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常人自团软软,香脂脂,比之最为顶级的暖玉,更加动人心魄之处被惊扰。
纵然口上不说,面上也会有不满之色。
毕竟,哪怕程序还未曾走完,此刻已然圣前奏对完毕,得授旌节之后,便可率领两千亲信,以扬州府节度使之身,节制扬州军政大权。
甚至于,就算不提还未就职的节度使。
单单就是贾琏的冠军侯身份,都可以领贾琏,不受锦衣卫的约束。
然而,得闻锦衣卫指挥使陆建,对自己下达调令的贾琏,不论面上,还是行动,都没有半点的不满表情。
直接率领千户所的锦衣卫,朝着熊熊烈焰,爆沸焚燃的案牍库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贾琏望见了豆大汗水,顺着额头流淌而下的五城兵马司兵卒;更看到了,一名名在经验丰富的兵卒指挥之下,征用周边民居之内水井的锦衣卫。
烈焰熊熊,爆裂焚燃。
身家性命,大半都在神京城这一套房子上的神京城居民,
没有因为锦衣卫冲进自己家中取水而愤怒,反而自发的跟在锦衣卫,以及五城兵马司后方,帮忙运水救火。
掠过军民一心,竭力救火之景。
贾琏带领千户所锦衣卫,顺着南镇抚司传令锦衣卫的指引,冲到了锦衣卫最高长官,指挥使陆建身侧。
翻身下马,毫不犹豫的面向陆建开口:
“指挥使大人,贾琏来迟一……”
正在朝着五城兵马司主事破口大骂的陆建闻言,诧异扭头,看向贾琏道:
“冠军侯怎滴来了?!”
南镇抚司衙门派去传令的锦衣卫闻言,眼瞳瞬间瞪大,心道:‘指挥使大人,您怎么回事儿,您不是说要将整个神京城内,所有的锦衣卫尽皆调来救火的吗?’
‘怎滴这一会儿子功夫,您就不认了啊!’
“指挥使大人,贾琏还未曾自千户司职之上离任呢!”
看着南镇抚司锦衣卫的表情,贾琏便知此事是闹了乌龙,陆建并没有遣派自己的意思,大概率是神京突燃大火、爆炸声响,且燃火、爆炸之地,距离照寰帝所居之皇城距离过近,从而使得陆建忙中出错了。
虽说猜出这点之后,洞房之中,被人叫出来的贾琏心头有些芥蒂,然而,事已至此,且救援大火,也是不小的功勋。
因此,贾琏并未曾甩锅,而是做出一脸诚恳的表情,看向对面的陆建开口:
“这种大事,怎能不来?!”
“说的对!”
“既然人都带来了,立马给我帮忙救火去!”
贾琏给了台阶,陆建自然是借坡下驴的朝着,面上露出诧异之色的同时,还隐隐有些委屈的南镇抚司锦衣卫大喝道。
语落,陆建扭头,看向贾琏道:
“冠军侯过来,同我一同居中指挥。”
超等侯爵冠军侯,扬州府代节度使,拥有如此勋爵,以及同爵位相媲美之司职的贾琏,已然位列大乾权力金字塔的塔尖。
整个大乾朝,除却寥寥无几的阁老,尚书等司职,能够压过贾琏一头之外。
哪怕是贾琏的老上司,锦衣卫指挥使陆建,在未曾得到照寰帝准确命令之前,也绝对动不了贾琏。
屁股决定脑袋,爵位司职拔高到现在这般地步的贾琏,自然不可能如同锦衣卫的千户一般,亲临一线,带队救火。
而是制定大方面的决策,令底下人执行。
当然地位拔高到决策层面之后,好处是哪怕不亲临一线,一线救火人员的功勋,都有贾琏的一大份。
坏处则是,若是救火不利,令这案牍库焚燃的烈焰与爆炸,波及皇城的话,所需要担负巨大的责任。
“既如此,贾琏便不推辞了。”
在其位谋其职,奔赴火场的路上,已然决定要在离京之前,将此突如其来的功勋,收入囊中的贾琏,并未曾拒绝陆建,面向陆建拱手一礼之后,便满眸肃然的踏前一步,朝着陆建怒骂训斥的五城兵马司主事开口:
“将案牍库起火、爆炸前后的一切细节,全部讲述。”
“通知锦衣卫以及五城兵马司兵卒,案牍库距离皇城过近,为避免烈焰波及皇城,立刻将案牍库周边民居拆除,建立隔火带。”
“通知神京府,令其胥吏齐出安抚房屋被拆着的情绪……”
“……”
贾琏虽然没有在五城兵马司有过任职,但是在妖清大本营,屡次以火攻焚烧妖清兵卒的贾琏,却清楚的知晓,该以何种方法,才能最好的遏制火势。
因此,自陆建手中得到决策权之后。
贾琏,便自依靠与照寰帝的裙带关系,登顶锦衣卫指挥使的陆建的指挥权,有条不紊的布置起了任务。
“刷!”
听到贾琏的命令,现场所有人尽皆将视线,朝着锦衣卫指挥使陆建的方向看去。
看着众人的视线,方才催促快速救火,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却眼睁睁的看着火势越来越大的陆建,毫不犹豫的开口:
“特娘的看我干什么,听命令救火啊!!”
陆建此言开口刹那,现场锦衣卫南镇抚司文书官员,立刻拱手应诺:
“喏!!”
接着一名名南镇抚司官员文书,便翻身上马,四散而出的朝着得到召集前来救火的锦衣卫下达命令。
锦衣卫都听令了,五城兵马司,自然不敢怠慢。
亦是马不停蹄的冲五城兵马司兵卒下令。
大方略做好之后,贾琏便同陆建一并,看向了五城兵马司面如金纸的主事。
“看你那副模样,就知道你心里有鬼!”
担任锦衣卫指挥使积年,不会作诗也会偷的陆建,看着五城兵马司主事赵现治面上的表情,当时便满脸阴沉的拍桌子怒喝开口:
“老实交代,你这混蛋到底做了什么,竟然令案牍库走水、爆炸……”
“冤枉啊!”
闻听陆建将案牍库走水、爆炸的黑锅尽皆甩给了自己,原本满脸凄惨认为这遭之后,自己五城兵马司主事的司职,绝对保不住了的赵现治,瞬间眼瞳圆瞪,满脸惊恐的扑倒在地道:
“指挥使大人,小的只是因为兵部吴主事突然查检,天色过晚,遗漏了在案牍库安排巡夜的兵卒而已。”
“案牍库的大火与爆炸,真的不是因为小的啊!”
“嘭嘭嘭!!”