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头大乱,本能的确定,案牍库的大火与爆炸的源头,乃是自己一尊徐道行之命,给出的五城兵马司查检时间的兵部主管,心头一喜,顿时想到了开罪甩锅之法。
那一瞬间,兵部主管,面上满脸正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朝着呆愣如傻狍子一般的五城兵马司众人咆哮开口:
“没看到案牍库已经燃起大火了吗?!”
“再不救火,火势再又蔓延,危及皇城,你我都得掉脑袋!!”
“说得对!”
听到这话五城兵马司主管,满脸惨白的呢喃开口:
“案牍库距离皇城虽然不近,但天高物燥,本就容易发生火灾,加上案牍库之内,本就储存着大量的典籍。”
“若是不加紧救火的话,火势一路蔓延之下,怕不是真的能波及皇城啊!!”
说到这里,面如金纸的五城兵马司主管,立刻朝着现场呆若木鸡的一众兵卒怒吼咆哮开口:
“快快快,调集所有人,带上所有的水车,救火之物,全力以赴的救火!”
“……”
五城兵马司主管话音响起刹那,早已失去主心骨的一众五城兵马司兵卒,近乎是本能的依遵其命令,
推水车的推水车,搬砂石的搬砂石;逃命一般,朝着案牍库的方向疾冲而去。
案牍库爆燃的大火,恐怖的爆炸。
所惊慑到的不仅仅只是分管救火、巡夜的五城兵马司。
为照寰帝监察天下的锦衣卫指挥使陆建,亦是在爆炸声响起的瞬间,自南镇抚司床榻之上,蹭的起身。
“踏踏踏!!”
陆建刚刚起身,耳畔便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靠近门扉的刹那,陆建的耳畔便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
已然起身,慌忙穿衣着甲的陆建闻音,毫不犹豫的朝着门口大吼开口。
“滋咛!”
陆建声音方落,门栓摩擦之音,便自陆建耳畔响彻。
紧跟着,一名身着南镇抚司飞鱼服的锦衣卫总旗,不等陆建询问,便急声开口:
“禀指挥使大人,就在刚刚,我锦衣卫值夜人发现案牍库走水,火势刚起不久,便有爆炸之音,自案牍库方向轰响!”
“值夜人认为,案牍库的走水,乃是有人刻意为之……”
“别跟我说废话!”
不等锦衣卫总旗话音落地,听到案牍库走水、爆炸的消息。
脑海之中,已然构建出,案牍库距离皇朝有多远距离的陆建,便瞪大双眼,满脸焦急的截断了这名锦衣卫总旗的话音急声道:
“此刻,案牍库火势怎样,是否能危及皇城?!”
“火势刚起,值夜人已然前往探查……”
“不知道具体情况跟我说个屁!”
不等锦衣卫总旗话音道尽,陆建便满脸狰狞的低吼开口:
“传老子的命令,所有在神京的锦衣卫,不论职位大小,不论再干什么,都给老子拉出来救火!”
陆建如此明确的命令下达瞬间,前来禀报情报的锦衣卫总旗,毫不犹豫的拱手行礼开口:
“喏!”
语落,锦衣卫总旗,便直接扭身,朝着来时路疾冲而去,一边冲一边咆哮:
“指挥使有令:通传神京城内锦衣卫,令其前往案牍库救火!”
“……”
“……”
令传三遍,原本便因为爆炸之音,被惊醒的南镇抚司,瞬间自沉寂状态被彻底唤醒。
一条条的手令被签发,一名名传达命令的小旗、总旗,亦是翻身上马,前往京城各大千户所传达陆建命令。
说来也巧,
自吏部办完手续之后,
贾琏尚未前往南镇抚司,将锦衣卫千户司职移交。
因而,
锦衣卫指挥使陆建的命令,
亦是被南镇抚司胥吏,调派总旗,奔马而出的冲入贾琏亲手组建的千户所。
而后,沈炼等人,便同南镇抚司传令总旗,一并奔马而出的朝着洞房花烛夜的贾琏冲去。
片刻之后,
沈炼等人,冲至宁荣街,荣国公府门前,令门子速去通传:锦衣卫指挥使之令。
同一时间,
房舍内,同样被案牍库轰爆之音,惊醒的贾琏,已然在薛宝钗的伺候之下,穿上了衣衫。
“踏踏踏!”
刚想起身询问这爆炸之音,自何处响起。
五感敏锐的贾琏,耳畔便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落,紧跟着周坚的声音,便已然自院内响起:
“平儿姑娘,请通传老爷,锦衣卫指挥使陆建大人有令,令全体锦衣卫,前往案牍库救火……”
“滋咛!”
周坚的声音还未曾道尽,紧闭的门扉之处,便在深夜之中,响起了清晰可闻的门栓摩擦之音。
紧跟着,
身长八尺,容貌甚伟的贾琏,便踏过门槛显现而出,看向周坚开口:
“周坚备马。”
听到贾琏的声音,话音顿住的周坚,立刻应声开口:
“喏!”
语落,周坚便扭身出门,前去备马。
周坚方走,贾琏便看向丛丛起身的平儿道:
“平儿,且归房安歇。”
语落,贾琏前行,方才出门,便见周坚牵着一头高头大马,在别院外等候。
自周坚掌中接过缰绳,贾琏翻身上马,在周坚等人的拱卫之下,出得贾府。
却见,沈炼等人在外等候。
见贾琏现身,沈炼等人连忙拜见开口:
“叨扰侯爷了……”
“不要废话了,救火要紧。”
不等沈炼等人话音落地,贾琏便冲众人摆手开口:
“走,且随本侯去瞧瞧,谁这么大胆子,竟然胆敢在神京城纵火,还用了火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