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轻声道:“那你多练练嘴皮子,你这话……真能说服掌门?”
秦长生眨眨眼,得意地压低声音:“沈师妹你就不懂了,我的嘴皮子功夫,那是宗门一绝!“
“万一我忽悠成了,到时候掌门就觉得我秦长生是个大贤士,洞若观火,未雨绸缪。”
“到时候,拆婚救国的事就变成‘扶持女帝、稳固天下’的大功劳啦!”
说话间,城楼上锣声一响,两位皇子,对峙而立。
云瑶瑶倚在高台,一脸惆怅,仿佛在说:“谁能来拯救我于水火之间?”
城楼角落,沈清秋忍不住哼了一声:“装得可真像。”
秦长生小声道:“小点声,别让她听见了。”
沈清秋幽幽开口:“她若听见了,巴不得再跳下来扑你怀里……你接是不接?”
“我……”秦长生一抬头,刚好对上云瑶瑶那水汪汪的双眼。
“哎哟妈呀!”秦长生连忙低头,“我不接,我只接你——的粥碗!我这三日照顾你可都是亲力亲为,连你喝粥都是我喂——”
沈清秋:“那是你非要喂。”
秦长生:“我怕你一口吐在我脸上!”
沈清秋嘴角轻翘,目光转向城楼中央那两位皇子,淡淡道:“咱们就看一眼结果,便回宗门受罚。”
“好。”秦长生转头看她,心中忍不住默念:
不管这婚拆成不成,沈清秋在我身边,就已经是我这趟任务最大的福报了。
城楼之上,两位皇子早已登场——
一身红袍的烈天行英俊挺拔,手执赤金龙纹枪,宛如火中战神。
另一侧,黑衣银带的阴不归冷目如冰,暗紫色长剑插在背后,俨然是地狱归来的冥王。
两人对峙于高台,甲胄森冷,兵刃在手,气势煞是唬人。
城楼下,早已是万人围观。
皇帝云昭业坐在龙椅上,面色铁青,心里却跟煮熟的茄子一样——塌了。
他瞧着秦长生退出争夺战,差点没当场掀桌子;
百官列于左右,衣冠楚楚,个个绷着脸,心里却暗自打鼓;
后宫妃嫔官眷簇拥一旁,打着花伞,早就掏出帕子,准备随时抹泪;
寻常百姓更是蜂拥而至,仿佛赶庙会一般,眼神闪闪发亮,等着吃瓜。
人人摩拳擦掌,心说:
——上回看秦长生强抱公主,简直比看大戏还过瘾,这回该轮到两位皇子争风吃醋了吧?
总之,文臣武将,妃嫔嫡女,百姓小贩,瓜子花生爆米花,全都到齐了。
更有前排好事之徒,早早铺好小毯子,搬来马扎,占好位置,还带了望远镜和画板,准备描绘“公主终归谁”这一千古情战奇观。
皇帝云昭业坐在龙椅上,一脸要饭似的悲苦神情,口中念念有词:
“唉……朕本以为今日能见一场三人火拼、爱恨交织的史诗级情感大戏,谁知……秦长生那个小王八蛋竟然退赛了!”
“剩下两个傻小子单挑媳妇,怎么看都像分猪肉。”
他一脸生无可恋:“唉,我家瑶瑶到底还是没能拿下秦长生那小子。”
“他多好一个人啊!会绑架,会撩妹,还救过朕女儿一次半……呜呜呜,朕快当个亡国之君,回家种地了。”
左右内侍连忙劝慰:“陛下节哀,长生虽退,但戏还在,后面可能还有狗血反转。”
百官则直翻白眼,感觉自己这位皇上就想把江山拱手让给那位秦姓小子。
后宫妃嫔们则拎着手帕,装模作样地感慨:
“本宫从来没见过如此狗血的婚姻大事,一女三夫,实乃空前盛况。”
“若本宫也能有如此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