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转过身，脸色稍缓：“准了。霍锦，你天机阁消息灵通，与夜爵联手，务必查清北狄的阴谋。凌玄，你继续查验顾昭宁的尸体，务必找出空间碎片的线索。”
“臣遵旨。”
“儿臣遵旨。”
走出太和殿时，恰好撞见顾修远被内侍拖拽着往外走。他的官服被扯得歪斜，花白的头发凌乱，路过霍锦身边时，突然停下脚步，眼神怨毒：“霍锦，若不是你，昭宁怎会落得如此下场？顾氏一族不会放过你的！”
霍锦没有理会，只是看着他被拖远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宫墙拐角。石默匆匆跑来，低声道：“小姐，顾家府邸已经被禁军围了！之前依附顾家的商户、官员都在往外搬东西，还有人拿着顾家的书信去大理寺揭发，说是要戴罪立功。”
“树倒猢狲散罢了。”萧夜爵淡淡开口，语气里带着对官场冷暖的了然，“顾修远掌权多年，树敌不少，如今失势，自然有人落井下石。”
正说着，苏轻晚的身影从宫墙后掠出，脸色凝重：“霍锦，太子殿下，天机阁的人查到，北狄使者昨日秘密见过顾昭宁的学徒，还给了她一个锦盒，里面装的好像是……龙涎玉的碎片！”
龙涎玉碎片？！
霍锦的心脏猛地一沉。空间密钥的解锁需要完整的龙涎玉，北狄使者为何会有龙涎玉碎片？他们给顾昭宁的学徒，是想让她修复空间碎片，还是另有图谋？
“还有，”苏轻晚补充道，“北疆传来急报，苍狼族最近异动频繁，好像在与北狄接触——恐怕，北狄不仅想要《万毒经》，还想联合苍狼族，南北夹击北凉！”
萧夜爵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看来，北狄的阴谋比我们想的更可怕。锦儿，我们得立刻去地牢提审萧景渊，说不定他知道龙涎玉碎片的来历。”
霍锦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空间钥匙。空间里的芯片残片突然闪烁，资料库弹出一行警告：“检测到龙涎玉能量反应，正从顾家方向移动——与北狄使者所持碎片同源。”
顾家？
霍锦猛地抬头，看向顾府的方向。顾昭宁的学徒还在顾家！北狄给她的龙涎玉碎片，定然还藏在顾府！
“石默，立刻带人去顾府，搜捕顾昭宁的学徒，找到龙涎玉碎片！”霍锦高声吩咐道。
石默领命离去，苏轻晚也跟着去支援。太和殿前只剩下霍锦和萧夜爵，宫墙的影子在他们身上拉得很长。
“看来，顾氏一族的倒台，只是北狄阴谋的开胃菜。”萧夜爵握住她的手，掌心带着温热的力量，“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是更强大的敌人。”
霍锦点头，目光坚定。顾昭宁死了，顾氏一族倒了，但北狄的阴影却越来越近。龙涎玉碎片、空间碎片、《万毒经》，还有苍狼族的异动，像一张无形的网，正朝着北凉慢慢收紧。
夜晚的清风徐徐吹来卷起落叶，落在太和殿的金砖上。霍锦看着北狄的方向，心里清楚，这场关乎北凉存亡的战争，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
而她和萧夜爵，必须在北狄联合苍狼族动手之前，找到所有线索，守住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