辩的余地。
厂里领导对他极其失望,为了尽快消除不良影响,对他施加了巨大压力。
离婚手续办得出乎意料的快。
在厂工会和妇联的监督下,在街道办事处的协调下,不过几天时间,一切就尘埃落定。
没有财产纠纷(娄晓娥根本不屑于要许大茂的任何东西),没有子女牵绊,这段从一开始就建立在许大茂刻意攀附、后期充满欺骗与背叛的婚姻,以一种极其难堪的方式,仓促地画上了句号。
拿到那张薄薄的、盖着公章的离婚证明时,娄晓娥感觉一直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终于被搬开了。她没有感到喜悦,而是一种近乎虚脱的轻松,以及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
她最后一次回到四合院,是来取走最后一点私人物品。她没有通知任何人,选择了一个工作日的上午,院里没什么人的时候。
然而,当她提着收拾好的小包走出房门时,还是看见了倚在中院门框上的傻柱。他好像早知道她会来,特意等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