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宋清染终于开口，语气带着一丝玩味，“李先生，您这话听着倒是挺像那句‘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睡我’。不过，我这朋友，也不是随便能‘睡’的。”
李明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网络热梗噎了一下，脸上难得出现一丝尴尬。他咳嗽一声，掩饰性地推了推眼镜：“宋园长，我们是抱着最大的诚意来的。您提出的任何合理要求，我们都会尽量满足。”
宋清染转头看向李明，目光锐利：“我的要求很简单。第一，不要干涉我的动物园，包括我的动物，我的员工，我的经营模式。第二，不要试图窥探我个人的秘密，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被人‘开盒’。第三，一旦需要我协助，你们必须提供足够的便利和支援，不是那种‘走过场’的支援。”
李明没想到宋清染会提出这些看似简单却又极难界定的条件。他沉吟片刻，最终还是点头：“没问题。我们可以签署一份协议，明确双方的权利与义务。”
“协议？”宋清染轻蔑地笑了笑，“一纸协议能约束的，永远只是那些守规矩的人。李先生，你要明白，有些事情，比协议更重要。”她的目光扫过李明身后那些依然心有余悸的调查员，“比如，实力。”
她没有继续纠缠，直接抛出了她目前最关心的问题：“西南方向，大概三百公里外，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理结构，或者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传闻？”
李明一愣，随即明白宋清染在问什么。他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简短地交代了几句。片刻后，他挂断电话，看向宋清染，眼中带着震惊：“那里有一座废弃的矿山，最近有村民报告，那里经常出现奇怪的声响和光芒，而且……靠近矿山的动物，行为都变得异常暴躁。”
宋清染的眉头紧锁。果然，古树的警告并非空穴来风。这意味着，又一个被“污染”的地方正在形成。
“看来，我们有共同的麻烦了。”宋清染淡淡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只有她自己才能感受到的疲惫。古树的示警是她意料之中的事，但接二连三的麻烦，让她这园长当得简直是“身心俱疲”。
李明见宋清染似乎接受了“合作”的提议，松了口气。他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宋清染话锋一转：“既然要合作，那就先从这里开始吧。今天，你的人先撤走，不要再打扰我园里的动物和游客。有什么事，电话联系。下次来，记得带着你的诚意，以及……足够强的应对能力。”
她这分明是在下逐客令。李明虽然有些不甘心，但看到古树那还在散发着微弱灵光的树皮，以及自己那还在“黑屏”的仪器，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他向宋清染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手下，迅速离开了动物园。
动物园在短暂的骚动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喧嚣。游客们并没有注意到那些神秘来客，只当是普通的工作人员。
宋清染站在古树下，她能感觉到，古树虽然恢复了生机，但似乎也因为刚才的示警，消耗了不少力量。
“西南方向的矿山……”她轻声自语，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将是她新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