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将军听闻董卓秽乱宫闱的恶行,虽怒发冲冠,却因困守边关而无计可施。
自改置州牧以来,各地诸侯拥兵自重。他们只顾扩张势力,早将朝廷法度抛诸脑后。皇甫嵩身负**遗命镇守边疆,更是分身乏术。
此时众人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玄菟郡守刘玄。尽管这位皇子曾当殿诛杀宦官,看似狂悖,但在卢植等忠臣眼中,他不过是做了众人不敢为之事。
\"阉宦鼠辈,安敢窃弄权柄!\"
抛开礼法约束,观刘玄这两年作为:白手起家,北平扶余,东定沃沮,救黎民于水火,实为戍边之砥柱。身为**血脉,在皇甫嵩心中,这才是真正能匡扶汉室的栋梁之才。
【洛阳·德阳殿】
朝会上,董卓假借辅政之名,公然立于帝座之前。当群臣议论冀州牧暴毙之事时,尚书周毖手持笏板出列。
\"陛下、相国,冀州州牧在前线与公孙瓒叛军交战时身负重伤,不幸殉职。\"
\"公孙瓒独揽幽州军政大权,其势已成心腹大患,望相国另择良才继任州牧,继续征讨。\"
董卓闻言勃然大怒,巨掌猛击御案,吓得年幼的献帝刘协险些从龙椅上跌落。
\"反贼公孙策!先是私放叛王刘天麟返回玄菟,如今又屡抗朝廷诏令,其心可诛!着即任命韩馥为冀州牧。\"
满朝党羽见董卓发话,纷纷出列附和:
\"相国明察秋毫,堪比伊尹再世!\"
\"韩馥将军清正廉明,乃袁氏高徒,文武双全。相国慧眼识珠,实乃社稷之福!\"
董卓展袖狂笑,目光灼灼地盯着龙椅。
王允面沉似水,眼见董卓将朝堂搅得乌烟瘴气,心中怒不可遏。这奸贼在京城纵兵劫掠,如今却假惺惺举荐所谓清官,当真厚颜**!暗自发誓定要除去这个**。
......
玄菟国境内,刘玄正在院落中挥汗如雨。
青石板上密布着深浅不一的枪痕,这是少年每日的必修课。历经沙场洗礼,他深刻认识到自身短板——实战经验绝非系统所能赋予。
真正的名将在交锋时,无论是寻常招式还是绝技施展,都能瞬息判断敌将强弱与破绽,继而选择最佳应对。这般武艺不仅能提升致命一击的概率,更能在与同级武将较量时,凭借细微优势决定胜负。
相较从前动辄施展绝技的莽撞打法,如今的刘玄明白保存体力的重要性。即便天生神力,亦有耗尽之时。战场上每节省一分气力,便多一分生机。
石板上那些深浅匀称的孔洞,正是他精气神合一、完全掌控身体的明证。要做到每击力道精准,令顽石不崩,实非易事。
烽烟收尽,刘玄将长枪归位,随意落座青石凳。
两袭倩影踏着细碎莲步近前,一着素雪纱衣,一披翠柳罗裙,纤指执帕为君拭汗。薄绸裹出窈窕曲线,玉肌胜雪,气若空谷幽兰。秋瞳剪水间,俱映郎君身影流转。
刘玄侧目凝视腮染桃云的蔡琰,见她眼波堪堪能醉人。\"宓儿倒是本事,竟能哄得这满腹诗书的才女委身相随。\"他暗自思量。虽爱煞文姬那灵动的书卷气与娇艳姿容,终不敌甄宓那焚身以火的情意。
\"主公!天赐良机啊!\"郭嘉疾步入院,喜色掩不住衣袍翻飞。忽见石凳边旖旎风光,忙以袖遮面:\"非礼勿视,嘉唐突了!\"甄蔡二女顿时面若霞烧,提着裙裾隐入内室。
\"男欢女爱本是天性。\"刘玄瞧着谋士罕见的窘态轻笑,\"奉孝也该觅个知心人了。\"素来算无遗策的军师竟耳根泛红,支吾难言。
移步正堂,刘玄拂袖道:\"既言大事可期,可是汉室倾覆已在掌中?\"郭嘉灌了口烈酒,眸光亮得灼人:\"邓公依策而行,分毫不差!\"时值中平六年冬月,较之史载废立之事已迟两月。想起洛阳至玄菟的快马需驰月余,刘玄会意颔首。
见军师仍压抑不住雀跃,刘玄笑问:\"能令奉孝忘形若此,定有更胜捷报?\"郭嘉仰颈再饮,酒渍沾须犹自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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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信件比往常迟了些日子,但阅毕便知小邓又立下功劳。\"
\"信中言及董卓提拔韩馥为冀州牧,令其赴任后继续执行讨伐公孙瓒的任务。\"
\"韩馥离京定然不如信使这般星夜兼程。\"
\"如今信函方至,算来韩馥还需数日方能抵达冀州。而公孙瓒朝中无人,自然蒙在鼓里。\"
\"主公自京都脱险之时,不是还欠着公孙瓒一份人情?\"
刘玄仔细推敲郭嘉提出的计策。
这般谋划,刘玄自己也能想到。但见郭嘉神色间尚有未尽之意,总觉得他另有所图。
\"若仅止于此,绝非奉孝风格,但说无妨。\"
郭嘉见刘玄看穿心思,愈发欣喜。
\"主公明鉴,自然不只是给公孙瓒报信了事。臣与主公谋划的大事已然水到渠成。\"
\"如今只需静待形势变化,让各路诸侯扰人耳目即可。\"
\"原先最令人忧心之事,反倒因小邓的意外禀报迎刃而解。\"
说到这里,郭嘉便不再多言,只顾小酌慢饮。
刘玄通晓史书,又有系统助力,虽不及顶尖谋士,却也远胜常人。
郭嘉如此点拨,刘玄立刻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奉孝的意思是,趁着公孙瓒消息闭塞,我们先发制人,拿下辽西、辽东属国和乐浪三郡。\"
\"而后在东莱郡布防,同时治理高句骊、扶余、玄菟及辽东等地。\"
\"精锐之师则悄然驻守辽西境内。\"
郭嘉面色微醺,接着刘玄的话头兴奋道:
\"主公英明!我们只需在辽西屯积精兵,待冀州出兵攻打幽州时,便可顺势而为。\"
\"冀州讨伐幽州是奉朝廷之命,视公孙瓒为叛逆。\"
\"而公孙瓒虽表面效忠汉室,实则早已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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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等出兵相助公孙瓒,此事必将传遍天下,届时局势便非公孙瓒所能掌控。
公孙瓒或会反戈一击,然玄武国兵强马壮,纵有白马义从数千精锐亦不足为惧。
然公孙瓒绝非愚钝之人,若背负叛汉骂名与主公开战,反倒站到汉室阵营,徒惹天下耻笑。
抑或他选择按兵不动,但我方仍需防备冀州、并州攻势,同时提防鲜卑袭扰侧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