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混乱持续了许久。
在三位大爷(主要是易中海和刘海中,阎埠贵更多是在计算这事对他家声誉和秦淮茹家的影响)的半强制调解下,哭哭啼啼、几乎吓傻的秦京茹被秦淮茹连拉带拽地拖回了前院贾家,少不得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围观的人群在得到足够的谈资后,也渐渐散去,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意犹未尽的兴奋和对许大茂毫不掩饰的鄙夷。
院子里,最终只剩下失魂落魄、面如死灰的许大茂,以及站在他对面,如同冰雕一般的娄晓娥。
易中海还想再说些什么,试图挽回这破碎的局面,至少维持表面上的“和谐”:“晓娥啊,你看这事……大茂他是一时糊涂……你们夫妻这么多年……”
“一大爷,”娄晓娥打断了他,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您不用再说了。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看都没再看许大茂一眼,仿佛那只是一团肮脏的空气。
她转身,默默地走进一片狼藉的屋里,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动作缓慢而坚定,每拿起一件属于自己的物品,都像是在与过去的一段记忆做切割。
许大茂张了张嘴,想道歉,想辩解,甚至想再次甩锅给傻柱,但看着娄晓娥那完全将他视为无物的背影,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化作了一声无力又懊恼的叹息。
他知道,这次,是真的完了。
娄晓娥提着比回娘家时更沉一些的提包,再次走出房门时,天边已经泛起了暮色。她脸上没有表情,只有红肿的眼睛昭示着她刚才经历过怎样的崩溃。但她的脊梁挺得笔直。
她没有走向前院,而是拐了个弯,来到了中院傻柱的家门口。
傻柱正坐在屋里的小桌旁,就着一碟花生米,美滋滋地呷着小酒。看到门口的身影,他有些意外,挑了挑眉。
娄晓娥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她看着傻柱,眼神复杂,有残留的悲痛,有劫后余生的清醒,更有一丝深深的感激。
“柱子,”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很清晰,“今天……谢谢你了。”
这句感谢,发自内心。
如果不是傻柱当初那句戳破窗户纸的“玩笑”,她可能还沉浸在自我怀疑的泥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